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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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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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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三角梅

“梅生三角攀援上,伴着高枝一品红。”说的正是那阳光下的三角梅,颜色火红火红,奋力攀援在高处,带来似火般的热情和卓而不凡的风采。

自从那年,在高楼的阳台上养了两株三角梅,没想到,后来却开得极好。主干越长越粗壮,旺盛,枝繁叶茂,繁花似锦,占据整个阳台。从此,那些红艳艳的花儿,便成了心头的最好。

每逢春秋两个节气,盛开的花儿最为红火,繁花锦簇,给陋室增光添彩,居室变得生机盎然,使方寸之地的花之阳台,变成那些花儿竞相媲美,争奇斗艳的舞台。

多少个晴朗的日子里,阳光普照,满目绚丽,微风不燥,心情正好。伴着满阳台的似锦繁花,沉醉在花的世界……

奇妙的三角梅,究竟有何来历,它的前世今生又是怎样?

三角梅学名叫光叶子花,另有很多别名,如三角花、紫三角、簕杜鹃、紫亚兰、叶子花、叶子梅、纸花等,是紫茉莉科,属藤状灌木。它原产巴西,性喜光照,属阳性花卉,在温暖湿润,阳光充足的南方地区广泛栽植,分布较广。

三角梅的外形很特别,它开的花像叶子,由三片红色的叶片组成三角状,而真正的花,是藏在三片苞片中的鄂管状细小花朵,其花还能入药。

三角梅花期长。但在西南蜀地,自家阳台上,一年能开两季,即春季四月和秋季九月。每当盛开之时,外表婀娜多姿,倾情绽放,红的娇艳欲滴,于微风中摇曳灵动,仿佛一大群红色的蝴蝶,欲展翅高飞前,在枝头攒力停驻。

然而,美则美矣,如果说,它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就是它开的花不似“香自苦寒来”的梅花。真正的梅花有浓郁的香味,而它则没有。不过,如同“真源无味,真水无香”,独立而绝世,骄傲而谦卑一样,也代表了一种境界。自自然然,平平淡淡,蕴含生命的真谛。

是的,三角梅,它名字里有梅,但并不是梅,然,却远胜于梅。它比梅大气,艳丽,像一簇簇火焰般在枝头燃烧,铺天盖地。三角梅没有冬梅 、腊梅等植物的芬芳郁香, 也没有杜鹃、芍药等花儿的知名光环 ,它看起来有些普通,却最热烈,拥有火一般的激情。

它只静静地生长,攀爬,默默地开花,绽放,追随光和热,向阳而生,那是它的生命之源 。看着盛开的满树繁花,那充满着勃勃生机的样子,无不惊叹于它顽强旺盛的生命力。

父母在厦门的当代著名女诗人舒婷,都知道她曾以一首《致橡树》闻名遐迩。其实,她还有一首《日光岩下的三角梅》,更是写出了对厦门市的市花三角梅,无比的热爱。

诗人敬佩它顽强的生命力,钦佩它的与世无争,不求索取 ,默默奉献的精神。三角梅虽然也有不完美,但给人感觉非常坦然,不娇柔造作,热情奔放 。

诗人其中写道:“不拘墙头、路旁/无论草坡、石隙/只要阳光常年有/春夏秋冬/都是你的花期。呵,抬头是你/低头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即使身在异乡他水/只要想起/日光岩下的三角梅/眼光便柔和如梦/心,不知是悲是喜。”是的,不拘泥于任何地方,三角梅就是这样,只要给点阳光,它就灿烂。

喜欢上三角梅,因为它极易成活,对土壤要求并不高,生命力非常顽强,有着坚韧不拔的品格。让我想到了做人,其实也该这样。

它的美,美的极不平凡;它的美,来自于它的坚定执着。就像平凡的人,只要肯脚踏实地,像树扎根于大地,也会创造出不平凡的成就,光彩人生,傲然挺立。而那一切,无不都是来自于自身的奋斗不止,不断向上,向上,再向上……

“含蕊红三叶,临风艳一城”。当花儿盛开之时,那满树的繁花锦簇,争奇斗艳,艳羡一方,真的很让人震撼。

在蓉城街头,常见到三角梅曼妙的身姿。曾看到,在二环路上,高架桥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壁虎,像绿色森林长廊;而在桥下不远,一处临街的铁栅栏处,就有一株三角梅,密集地爬满了那一大片铁栏杆墙,自然之作,唯美真实。从远处望去,桥下红艳的三角梅和远处桥上绿色的爬壁虎,组成一幅更大更美的画卷,天然的、自然的、灵动的立体画作,和谐美好,相映成趣,为主干道增光添彩,让城市变得更加美丽。

