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村外

（一）

二十一世纪初，随着改革开放步伐加快，在广袤的南方大地上，农村建设进入了历史新起点，在岭南山脉的北部山村，上演了新时期农村建设的新高潮。

岭南山以北，向来地势险峻，革命年代，红军正是依靠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敌人周旋，赢得了宝贵时间，给中央红军的战略转移创造了机会。后来这些农村就成为原中央苏区。

随着国家的大力发展，岭南山以南的城市和农村成为了改革开放头20年发展迅速的桥头堡。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方针的调整，共同富裕成为了当下热议的话题。

松源村就处在岭南山以北，老村长张世杰担任了三届村长，每次看到村里的年轻小伙未成年就跟着父母或者是老乡去岭南山以南几百公里远的繁华大都市打工而惋惜。渐渐地，村里就只剩些老人和小孩，十几年了，村里的面貌不仅没有大变样，反而很多房屋和农田荒废了。松源村是南方一个省里比较靠南的村落，它是三省交界处，岭南山脉绵延几百公里，海拔地势高，在岭南山，经常云雾缭绕。这个自然村最旺盛的时候住着500多户人家，人口有几千人，而现在搬迁下来，只剩200多户，人口一千多。其实张世杰的几个儿子也在外发展，他的儿子再外混的很不错，好几次劝他不要呆在村里，跟他们一起去大城市享福。但张世杰觉得，自己的大半辈子都在松源村，对村里的感情浓厚，舍不得离开。他和他的爱人张佩芳坚守这里。相信日子会好起来的，留下来的村民对这句话充满期待。

松源村植被茂密，历代村民喜欢种茶叶和一些经济作物。每年的清明，是村民最忙碌的时候。家家户户种了茶叶，但是由于缺乏管理和种植技术的欠缺，这里的茶叶几乎没人问津，每次村长张世杰带领几个种植大户到省城销售，结果都不如人意，渐渐的大家的种茶的积极性不高。一个种植大户叫管小良，他比较年轻 ，敢做敢干，承包几百亩荒山种茶叶，他向银行社贷了几十万，从他种植的那一刻起，一直贴钱，直到银行催收的时候，他为了躲避追债，悄悄的一个人外出，至今杳无音讯，而贷款的担保人正是村长张世杰。幸亏村长儿子在外发展的不错，几个儿子寄来的养老钱替管小良先垫上一部分，剩下的以后再还。眼看到了采茶季节，管小良的茶场没有人接盘，索性他主动接过来打理茶场，他顾了好几个邻居采茶叶，一天下来人工钱就好几百，村里的人笑老村长是一个大傻瓜，干起了赔本的买卖。而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到了他爱人张佩芳的耳里，说什么村长动机不良，想霸占管小良的茶场，而有的则说，村长傻的没有样，尽是亏钱的茶场还接手。张佩芳一回到家，她的脸上好像是木板做的，没有一点笑容。这时，张世杰发现后，调侃地说：“是谁惹咱家的不高兴了？”，“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张佩芳无语的答道。其实张世杰有苦说不出，一开始管小良先从农科大学毕业，本以为学了不少技术回松源村准备大干一场，那时张世杰就建议管小良先弄一个比较小面积的茶场进行试验，然后再大规模的进行种植。但是管小良是一个年轻人，以为自己肯定成功，坚持着那样干，而作为村长，没有理由拒绝作为担保人，现在小伙子创业失败了，也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投资几十万的茶场倒闭。

（二）

有一天，管辖松源村的北洞乡副乡长赵贺带领几个乡干部到松源村走访调研。地处山区的道路实在是难于出行，但是赵贺执意要去。说起赵贺这人还真不简单，他是省直属单位帮扶北洞乡的干部，不简单的是他的学历是研究生。赵贺到北洞乡后，直接和乡委书记何方友要求挂点到最穷的村，这不松源村就是最穷的。风尘仆仆的几个人，几个小时的颠簸，差点骨头都散架了。

