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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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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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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都

   成都又称蓉城,锦城,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城市名字的由来,“以周太王从梁山止岐山,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故而得名。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历代文人墨客,留墨书写成都,其中著名的就有杜甫,李白,苏轼,陆游,柳永等一众诗人,留下千古名句,令人称颂,世代流传。

我作为一个北方人,从小到大,断断续续,至今已在成都生活了三十多年,对于这里安逸的慢生活,早已习惯适应。曾经闲来无事,偶作几篇随笔小记,从我个人的角度,记录我眼里的蓉城,感受成都。

一、成都的雨天

今天的蓉城很凉爽,一直在下雨,窗外是一片翠绿的世界,清凉的雨水洗刷了一切,凡尘,污垢。高温,暴晒,闷热,已经被逼退场,城市仿佛重获新生,又恢复了往日的勃勃生机。雨水把树叶花草,都冲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植物愈发苍翠欲滴。城市变得如此清新脱俗,再现天生丽质,还原自然本色。

空气也变回清清爽爽,一扫沉闷,凉风阵阵袭来,甚至觉得都有些寒意。前两天,天气特别闷热,简直不能离开空调房,当时就想,这么闷热的天,也许该来场通透的雨。果然就下起雨,老天爷真是善解人意,洞察分明,很会掌握平衡,让你心想事成。

其实,总是这样,没有例外。太热的时候,你会想到可能会来场雨,同样,今天的凉爽,让改天的阳光,势必来得更加暴烈。凡事皆如此,物极必反,自然规律,平衡法则。

阴天下雨,往往给人一种印象,自带淡淡的忧郁气质,莫名的低落愁绪环绕,仿若袅袅余烟,一时竟挥散不去……

忽然想起一个朋友来,他说,他最不喜欢下雨天,他喜欢晴朗的天气,其实就是不喜欢这种,阴郁的气氛。他喜欢阳光,喜欢灿烂,喜欢积极,喜欢乐观,这也正是,我想向他学习的地方。他凡事总往好处想,心态积极乐观向上,让我深受感染。

细雨蒙蒙,让人很自然就联想起,诗圣杜甫在成都居住时,留下的千古名句《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诗人笔下的成都夜雨,我深有同感。的确,这里经常爱在夜晚下雨,下时悄无声息,你全然不知。待到清早你才发现,一夜的喜雨,已经送给你一个崭新洁净,光彩照人的新蓉城,如出水芙蓉般清新靓丽。这比喻再恰当不过,因为成都的市花正是芙蓉花,名符其实。

这芙蓉花的来由还挺浪漫。据传,后蜀主孟昶的皇妃花蕊夫人,她偏爱芙蓉花,于是孟昶就命令人,在宫苑城墙上种植木芙蓉。花开的时节,成都“四十里城花作郭,芙蓉围绕几千株”,故而,成都又被称为“蓉城”。

成都的干净有口皆碑,不像有些城市,由于缺水或者气候风沙等原因,本来漂亮的城建,被弄得灰头土脸,没那么干净清爽。喜欢这样洁净的成都,虽然是内陆城市,但这里真的很有特色,有着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国内外大批游客前来游玩。

这些雨天有感而发的文字,应该不属于无病呻吟,这是由心而发的感受,对成都的喜爱之情诉诸笔端。借着夏日的这场喜雨,在键盘上敲几个字,聊表悠然闲散之意。凉爽的自然风完胜空调,让人神清气爽,贪恋凉意,意犹未尽。

窗外偶尔见到,三两打伞步行的人,也想走进雨中,近距离感受……

这夏日难得的凉爽。

二、成都的天空

连着几天的阴雨天气,终于告一段落,今天的成都阳光灿烂,阵阵清风徐徐吹来,终于让人感到干爽。只要不在阳光下暴晒,就不会觉得天热,反而感觉很舒服很惬意,像是秋天的感觉,实际距离立秋还有两天。今天的这种神清气爽,有点像我在云南玩时的感受,云贵高原的天气,在阳光下虽然暴烈,但在庇荫处却很凉爽,以前在成都,则很少有这种感觉。

成都的天气历来不算好,主要是阴冷潮湿,尤其是冬天,天空总是灰蒙蒙,暗淡无光,很难得见到明媚的阳光。在飞机上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非常明显,没入川前,北方天空晴朗,阳光灿烂;进入四川境内上空,就会看到天变的暗起来,雾蒙蒙模糊不清。天上如此,地下亦然。

在成都,冬天的太阳有些害羞,犹抱琵琶半遮面,很少爽快的露脸。只要太阳一出来,到处都是坐在户外喝茶晒太阳的人们,看着真是蔚为壮观,甚至是一大景观。

那首著名的四川民歌《太阳出来喜洋洋》中就唱到:“太阳出来啰喂,喜洋洋啰喂,挑起扁担啷啷扯,光扯,上山岗啰啷”。看,出个太阳就喜气洋洋,而在别的地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都不足为奇亦不足为道。

公园里人满为患,处处挤满了人。喝茶聊天,打纸牌打麻将,看书看报,发呆打盹,比比皆是。包括一些河边,街道,小区,只要是有绿化的地方,都有人闲坐。

出了太阳,大街上闲逛的人是熙熙攘攘,多的不得了。看着悠闲的人群,你会感慨,成都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休闲之都,感觉成都人个个就跟都不上班一样。不仅是周末节假日,在正常工作日,街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其实是成都人很会享受,活在当下,有钱没钱,照样潇洒随性。哪怕泰山压顶,也幽默风趣,这一点,早在汶川大地震以来就更加凸现。“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乐观豁达的成都人,看得开想得开,该吃吃该喝喝,活得潇洒自在,不想那么多,不庸人自扰。