在我家周边,临近街道不远,某一处小区的大门口,也长着一株粗壮的三角梅,开满花儿的藤枝,爬满了整个围墙,耷拉到地面,开得热闹纷繁。但凡是长在地下土里的花树,它的根系总是很发达,四通八达,无限拓展,伸向周边,攫取养分水源,长的总是特别茂盛。

且不说地下,就连我们阳台上的花盆里,都长满了根须,密密麻麻,有时都露出表面土层。花盆一换再换,从小到大,最后没法再换更大的时候,就只好给它修剪干枝,去除老旧枝丫,刺激新枝生发。

在我们小区里,就长了两处高大的三角梅树。高大的程度,是从一楼的地下,长到了七楼。顺着楼层往上攀爬,永不停息的架势。那些楼层的阳台,全部被花儿叶子占据,像爬壁虎一样,爬满大半个楼面。不过,与爬壁虎的只有绿叶子没有花不同,它则是花儿繁多,绿叶子较少。

开花时节,满楼的红色花儿,因开花时间不同,红的颜色深浅不一,深红、大红、浅红,淡红,有些层次感;色分火红、玫瑰红、紫红、粉红。像面瀑布墙,挂在楼面上,花团锦绣,那是鲜花织成的瀑布,极为壮观。美妙至极!

那时那刻,真的被惊艳到了,久久不愿移目,挪不动脚步,站在那里拍照,欣赏半天。让人惊叹不已,不由得由衷佩服赞叹,小小的三角梅,它的生命力怎么如此顽强,如此富有力量,太震撼人心了!

我家阳台的斜对面楼上,也有一株粗壮的三角梅,每年都在和我家阳台的花儿遥遥相对,争相媲美。还有稍微远些的楼顶,也看到有满树的三角梅花,那是在楼顶的一大片,因为阳光更足,开得更好,几乎全是红花,没看到有绿色的叶子。这一片街道,就属我们这几家三角梅最招摇,最出风头。

花季时节,高楼上绽放的美丽三角梅,给整个街道环境加了分。曾经专门站在街对面,望楼上观望,欣赏自家阳台上的三角梅。从阳台上垂落下来的枝条花儿,像幅立体感极强的壁画,就挂在楼上,迎风摇曳。在阳光照射下,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其曼妙身姿,艳丽红颜,吸引行人的目光,忍不住仰头观赏。就像我在别处欣赏别人家的花儿一样,被美好吸引,谁人不爱美?谁不热爱自然?爱美乃人之天性。

更多的则是,作为城市景观的观赏花儿,被栽植在街道两旁的路边,那些漂亮的花台里。这在成都很普遍,至少在我们那一带,几乎随处可见。主干道的人行道上,隔几步路,就有一个花台,里面全是三角梅。每到了花期,密密繁繁的花儿,竞相开放,常见的有紫色的,大红色的,玫瑰红色的,极为艳丽,装扮着天府蓉城,让城市更多姿多彩。

我们家的两株三角梅,每年两季都开的红红火火。后来我们试着剪枝扦插,居然成活了两株。

由于我时常视频给妈妈看花,让妈妈心动,她也想栽植。于是,那一年,成活修剪的两株短枝,被我装在旅行箱里,跟着我坐着朝发夕至的高铁,越过千山万水,带回了遥远的山东老家,移栽在妈妈的小院里。

当年,在北方冬日有暖气的温室里,它居然开始发芽长枝;春天时,还如期长出花骨朵,开了花。从遥远西南蜀地带回到北方飘雪的故乡,能成活并开了花,让我们很是惊喜。

它算不上稀奇之物,在当地也都有,我妈院子东头邻居家,就有两家盆栽的三角梅花,但看起来开得很普通。我们只是觉得,不过带回一截树干而已,它就存活了还开了花,由衷赞叹它顽强的生命力,求生欲,它是如此旺盛,让人赞叹。

有一年秋天,和友人从成都出发,一路向南,再转西去泸沽湖游玩,途经西昌。在翻山越岭之际,半山之间,某个拐弯之处,视觉疲劳的眼睛,眼前突然就一亮。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荒山野岭中,盛开着一大簇鲜艳夺目的三角梅!