当张世杰听到村外的马路上小汽车轰轰隆隆的声音时，马上召集他的助手兼松源村的会计也是他的同学张丞。一下车，赵贺不顾舟车劳累，主动问乡长秘书李达。哪位是松原村的村长，还没等李达回答，张世杰迫不及待的说：“我就是村长，请问您是？”。李达及时说：“这位是从省城来咱们乡挂点帮扶的驻乡干部赵贺乡长，也是你们村的帮扶书记。”张村长紧张的说：“招待不周，快快到村委办公室就坐。没曾想赵乡长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还不到30岁模样，赵乡长回复道：“张村长，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您在这管理松源村管理了十多年，而我刚来，还望等到您的关照。”，听完这话，张村长觉得赵贺这人不错，懂得礼节，不像以前来的那些领导经常摆官腔。这一来二去就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还没等张村长的泡好茶，赵贺就叫他一起去村里走走看看。村里大部分是上世纪70年代造的泥土墙垒砌的瓦房，看到村民的房间内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当，赵贺的内心是不平静的，眼睛充满泪水但没有流出来。他深情地说：“没有想到已经是21世纪了，大部分的村民的生活水平还停留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说着说着，赵贺哽咽起来，有话却说不出来。他立马吩咐几个乡干部先回乡里，而自己要在村里住上三天，决定和老村长实地调研松源村。这个决定让在场的人感到惊讶。张村长听到后又喜又忧，喜的是居然研究生当村官，忧的是怕赵贺逢场作戏给人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张村长配合着赵贺做调研工作。

松源村分为三个寨，分别是上寨，中寨和下寨。每一个寨都留下了赵贺的足迹，村民对上面来的领导大都置之不理，因为以前他们的到来，无非是走过场，根本没有给村里带来什么好处。当赵贺走到上寨时，村民张德才是一个比较刁蛮的，他主动走近张世杰的面前说道：“又是哪一位神仙今天有空到我们村啦？”，张村长赶紧拉开张德才，以免赵贺听到。而就在此时，赵贺发现了，说道：“村长，村民有话要说，你就让他把话说完。”，张德才听到这话可就来劲了，又说道：“看不出来，一个帅气小伙居然跑到我们村来了，是看我们笑话还是觉得我们可怜呢？”。赵贺没有打断他的讲话，张村长急忙解释道：“乡长，不好意思，这位村民叫张德才，因为喝了些酒说话不着边，别介意。”，此时，赵贺对张德才说：“这位大哥，我是刚从省城来的，第一次来，如有什么冒犯，多多包涵。”，听到这么客气的话，张德才还是头一听见，就不在为难了。紧接着，赵贺来到张德才的家，一进门，黑丫丫的一片，里屋走出来一个老人，张德才急忙牵着她的手说道：“娘，这是新来的村书记。”，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谈后，赵贺才了解到，张德才实际只有40岁出头，平常的劳作让他多了几份沧桑。

张德才本来有老婆，但由于家里太穷了，刚取得老婆不到半年就跑了。看到屋里简陋的家当，还有发黄带苦的自来水，让张贺内心感到不是滋味。当他离开上寨时，赵贺委托张村长把身上仅有的200元给张德才。

经过几天的调研后，赵贺乡长回到了乡里和乡长何文友商量后，，连夜将看到的情况写成调研报告，并邮递给省城的帮扶单位的领导，期望可以资金和政策上给予支持，而过了一个星期后，回复却是支持赵贺同志的工作，鉴于单位自身的财力有限，以及不同单位系统无暇过问政策的制定与实施。当赵贺看到这样的回复后，心冷了一大半。

他反复捉摸后，决定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向乡长辞去了北洞乡的副乡长的职务，决定即刻前往松源村，准备长久驻扎在村里，期望能改变村里落后的面貌。

（三）

自从中央制定西部大开发后，处在三省交界处的松源村获得了很多政策上的支持，这不省直属的帮扶单位的驻村干部赵贺就是一个典型的人物代表。赵贺第二次去松源村正式以村委书记的身份走马上任。

