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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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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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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煎饼

身在南方,我这个北方人却并不爱吃这里的主食米饭,没有完全做到入乡随俗,全盘接受第二故乡的饮食口味。

我平时的主食一般为面食、玉米、山药、红薯这些,变着花样轮换着吃,很少吃白米饭,不过偶尔会吃一点蛋炒饭。

有天中午,我不知该吃点啥,忽然想起之前网购的山东泰安煎饼,因为过年以来食物过于丰富,要排队解决储备,一直还没有机会轮到吃它。一想到故乡的主食煎饼,立刻来了食欲,对呀,今天就吃它。

对于吃煎饼该配什么菜,我心中自然有数。一番统筹安排,一通快手操作,做了青椒炒土豆丝,蒜苔炒牛肉,鸡米芽菜(川菜,鸡脯碎肉炒青椒圈和宜宾芽菜),还切了一些葱白丝装盘做配菜。这些菜没有汤汤水水,干干爽爽,不会淌汁,比较适合卷煎饼吃。

拿出一张叠成长方形的小米煎饼铺开,一股粮食自带的天然原香扑鼻而来,它色泽金黄,薄如纸张,软硬度合适。每样菜夹一点,最后放入葱白丝,把煎饼卷成一个长筒状。一口咬下去,肉菜混合着煎饼,综合了香辣醇厚、层次丰富的各种味道,在口腔里翻来滚去,在牙齿之间被切割磨碎,在舌尖上发生激烈碰撞,强力刺激着味蕾,如此美味可口,令我欲罢不能。

这种粗犷的吃法实在过瘾,有点类似吃北京烤鸭的流程,但要大气的多。我也挺喜欢荷叶饼卷北京烤鸭的那种吃法,但感觉这夹满菜肉的小米煎饼,比那又薄又透又软的荷叶面饼更有骨力,嚼劲十足。另外,比之鸭肉,我也更偏爱牛肉和鸡肉一点,所以在我看来,这顿煎饼午餐完胜北京烤鸭套餐。身在相对秀气的南方城市,这种吃法的确有点粗犷,但让我心满意足,除了口味似乎略重了一些。

我为之津津乐道的煎饼,是咱中国的一种传统美食,在北方的东北和山东域内某些地方比较常见,是那里老百姓的日常主食。作为一个正宗的山东人,我从小就在泰山脚下的泰安老家吃惯了煎饼。虽然后来定居于南方城市多年,却一直没有改变童年养成的饮食习惯和口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故乡留下的烙印是刻骨铭心的,能让人魂牵梦绕一辈子。全国各地自有不同的饮食文化和习惯,而煎饼就是我泰安老家的一种地方特色,被我这样漂泊在外的山东人一直惦念和钟爱,经久不忘,痴心不改。

到了异乡,乡音未忘,口味亦未变。更多的是在流淌的岁月里,逐步慢慢融入、适应,学着、试着接受、接纳。不忘故乡方言的同时,也学习异乡的方言;不忘故乡饮食的同时,也适应异乡的饮食。尽量两者兼顾,南方北方融合。

心安即是归处,他乡亦是故乡。

关于故乡煎饼的起源,曾经一度众说纷纭。直到二〇一二年,山东齐鲁晚报官方认定,在有关较早的文字文献里记载,煎饼就起源于我的老家泰安地区。

煎饼这一词语的使用,要追溯到秦朝建立以前,即公元前221年之前,传说孟姜女哭长城时,随身携带的干粮即为煎饼。当时孟姜女哭倒的是齐长城,而非秦长城。齐长城西段,早在公元前557年以前就已经完成,可见煎饼的历史相当久远。

后来在泰安市省庄镇东羊楼村,发现了明代万历年间的一份“分家契约”,上面明确记载着“鳌子一盘,煎饼二十三斤”。这里所提及的“鳌子”,就是摊煎饼的必备工具,这一词的出现,可推算出至少在明代万历年间,就已有煎饼的制作方法。