那些三角梅花儿,开得正旺,红艳艳的颜色,多么美好,惹人注目。它不怕孤寂,就在那里静静地盛开,并不因为身处偏僻的地方,而颓丧;默默地照旧奉献它的迷人光彩,照样以火一般的热情,迎接你,给幽静空谷增添绚烂的色彩。

那浓重出彩的一笔,给过路的行人带来赏心悦目的景致,美好的视觉享受。旅途的疲乏一扫而空,心情顿时大好,人豁然开朗。美,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惊喜,祖国的山山水水,无限美好。

后来才得知,跟厦门一样,原来三角梅也是西昌市的市花,在西昌,随处可见它们热情的身影。到了盛开的时节,花儿便遍布西昌的每一处,给这个航空城、月城,又增加了迷人的城市魅力。

曾去东南亚那边的热带国家游玩过,在泰国,在印尼,因为气温高,天气热,适合三角梅生存,都在那里看到过三角梅的身影。

记得在印尼巴厘岛情人崖的崖壁上,就有那娇艳的三角梅,红艳艳,热情似火。有蓝天无云,碧海万顷,海天一色做底色,花儿显得更加美艳动人。我们就在岩壁上,放松休闲,品下午茶,看碧海蓝天,赏各色热带国家的奇花异草,也包括那熟悉的三角梅。

那个时节,正是四月的春天,本来离开成都时,家里阳台上的三角梅开得正好。没想到,身在异国他乡,一样可以赏到娇艳的三角梅花。我看着那些花儿,想起家里的花儿,两处的花儿都让我陶醉,醉倒在那娇艳欲滴的三角梅倩影上,即使走了那么远,依然还有它们在陪伴,真好……

顽强的三角梅,不管在哪,海之角天之涯,崇山峻岭,偏僻之地;在都市,在小区,在街道,在阳台,都有它们的身影。它不择地域,只要有温热;它不选富庶,只要有阳光。

这些年,我家的阳台,一年四季,除了冬季只有两盆月季花还在盛开以外,其余季节都有满阳台的花儿开放。养过清香淡雅的米兰,雍容华贵的茶花,娇小香醇的茉莉,洁白幽香的栀子,姿容华硕的绣球,还有就是那艳丽沁香的月季等。然而,花儿开得最好的当属娇艳的三角梅,几乎霸道的遮满整个阳台。它是阳台上的大姐大,花魁,阳台就是它的领地。

清风徐来,花自盛开;家有梧桐树,自有凤凰来。从春天到夏天,从夏天到秋天,阳台上一直热闹非凡。

看,辛勤的蜜蜂们常来,忙忙碌碌飞来飞去,辛勤的劳作采蜜,停驻在花心里面,专注的采集花蜜;瞧,美丽的蝴蝶们也常来,在花间盘旋停驻,翩翩起舞,互相追逐。美丽的倩影,与花儿相映成趣,所谓英雄配美人,彼时也分不清,到底花和蝴蝶,谁是英雄谁是美人,或者都是英雄都是美人。

轻盈的蜻蜓们也光顾过,不过,是在要下雨前的阴天里预警,阴风阵阵,天空发沉,预示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夏天的知了,已经把阳台的那片三角梅树枝,当成了它们的根据地。守着树干树枝,有时看见它们趴成一排,一溜占据一根长树枝,它们似乎在大本营里休憩,鸣叫,聚会。至于三两一伙,单个独飞,那是常见的事。有两次,无聊的我,突发童心,居然逮住两个落单的蝉儿玩,玩够了,再给放生。

至于那些小鸟儿,经常停驻在三角梅的树枝上,欢快的对话鸣唱,唤来同伴,在我家阳台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真想听听它们在说什么?那么热闹,肯定也表扬我家的阳台和三角梅树吧?为它们在半空中,提供了一片花树绿荫作平台,任意停歇,也随时起飞……

所有那些美好的画面,我已经全部拍照留念,不管是动物们还是花儿们,都给它们留下影记,制成图片形成文字,在图文平台存放,仅供自己欣赏,不对外展示。那是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留着老了以后慢慢欣赏,深深回味。

《春有百花秋有月》里写:“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确实,四季各有其美,若无闲事烦心,每天每季,都是人间最好的时节。我的美好四季,就在阳台的方寸之地,繁花似锦,蝉鸣蝶飞,蜂来鸟驻中度过。

闲趣在阳台,自在又逍遥。我常在阳台上支起小饭桌,喝喝水,吃吃饭;闻着花香,赏着花貌,品着美食,赏心悦目,惬意非常。阳台的一切,带给我愉悦。

春日里赏尽春花,闻尽花香,洗眼睛,清鼻腔;仲夏之夜,在凉席上,享受清风徐来的凉爽;秋日里,群芳渐退,三角梅照样盛开,有它陪伴足矣;冬日则晒太阳补钙,享受温暖,期盼来年春快到。有阳台上的这些花花草草的陪伴,倍感舒心,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其乐无穷。

爱三角梅,爱美好的花儿,生活里离不开这些美好,让人感觉活着有意思,有意义,有情趣。美好生活,需要自己亲手去创造。

又是一个艳阳天,看哪,阳光下的三角梅,光彩夺目,开得多么娇艳,就像我们火热的生活一样美好,带给我们无限畅往,深深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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