时下正值秋收时节，张村长本来想召集村民开个村民大会，让村民们认识一下新来的村书记，但是繁忙的时刻可不能耽搁秋收，赵书记主动地和张村长说：“既然大家都忙，等忙完了在开会也不迟。”，张村长采纳了赵贺的建议，他自己很多农活也不能耽搁，简单交代了这个月村务后，他和他夫人便忙上了自己家的农活。这个赵贺虽然很年轻，但是也是农村出身，闲不住，四处帮老乡们干农活，顺便收集各个村寨的情况和民情，为以后工作能够顺利开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有一天，赵贺到中寨帮一户留守老人干农活，偶然得知，这对老人的儿子在外打工，好几年也没有什么消息回来，而他们的女儿远嫁他乡，很少来照顾老人，这样一来，老人的收入就只剩下种地庄稼和养一些牲畜维持生活。当回到村委会后，他见到张村长刚从农田回来，主动地问道：“张村长，像这样的留守老人，我们村概有几户没有生活来源保障的老人，而家里的年轻劳动力又在外地的？”，张世杰答道：“单中寨就有30多户，其他寨起来大概100多户。”，这时候，赵贺深思了很久，面对如此的人口结构，流失的劳动力不仅让整个村失去了活力，而且流守老人的生活也没有保障，诸多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赵贺来松源村第三个星期，下起了大雨，这雨下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没有来得及收割的庄稼也没有雨水冲走，更没有想到是，从北洞乡进松源村唯一的道路出现多处塌陷，甚至有发生泥石流的危险。这个时候，赵贺紧急拨通乡书记何方友的电话，希望派乡里的人力过来增援，没有想到，北洞乡的其他村情况也很类似。他马上联系在县里开会的刘正乡长，希望刘乡长在会期间可以向县一把手反应情况，但是，县里的人手和财力物资也很有限。这时户，犯难的赵贺只有和张村长及会计张丞一起商量解决。

张世杰看到赵贺着急的样子，安慰的说道：“赵书记，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洪灾，甚至更大，最严重的是去年雨季，发生特大洪水，有几户老房子被泥石流冲走，幸运的是疏散及时，没有人员伤亡。现在已经发生了，只有组织村里的村民自救，这种靠天吃饭和生存的情况我们习以为常了。”，赵贺看到谈定的张世杰，突然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张村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就立即吩咐各寨的负责人，立刻转移村民。过了片刻时间，张村长答道：“赵书记，你刚来，很多情况你不熟，我协调处理吧。”，洪水过后，村里的街道还有很多淤泥，处在在河道边建的房子部分把洪水冲倒，路上的几棵大树还保存完后，而去年洪灾后移植的大树则倒的所剩无几。紧接着，张村长又召集各寨负责人。每一寨抽调20个人，顺便带上自家干农活的锄头和其他农用工具，进行道路的清理。就这样分好工，没有过上几天，打通了出村到路，虽然村路还有发生山体滑坡的肯能，但是对于塌陷过后做个简易工事进行可以通行，这样的满足，村民是非常开心的，他们坚定的认为老天爷不会这么不照顾他们。对于张村长这次的临危不惧的指挥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可有一点，赵贺说：“张村长，为了杜绝隐患，我还是觉得先排查村路安全，再给村民通行，”，张世杰自信地说道：“赵书记多虑了，明天出个告示，顺便在村委的广播站提醒村民便是。”。

几天后，由于前期雨水的积累，下寨的一个村民王大奎，牵着自家的水牛经过山坡半山腰的时候，突然路边山上的一大堆泥土倒下来，好在王大奎反应及时，向后飞快的跑，受了重伤，而他的水牛不幸被泥土掩埋。经过这件事后，王大奎的家人找到村委会，要求村委会出钱赔旺大奎的医药费和一头会劳作的水牛。

