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双休除了大雨“连日不开”,影响心情,近半年没有发作的痛风也如期而至,令人坐立不安,疼痛难忍。
昨天晚上痛了一夜,辗转反侧,怕影响妻休息,半夜里起来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两个靠垫放在一起,垫起疼痛的左脚,一会儿平放,不舒服;一会儿弓起左腿,不舒服;一会儿脚踝往里侧放,不舒服;一会儿脚踝往外侧放,不舒服,感觉脚踝里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稍微一动,便会喷涌而出,此时,小腿肚上的肌肉随之微微一颤,带动五脏六腑如绳紧拧,整个人不自然地蜷缩在一起,长长的一声痛苦的哀叹,似乎可以缓解丁点的疼痛。这样折腾了一会,脖颈又不舒服了。感觉就没有一处是好的。于是,垫脚的靠垫换个方向,以便更好地让自己全身躺下。
唉!虽是夏天,连日阴雨,夜里多少有点寒气,这又担心痛风没有好,给自己整感冒了!摸索着扶着双拐,小心翼翼地去往书房。说真的,如果有人跟我说痛的感觉,那我可以给他说几天几夜!每一次的疼痛都是刻骨铭心。在去书房前,我想再吃一粒双氯芬酸钠缓释片,以缓解疼痛,但是这个药一天只能服用一粒,想着间隔了那么长时间,再吃一粒应该没有问题,但又怕出问题,思来想去,还是忍着吧。二十多年前,牙齿疼的时候,恨不能拔掉满嘴牙,现如今,牙痛换脚痛了。拄着双拐,来到书房,凭借健康的右腿的支撑,放下双拐,扶着床沿,吃力地躺下了,疼痛也愉快地躺下了,我与它的抗争换了一个战场又开始了。
痛风似乎在夜深人静时更加地肆无忌惮。它无情地攻击着我,我却毫无招架之功,防守之力,任其鱼肉。或许是迫于我的毅力,它退缩了,天快亮的时候,我安静地睡了一会儿,直到妻把我叫醒。
为了不影响周一正常上班,早晨起床后,妻等我洗漱完毕,给我买了早点,吃完后,她陪我去小区门口的卫生室打吊针。医生也比较负责地问了基本情况,量了血压,开药吊水。本以为水一吊上,就可以明显地不痛了,结果第一瓶水吊的时候,估计是我的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吧,实在难以忍受,便问了从我身边走过的医生:“怎么水吊着还这样痛呢?”医生不以为然地说:“哪有那么快?”他们是见怪不怪,见痛不痛了。或许是吧,凡事都有个过程,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点不假!等到第二瓶水随着针管进入血液时,确实缓解不少。妻看我好点了,说先回去烧饭,等我水吊完后,回家就可以吃饭了!
后面的水,瓶小,很快就吊完了!临走时,我对医生说:“明天如果不痛了,就不吊了吧?”医生很自然地说:“就吊这一天,怕是不行吧!”出了医院,撑起雨伞,一跛一跛地回家。“你这脚怎么啦?”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或是关心或是惊讶或是同病相怜地问到。我笑着答了一句:“痛风犯了,脚疼!”“哎呀,我也是痛风,痛起来真是要命!”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两瓶白酒上车,估计中午他请人吃饭。
今天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回家。回到家,把刚才在小区遇到的那人跟正在烧饭的妻说了,妻开玩笑地说:“你这是遇到知音啦,痛好点了吧?”
真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