到了清代,更有文学家蒲松龄的《煎饼赋》著作,考证了煎饼的演变史,记述了三百年前,鲁中地区制作食用煎饼的状况。文中写到:“煎饼之制,何代斯兴?搜合料豆,磨如胶饧……掬瓦盆之一勺,经火烙而滂澎,乃随手而左旋,如磨上之蚁行,黄白忽变,斯须而成……圆如望月,大如铜钲,薄似郯溪之纸,色似黄鹤之翎,此煎饼之定制也。”

我是知道煎饼做法的,我把过程和理解的文中大意表述一下。先把粮食泡一泡,一般是玉米、高粱、小米、豆子之类,加水磨成糊后发酵。生火加热鏊子,从盆挖一勺,在鏊子上摊开,一边烙一边向左旋转饼,推开碾压,渐渐饼由白变黄,热气腾腾冒着白色的热气,很快就能成熟。不过是翻手之间,几十上百一大摞煎饼就铺在器具上。煎饼像满月一样,又大又圆,鏊子有多大,煎饼就有多大,薄如纸张。

煎饼可由各种粮食作物制作加工而成,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如蛋白质、淀粉、粗纤维,含钙、磷、铁、钾等元素,以及人体所需氨基酸、维生素、碳水化合物、胡萝卜素等。它能清除垃圾,排毒养颜,促进血液循环,降低血脂,健脾养胃,促进消化,实际上是一种健康食品。

由于煎饼硬度较高,韧性较强,高于其他精细食品,还能增强牙齿咀嚼功能,长期食用能锻炼牙齿。吃煎饼能美容,在咀嚼过程中,由于脸上的肌肉都在活动,脸部肌肉得到锻炼,对保持视觉、听觉和嗅觉神经健康,增加面部血液循环都有利。

如此说来,吃煎饼这种食物好处不少。山东人给外地人的印象,普遍高大健壮,咬肌发达,面庞硬朗,棱角分明,肯定跟饮食有一定的关系。当然,山东人最爱吃的是面食,并不是所有山东人都吃煎饼。

圆圆的大煎饼,在历史上曾经发挥过重大的作用,关于煎饼的故事流传甚广。

想当年,冯玉祥将军在泰山隐居时,他的伙房也有鳌子,他们自己摊煎饼吃。有一次,他在伙房无意间看见,煎饼上的某个痕迹像个文字。触景生情的他,吩咐人重新打造了一个新鳌子,在鳌子中间凿上他写的“抗日救国”隶书体字。煎饼再做好后,中间就会显出“抗日救国”这四个字的印记。

从此他在招待客人时,都会摆上这种有字的煎饼,借机宣传抗日救国。据说老舍、郭沫若等人都吃过,称之为“冯玉祥煎饼”。

普普通通的煎饼,被赋予爱国情怀,从此变得不再平凡,身份变得庄重起来。看着煎饼上的提示,吃着煎饼,会让人联想到灾难深重、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国家,心中顿时会生出一股强烈的家国情怀。国破山河在,保家卫国,匹夫当人人有责,令人心中澎湃,群情激昂,热血沸腾。

冯玉祥还写过一本《煎饼--抗日与军食》的书,送给蒋介石,希望能利用煎饼干燥、便于储存不易变质的这些特性,来解决军粮的补给问题,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山东的煎饼都曾发挥过不小的作用。在一些老电影如《沂蒙》《南下》《红日》《英雄孟良崮》等片中,都有反映老百姓为前线部队战士烙煎饼,充当军粮的感人情景,场面热火朝天,众志成城。

历史事实的确如此,在解放战争时期著名的淮海战役中,山东的小米粥、大煎饼、小推车,都曾经发挥过重大的作用。助力人民子弟兵打了大胜仗,历史贡献不可磨灭,功绩永存。为此,陈毅元帅曾经赞誉有加,给予老区人民高度的肯定和评价,载入史册。

如此说来,毫不起眼的普通杂粮煎饼,它的前世今生并不一般,熠熠生辉,令人由衷感叹。功不可没的军用粮食,非凡无比的小米煎饼,群情激扬的大义山东,模范拥军的贫民百姓!