张村长则出来解释道：“村里已经贴了告示并且在村广播提醒大家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深感难过，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村的收入是没有的，一点办公经费也是上面拨付的。我们也拿不出什么给你家进行补偿。”。听到这些话后，王大奎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准备叫人下寨的族亲来村委闹事。而这时候，赵贺看到这架势，主动站出来说：“王大叔，我是援村书记，让我说句公道话吧，如果我说的不合理，你们再闹或者到乡里或者县里告村委会也不迟，您看怎么样？”。王大奎和他的亲戚商量后慢慢的走到村委，他说：“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是我们村的书记，那我们洗耳恭听。”，赵贺说道：“其实我们张村长做的没有错，已经提前告知了，王大叔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没有能力能够遇见哪里会发生泥土滑坡。这样吧我代表村委会，我拿出我自己身上仅有的500元给你，算是人道主义吧。”，他走到王大奎的面前，把500元递到王大奎的手里，安慰的说道：“王大叔，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这点心意莫嫌少。”，既然书记做到这份上了，加上赵贺给他的印象不错，特别是免费给村民干农活，得意的说：“那我就谢谢赵书记了，后会有期。”，王大奎带着他的亲戚离开了村委会。这时候，张世杰感谢地说：“没有想到赵书记的脑子真好使，这样，等村上有些收入后，我会叫张臣给你补上。”，赵贺笑笑地说：“村长，看您说的，我没有做好我的份内事，我应该做的，公家是公家，我答应村民事，我就应该做到，不能诚而无信。”，张村长听到这话后，有点佩服赵贺了。

（四）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件事让赵贺不得不把进村道路进行大整修。下寨的村民王秀娥半夜里突然羊水破裂，急需送往乡里的卫生院。王秀娥的丈夫在外打工，家里只她的家婆和家公照顾，这时，王秀娥的家公找到张村长和赵贺，村领导马上安排村里的拖拉机司机陈耿把孕妇王秀娥载到北洞乡卫生院，这路上的颠簸，即使开的很快，到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卫生院的时候，医生说孩子没有保住，如果在晚一点到，可能大人也保不住了。经过修养几天后，王秀娥好像变了一个人，精神上受了很大打击。她的家公王大发还算明事理，只是家婆王丽珍三翻五次到村委会闹，向村委会讨说法，埋怨村干部没作为，甚至把事情状告到县信访局。过了不久，县的纪委和信访局的领导到乡里和村里了解情况后，亲自到王秀娥家做工作，并送上慰问金和生活物资，这才让王丽珍不到村委闹事。而赵贺和张世杰经过这一件事后他们心中的责任感决更加强烈，他们决定计划把进村的山路重新改造。

松源村地势比较高，很多山路都是半山腰凿出来的。正是这样的地势，多少年来，把松源村与外隔绝开。说道修路，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赵贺经过多方了解，国家政策对于农村的倾斜越来越多，于是他心中的计划开始慢慢筹划中。他和张村中合计后，决定在这个周日上午在村里的小学广场举行村民大会。负责广播的张丞每天三次广播，把赵贺的意思传达很清楚。到了周日，天气晴朗，小学广场的大树枝繁叶茂，树上的小鸟没有被村民们打扰而飞走，反而在树上，好像它们也想听听赵书记的修路计划。

还没等村民来齐，张村长对着麦克风重复的说道：“各位父老乡亲，等一会，我们的村民代表大会就要开始了，大家抓紧时间找到位置坐下来。”，台下的村民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怀疑修路的事，大约过了十分钟，当看到大部分村民已来到，而个别村民坐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吆喝起来，“大家安静下来，会议马上开始。”，这时候，压轴出场的各寨负责人还有各寨威望比较高的老前辈慢慢地走到广场，可是位置不够了，这时候，赵贺吩咐张世杰在主席台加凳子，叫他们到台上来坐。赵贺主动迎接他们的到来，并亲切的向他们问好。

等他们坐下来后，张村长，一一介绍主席台上的人，大声的喊道：“参加本次会议的有上寨负责人邱镇雄，中寨负责人王进财，下寨负责人徐杰，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以及村里赵贺书记，向前来参加大会的各位村民，表示热烈欢迎。下面由我介绍本次大会的内容，主要是解决修路难得问题。”，听到修路的时候，场下的村民鸦雀无声，因为他们好像已经对修路没有什么指望，因为年年修路，根本没有多少变化。当看到强硬的气氛后，赵贺接过话筒说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辈，我虽然到松源村挂职不久，但是我的心早和乡亲们在一起了，经过了几次的事情后，让我感受很深，我作为村的干部，觉得不能在无动于衷了，如果我在任期间，进村山路没有什么大改变，我将愧对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可以时刻监督我，监督村委的每一个人，有什么建议和想法的，可以主动到村里找我和村干部反映情况，我们将及时采纳，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一份子，绝不能像以前的散沙一样，各干各的。”，这时候，台下的村民响起热烈掌声，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修路的希望。在经过讨论后，选出了修路委员会和各委员，组长是赵贺，副组长是张世杰，委员则是各寨负责人和几位老前辈以及几个村代表。他们分工合作，距离开工的日子还很久，因为他们缺乏资金和技术，这两道坎正是赵贺的心病，到底要如何解决呢。