随意拍了几张天空的照片,蓝天白云,空远悠长,很有秋高气爽的韵味,特别像北方或者高原的天空。这样的天空,也许外地人司空见惯,但对于在成都生活很多年的人来说,感觉却很好,值得留念。跟成都平时的阴天照片相比,就会有很直观很明显的差别。

不过,后来的成都,环境保护方面做的越来越好,大气污染治理,雾霾天气在好转,纯净的天空也越来越多。金秋时节马上就要来到,尽情享受爽快的秋意,陶醉在秋日的浪漫里吧。

三、中秋的月亮

早上醒来,就被微信朋友圈里,成都中秋节晚上,天空出现的明亮月亮刷屏,微友们都在圈里晒月亮。外地人也许很难理解,看到月亮有什么稀奇?可在这里,中秋节晚上能看到月亮,对成都人来说,就是很稀罕,很欢喜,很开心。

我印象里,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但中秋节晚上,月圆之夜,却并不常看到月亮。这里地处盆地,阴天较多,云雾缭绕,明亮的月亮很难突破重围。一轮又明又大又圆的月亮,能带给人们美好的愿望和遐想,预示着阖家团圆,幸福快乐。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故乡在远方的人,“每逢佳节倍思亲”。现代社会还好,有可视电话,手机连线视频可以见到亲人,解相思,慰乡情。远古时代的人,大概就只有借助,这天上的一轮明月寄相思,“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在那头,我在这头,共赏一轮明月,寄托思念之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千古名诗,诗意盎然,情怀尽显,直达人心。

圆圆的月亮,寄托了天南海北的人儿渴望团圆、盼望团聚的共同心声。能在苍穹之下,共同看到这轮圆月,那样的话,不管你身处地球的哪个角落,月亮都能让彼此的心意相通相连。“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同处地球村,天涯若比邻。

在成都,除了中秋节的月亮,阴冷冬日出来的太阳,还有那冬天,偶尔翻山越岭,不经意间像是迷了路一般,飘来的少许落地即化的小雪花,都能让成都人兴高采烈,欢喜雀跃,奔走相告:“下雪啦!下雪啦!”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细细展示,那小小的雪花,就已经感受到手心的温度,被你的热情融化了……

这是由盆地地理位置决定,这里的冬天不下雪不结冰,气温都在零度以上,但人们向往美好,热爱生活的心灵共通。感受身边的美好,享受每一个小确幸,过好每一个珍贵的日子。

四、成都慢生活

成都,名符其实的天府之国。成都平原,自古以来,因得益于都江堰的滋养灌溉,富庶之地,水旱从人,不知饥馑,享受着安逸富足,悠闲自在的慢生活。

川人闲暇之余,就会有闲情雅致研究饮食,天府之国,即是休闲之都,又是美食之都,川菜名扬天下。除了川菜,还有川锦、蜀绣、川剧(变脸)、川酒、川茶、川药、大熊猫、三星堆等,都具代表性。

作为爱美女士,这里气候温和,利于保养护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人皮肤湿润有弹性,一般不会产生,因天干缺水易生的那些干细纹,肤色白皙显年轻。这里的美食,小吃品种花样繁多,很久也吃不重样,火锅、川菜、串串、冒菜、麻辣烫、冷淡杯、钵钵鸡……冲击味蕾,开胃又过瘾,生活舒适又安逸。

慢节奏,休闲淡然从容的城市性格,跟我个人的性格有点相似。我随意随性又有点散漫,喜欢安静,凡事不喜急匆匆,忙慌慌,喜欢慢慢来,看来我很适合在这个城市里呆。我欣赏木心先生的从前慢,在慢慢悠悠的慢时光里,平心静气的享受,从前那样的慢生活,成都正是这样的悠闲之地。

其实,人生苦短,就应该慢慢享受,品味,世界的节奏已经太快,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好好回味。大家都在急匆匆的赶路,都不停下来好好看看,实际上,美景就在路上,沿途必经之地,就无处不在,却没人顾得上细细欣赏,只顾埋头匆匆赶路,都以为,所追求的一切美好都只在前方……

成都人其实很聪明,他们懂得活在当下。生活的意义,该是为了享受美好的生活,而不是被动的为了生活而生活,一味奔波劳碌,岂不知,实在有些可惜。可以追求奋斗,但节奏也须适当放缓,在努力的同时,也要适当放松,劳逸结合。这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列宁早就说过:“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成都人在这一方面诠释的很到位,你见过的都是他们在休闲,却没见过,他们背后努力工作奋斗的样子。住久了,连我也身受感染,我享受慢生活,但我也会有节制,懂得保持自律,知道选择什么,坚持什么。其实,生活和工作,兴趣和爱好,可以完美的结合,并不冲突。不要轻易浪费宝贵的时间,做无意义的事,而要把时间用在美好的事情上去,会享受生活,也认真对待生活。这是每个人自己的人生,要对她负责,无愧于她。

成都,我的第二故乡,我热爱这里,如同热爱我的第一故乡,齐鲁大地山东一样。大美中华,是中华儿女共同的家园,我们的家里,处处都美不胜收,都让我们无比眷恋挚爱。

“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大诗人杜甫笔下的成都,就是那少有的曲音,这人间的天府之国,未来更可期,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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