我爱吃的煎饼里,藏着我童年的好多回忆,有开心也有忧伤。

小时候,在泰安老家农村,我们平时主要吃玉米煎饼,白面馒头其实吃的并不多。还有玉米面做成的窝窝头,以及掺了菜叶的菜窝头,就是日常的主食。摊煎饼之前的准备工作很繁杂,需要事先磨好玉米糊糊。我记事时,就和姐姐帮妈妈磨过玉米糊子。

在我家厢房窗户根旁,枣树底下,有一座石磨,上下两个小石盘。我推着木柄启动石磨,姐姐一边走,一边不时挖一勺泡过之后变软的玉米粒,连颗粒带水,倒入磨盘上的孔眼里。颗粒在上下两个石磨间,不停的推动挤压中逐渐变细成糊,随着流水溢出磨盘中的缝隙,再汇入周遭被圈起的石沟槽,最后从缺口处流进桶里。

磨细的玉米糊糊,没有马上用来摊煎饼,妈妈总是把它放置一些时候,让它充分发酵过后才去摊。发酵过后的味道,闻着有些发酸,但这样摊好的煎饼,吃起来要比不经过发酵的更利于消化。

时至今日,我还能记起妈妈那时候的样子。她坐在厨房里,支起铁鏊子,往底下塞进去一些麦秆之类的做燃料,先把鏊子烧热,火红的亮光里,妈妈的脸被映照的红通通。只见她熟练地舀起一勺子糊糊,倾倒在鏊子上,再用篦子转圈均匀刮开,摊满鏊子的表面,给它刮匀实,厚薄适中,不让它结疙瘩。

不一会儿,在热气腾腾的烟火气里,煎饼逐渐变黄成熟,一股浓郁好闻的、粮食天然的本香,就在房间里升腾、弥漫、飘散,雾气中视线不清。她再用个小铲子围着锅边起几下,双手捏住煎饼边,熟练的从锅上拽起一张完整的大圆煎饼。新鲜起锅热乎乎的煎饼,带着烙香、焦香,香气四溢。一张张的煎饼逐渐累积,变得越来越多,最后堆积的老高。

妈妈每次摊完一大盆糊子,都累得直不起腰,起身时不时捶腰。她满脸汗水,在烟熏火燎中,发丝有些散乱,由于随时擦汗,脸上还抹有一些黑黢黢的草灰印迹。她好不容易摊完这么多煎饼,却还不能马上休息。煎饼放置凉了以后,还要把它们再一张张的叠好,叠成长方形状,以便于存放。我家的煎饼一般存放在一个大瓷瓮里,避光干燥,能保存很久。

妈妈实在太累了,小时候不懂事,想不到妈妈的劳累,体谅不到她的辛苦。等到多年以后,再回想起这些情景时,眼泪却忍不住直流,瞬间便打湿了眼眶。也许只有等到上了一定年纪,才能幡然醒悟,明白过来一些事,一下子长大或变成熟,发自内心的懂得、理解和心疼妈妈。

人的一生一世,大约就是这样过来的。走过年少的懵懂无知,在人生之路上走着走着,经历了许许多多之后,最终才能明白一切。

回忆里跟煎饼有关的往事,依然记忆犹新。

小时候的自己老实听话,是个别人眼里的好孩子,从来没有挨过爸妈一次打。可是有一次,不记得因为什么原因,妈妈却想打我,吓得我拔腿就跑,如同百米冲刺跑了开去。妈妈在我身后追了一阵,追不上也就放弃了,站在路边喘着气,掐着腰数落了我几句后掉头回了家。

后来我在外面游荡了许久,晚饭时间也不敢回家,坐在院子外的大门口。妈妈那时已经消了气,没再想打我,她走出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家门。我继续跟她别别扭扭的对抗着,虽然我并没有挨到打,心中反倒觉得挺委屈。妈妈让我吃晚饭,我倔脾气上来偏不吃,和妈妈赌着气。