赵贺毕竟从省城来的，而且对外面情况比较熟悉，他联系到了他的大学同窗好友李泽源，现在他的同学在省城的的桥梁勘测学院上班，当他的同学请示桥梁勘测学院的领导后，给赵贺的答复是：“技术可以攻关，关键是修路资金比较大，大概要100万。”，这个天文数字，不要说是一个村的财力，即使是乡也难于凑出来。当赵贺把消息传到修路委员会的时候，各各都沉默不语。等大家散会的时候，赵贺把张村长和前任村长张黎松老前辈留下来，商量对策。张黎松深情地对赵贺说：“我在任的时候，没有什么建树，如今张村长也干了村长十年，没有把进村山路修好，我们的希望就指望赵书记了。请赵书记发话，有什么要做的我尽全力支持”，轮到张世杰讲话时，他说：“我们没有读过什么书，知识不丰富，做事都是靠经验，既然在职村长，打心眼里希望能修好这条山路。”，赵贺久久没有说话，突然，年纪小伙阿旺跑进来，说道：“我们村周边自然资源丰富，可不可以像村外的其他乡镇一样通过开采增加村集体收入。张村长说：“其实我早有这想法，只是村里的资源都分给各村各户了，要开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发现，开采后，污染严重，很多其他乡镇的村民后来停止了开采活动。”。这时候，赵贺想到了国家刚颁布的资源开采法，只要符合条件，可以开采。赵贺把情况说给同学李梓源后，通过他的关系，联系到了有开采权和实力很大的开采公司，但前提是不能污染环境，把村民的资源整合起来，以村民入股的方式，出让开采权，而开采公司在开采前，和每一户村民签订开采合同，并且开采公司先垫上一部分资金作为修路的费用，路修同了开采公司的工程车才能进到村里。等到他们商量后，大部分的村民担心起很多问题，感觉自己被骗，或者怕环境污染严重，或者怕便宜出买资源等。接下来，做村民的思想工作，成为赵贺和张村长的的主要任务。

（五）

村民们对于合作分红的事心里是没有底的，特别是刚来到松源村的赵贺书记从外面介绍来的采矿公司，心里多少有抵触。甚至个别村民极力反对，这前给期的修路的规划进程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赵贺召集修路委员会的成员，大家都一一发言。上寨的邱镇雄说道：“各位领导，你们有所不知，以前就是因为吃大锅饭弄的大家吃不饱饭，好不容易改革开放分田到户，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现在又要搞矿场集中开放，大家很担心会吃亏。”；下寨的徐杰说道：“我私低下了解到，很多村民反映虽然有合同文书，受国家法律保护，但是如果人家跑路了，找谁去赔。”；中寨的王进财说：“就看书记你们能不能把开采公司的资金存放在以村委会的名义开的银行账号，万一中途有变化，村民的权益才有保障。”。最后赵贺说：“各位负责人，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证，我介绍的公司是一个大企业，绝对没有问题，当然你们的建议我会及时向开采公司的总经理反映。散会后，大家暗暗的议论着，修路是否会泡空。而这些，赵贺即使听到了，也没有吱声，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不曾想还没有等到开采公司总经理夏程的答复，却等来总经理的秘书陈红前来松源村了解情况，因为要交不菲的保证金，也怕做亏本的买卖。其实夏程是赵贺的研究生同学，她的父亲是省城的建筑行业的领军人物，后来夏程得到了父亲给的创业资金，开起了采矿公司，靠她父亲的人脉关系，几年功夫就已经做大做强公司，为了开拓三四线城市的业务，不远四百多公里远前来找矿，恰好赵贺在这里工作，所以委派陈红前来。