晚上睡到半夜,我给饿醒了,肚子在咕咕叫,怎么都无法入睡。我们几个小孩子,睡在厢房里间,妈妈睡外间大房。厢房里除了一张大土炕,还有一张桌子,柜子,几个装粮食和杂物的大瓮、大缸,其中有个大瓮专门装煎饼。

饿得实在无法忍受,饥肠辘辘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摸黑下了炕,摸摸索索像个偷粮食的小耗子,把手伸到瓮里,摸出来一张煎饼。也不敢开灯,怕惊动大家,就在黑夜里悄悄嚼着煎饼,囫囵吞枣,迫不及待的咽进肚子里去。那时刻,无需搭配任何菜,就只是原味煎饼,都觉得很香很好吃。实际上,人要是饿极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吃啥都觉得好吃。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段往事,不禁哑然失笑。同时也深刻的感到,只有在亲情里或者爱情里,和最亲近、最亲爱的人,才存在这样的赌气行为。跟你无关紧要的人,有生气的必要吗?谁又会在乎谁呢。只有因为爱,特别亲的关系,才会敏感和计较。

后来的我已能理解当年的妈妈,当时她那么辛苦,拉扯我们四个孩子多不容易,爸爸还在外地工作,不能经常在她身边帮忙。我十岁时,爸爸又不幸因公去世,妈妈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她受过的无数苦累、无助和磨难,无人诉说,无人得知,无人帮助,无人排解,她的心情可想而知,近乎崩溃。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我所见过最坚强的妈妈!

是的,我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挨过妈妈一次打。可是后来的我却总在幻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能够重回到过去,希望时间就定格在那个村庄的下午。我宁愿妈妈当时能打我一顿,哪怕什么都不因为,无需找任何理由,不需任何的借口,就为了让她能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烦躁就行。

这次,我坚决不会再跑开,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大门口,让自己石化在那里,只要我的妈妈能解解气……

自从十岁那年爸爸去世以后,我也离开泰安农村的旧家,去到南方的城市读书生活,多年间都没有再吃过煎饼。等再返回,我们一家人已经永久离开农村,搬到爸爸的单位上定居,住上了楼房。

我家住的是一楼,还有一个小院子,但妈妈已经不需要再摊煎饼,那些家伙什也早就没了。平时一般在职工食堂打饭吃,或者是去市场、商店买着吃。主食都是买现成的,在家则可以做做想吃的菜。

在爸爸的单位驻地,当地有一种煎饼,是用面粉摊的,跟我老家的杂粮煎饼不一样。面做的煎饼,时间一久就变得不好嚼,很费牙齿,吃起来很累,口感也不如我泰安老家的煎饼好吃。

弟弟他们每年都有机会回泰安老家,主要是清明节给爸爸上坟,每次他们开车都能捎回很多泰安煎饼。单位上一些关系好的泰安籍老乡,不管谁回老家,总会带回来一些家乡特产,其中就少不了这泰安煎饼。他们总会送给我家一些,所以家里时不时会有家乡的煎饼可吃。

那一年我回山东,到泰山脚下玩耍。在泰城的饭店吃饭时,上了一些煎饼和小葱,顿时让我感觉很亲切。家乡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吃起来好香,以解乡愁,得到抚慰。后来临走前专门找到一家加工作坊,眼见那女老板亲自操作,现摊新鲜出炉的煎饼,买了不少带回家给家人们吃。

由于时代进步,社会发展日新月异,诸多分工精细化,煎饼作为一种健康食品,人们对它的需求量开始变大。过去纯手工的制作工艺,已经逐渐被机械化量产取代。我曾亲眼看到过,在市场上的煎饼加工作坊,在轰隆隆的机器声中,通过机器化生产出来的煎饼,从滚动的传输皮带上,一张张源源不断的传送出来,那情景令首次看到的我很是震撼。大圆煎饼再进行折叠包装,一包包煎饼就制作完成,生产速度非常快,质量更好,完美无瑕,绝不是手工能比的。不过,手工煎饼肯定要更香一些,要想再吃以前手工摊的煎饼,反而成了件奢侈的事。