当得知今天下午，陈红会到北洞乡时，赵贺为了能够顺利和采矿公司合作，早早的坐上拖拉机去到乡的客运站。好家伙，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陈红，其实他和陈红擦肩而过，因为没有手机联系，就在固定电话通话中，夏程简单介绍了陈红。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赵贺只好回松原村。当他经过张村长家门口时，他喊着张村长，突然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出现在他眼前。张村长主动的说道：“来来赵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开采公司的秘书陈红小姐，你们没有见过，即使遇见了也不认识。”。陈红的漂亮的脸蛋着实迷人，但凡见过的人都说陈红是一个美人胚子，而赵贺则没有心思去打量对方。赵贺戴着眼睛的样子，留着短发，穿着朴素大方。赵贺笑着说：“陈小姐真是稀客，我早早去等您来，没曾想我眼拙，失礼了，望多多包涵。”。陈红看到赵贺笑咪咪的样子很是帅气，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陈红的助手刘刚看到不对劲，赶紧前提醒她。陈红说道：“赵书记客气了，你还没有吃饭吧，来来一起在张村长家里吃晚饭吧？”，赵贺想如果拒绝怕是不好，答道：“那我去买瓶酒给你接接风。”。听到这话时张村长可不乐意了，他抢着说：“来的都是客。哪有让客人去买酒的？”，说罢，吩咐张佩芳去村里的小卖铺买酒。

酒桌上，陈红开门见山地说：“赵书记，我是受你同学也是我的老板夏程的委托前来了解松源村的矿石含铁量。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就不讲情面，事实求是向上反映。”，听到这话后，赵贺镇定的答道 ，请陈秘书放心，这里的铁矿石质量非常好，存量非常大，听前几任的村长说过，因为地势险要，开采成本过高，就没有来开采。酒桌上笑语不断，这时陈红又说：“不知道矿石山的归属权是一个人还是部分村民。”，张村长答道：“很多村民都有份，我们早就以村委会的名义和村民签订开采协议，还有几户人家由于对开采公司缺乏信心，还没有签订，这就是为什么要你们开采公司拿出部分开采保证金的原因，还望您在夏总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不过我们的诚意是真心得。”。陈红说，我不能作决定，我的如实反映只是给总公司建议，至于夏总负责的懂事会做如何决定，我是没有话语权的。

赵贺醒目地说：“时间不早了，陈秘书快快夹菜，菜凉了不好吃。”，对于赵贺的热情寒暄，陈红感到心里美滋滋的，胜过酒桌上任何一道美食。渐渐地，大家举起酒杯，几杯下肚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家，而陈红也被安排到松源村的村委会招待所住了下来，而招待所只有两间，一间是赵贺长期住着，另一间自然是给陈红住，刘刚只好和赵贺挤一个房间。由于路途劳累，刘刚的呼噜声吵的赵贺久久都不能入睡，赵贺心理是担心的，怕陈红没有如实反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亮，陈秘书早早的被房后的大树上的小鸟叫醒，迷迷糊糊从窗外看到一个人影，把她吓的魂飞魄散，赶紧打喊起来，“是谁在外面，大清早的怎么在窗户外悠晃。”突然那个跑掉了，刘刚和赵贺也赶紧起床，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赵贺也不顾那么多了，直接把门打开，冲进陈红的房间，当打开房间门时，看到陈红穿着迷人的睡衣，而且露胸坦背，好像故意是要让赵贺看到似的，赵贺赶紧把门往回拉，急忙的说：“陈秘书，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人伤害你，就没有敲门，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陈红却说：“这么紧急情况，况且你又不是故意，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这时候刘刚从后面赶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很是吃醋，不难看出，刘刚是非常喜欢陈红的，只是一直没有向她表白。