煎饼也分不少种类,那次回家跟着姐姐去吃过一种煎饼,好像叫滕州菜煎饼。它是用预先烙好的薄面饼,在中间铺上许多菜码,再在热锅上慢慢加热。菜品丰富,可供食客选择,一般有白菜、粉条、豆腐、胡萝卜、韭菜等素菜,还可以加价,加入鸡蛋、火腿肠等。顾名思义,菜煎饼主要是为了多吃菜,一个菜煎饼堪比一顿饭,内容丰富,营养全面,足够填饱肚子,还特别香,好吃极了。

我还吃过有名的曲阜煎饼,是孔子故里的特色传统面食。将面粉、玉米粉等调成糊状,摊时放入炒花生碎、芝麻、葱花、盐、辣椒末等原材料烙制而成,满口留香。它皮薄馅多,酥脆可口,营养全面,入口即碎,好咬不费劲。

我妈的娘家,济南莱芜区的煎饼也非常好吃,煎饼很薄,感觉不输泰安煎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舅舅家的表哥,他们每次开车来看我妈,都会随车带来不少的莱芜特产,这莱芜煎饼必不可少,大包大包的,能让我妈吃很久。

我曾经问过妈妈:“你牙齿都不行了,咬煎饼这么费劲,怎么还要吃煎饼啊?吃点软和好咬的不行嘛。”妈妈说:“喜欢吃煎饼啊,已经吃了一辈子,口味改变不了,不好嚼就慢慢地磨吧。”不过,后来妈妈已经安了一副假牙,虽然不完全像她自己的牙齿那样好用,也能嚼嚼煎饼。况且现在的煎饼,一般都是精粮细作,比较软和好咬,并不像以前的粗粮煎饼,粗糙坚硬,难嚼费牙。

吃不够的煎饼里,藏着妈妈辛勤劳作的身影,映出她艰难困苦的一生。许许多多像妈妈这样的人,无不深爱着家乡的食物,其实就是眷恋着祖祖辈辈生活过的故土,有着一份永远也抹不去的家乡情结,魂牵梦绕了一辈子。

青年以后,我在成都生活多年,起初一度没有煎饼可吃,除了从山东老家偶尔寄过来的包裹,或者来人时带点煎饼来解解馋。

最早在家乐福超市,偶尔发现有卖煎饼的,但不是山东产的,而是东北。一袋袋包装很精致,像是点心一样,价格也不菲,并不是以前我们常吃的廉价粗粮主食。

后来随着网络普及,网购很便利,爸爸老家泰安的、妈妈娘家莱芜的煎饼,还有沂蒙煎饼,都能从网上购买到。在盒马鲜生和一些买菜软件上,也有东北吉林的煎饼有卖。

之前我网购的一小箱子煎饼还没吃完,有小米、玉米等,以及几种粗粮掺合在一起的,软和好咬,不费牙齿,健康营养。有时候饿了,拿起一个煎饼,随便卷点什么菜进去,就像吃北京烤鸭卷饼,或者是春卷一样方便快捷。

山东泰安老家,是我的出生地,我的根之所在。故乡的煎饼喂养我们长大,祖祖辈辈也都是这样吃着煎饼过来的,像我妈妈一样,已经习惯了的口味难以更改。我也有一个死心塌地、忠实朴素的泰安胃,专门安放煎饼和其他家乡的食物,形成永远也解不开的家乡情结。

我会一直吃山东煎饼,哪怕有一天,像妈妈那样牙齿不行了,也继续想法吃下去。这是我们作为一部分山东人的传统食物,是地方饮食文化中的一部分,需要我们一代代继续传承下去。煎饼不仅仅只是一种主食,还是一份记忆,一份乡情。从煎饼里,找寻乡愁的记忆,不忘故乡,不忘本根,不忘亲情,都在煎饼里得以体现,得到寄托。吃到故乡的煎饼,就像又回到小时候的老家,回到难忘的童年……

山东特色煎饼,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饮食记忆,藏着一辈又一辈人的一生一世,也必将会世世代代的继续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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