他们忙完了洗漱，直接去张村长家吃早餐，他们没有向村长说起早晨发生的事。

张村长准备今天带陈秘书，实地察看矿石山。山路弯弯曲曲，非常陡峭，如果没有向导根本找不到路，而张村长也要叫上经常上山打猎的几个村民，生怕迷路，还可以防范野兽的出没。他们走了2个多小时山路，那里大树林立，沿着清澈的溪水往上走，在山顶的水库旁边，终于看到了矿石山。几座矿石山如支撑天空的几个大石柱，鬼斧神工般的杰作，让陈红等人叹为观止。

其实赵贺也是第一次看到矿山石，对这天然的景观感到震撼，感觉这个就是上天给松源村的礼物，不过可不是矿石的开采价值，而是最近兴起的旅游开发。等回到村委会后，陈红和刘刚非常满意，当天晚上就拨通了开采公司老板夏程的电话，觉得应该立即和松源村签订协议，以免被其他开采商收购。赵贺心中打起了另个一算盘后，马上和张村长商量，他们从长远利益出发，决定不对矿石山进行开采，而是要保护，开放旅游资源。当天晚上，赵贺和张村长找到陈红，然后说道：“陈秘书，今天您亲自到现场看过了，矿石的的总量和质量是不用担心的 ，不过我们想换个开发角度，就是变成旅游景区，您向你公司的懂事会反应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投资成旅游，如果可以我再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至于如何分配收入的事宜要等村民同意，并通过举手表决才能确定下来。”，陈红恼羞成怒的答道：“你们可不能出尔反尔。这样子我会马上和夏总联系，看看我们的老板什么意见。仅接着，她拨通了夏程的电话号码，把情况如实的向她汇报，不过她觉得直接和村民签合同才是最主要的。

这件事被村民传开后，村民议论纷纷。因为他们觉得开采矿石分红多，如果开采旅游点，不敢保证收入多少，就是这样的矛盾，是考验赵贺领导的村委会智慧的时候。过一天后，村民纷纷前来村委会闹事，明明说好的开采怎么变成旅游保护地了。这些问题让赵贺和张世杰不知道如何解决。又过了几天，陈红了解到夏总将于今天下午到达松源村，能否和开采公司合作，就在此一举。陈红接到夏总后，两个人就商量如何盘下买下矿石山.

赵贺马上召集村委会开会，希望改变村民开采矿石山的想法。开完会后，直接去找夏总，赵贺热情地说道：“夏程好久不见，这一见面，让我想起以前同窗学习生活，怎么样公司最近顺利吗？”，夏程答道：“托赵书记的福，本来我们不太顺利，现在得到老同学得推荐就感觉信心满满。”，“但又听说你又要改变主意，我就感觉希望渺茫，期待与你进一步合作。”

赵贺苦口婆心说了很多，但是耳听不如眼见，夏程将亲自前往矿石山一看究竟再答复。

（六）

实际上，夏程到来之前，陈红和刘刚早已经和张村长暗自达成协议，因为松源村各个寨的负责人找到张村长，很多村民多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比起其他村，松源村的发展慢很多。虽然赵贺的想法是好的，但对于解决燃眉之急的修路费用，张村长和大部分村民选择了后者。在懂事会上，几个股东把权力下放给陈红处理，夏程只是股东代表。

在赵贺和陈红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自然风景秀丽的矿石山，趁大家参考的时候，陈红把实际进展向夏总汇报。这时候张村长感觉不能再隐满赵贺了，拉着赵贺的衣服往大树底下走去，他委婉地说道：“赵书记，其实，我和村民代表早和陈秘书签了协议，怕你不同意，所以现在才告诉你。这是难得改变村命运好机会，还望赵书记谅解。”,当赵贺听到后，感到惊讶但又觉得很正常。说道：“我能理解村民的意愿，但我个人认为，采矿短期收益还可以，如果从长期上讲，不仅污染环境，还把大自然赠予的好风景破坏了，觉得可惜。”。无论赵贺现在做什么努力，感觉都无济于事，只能找到夏程，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当天晚上，款宴好夏程后，赵贺把夏程安排在和陈红一起住。在她们和刘刚有说有笑时，赵贺敲了房门，当刘刚打开房门后，说道：“赵书记，还没有睡呢，有事吗？”，赵贺答道：“这不，我同学大老远来，找她叙叙旧。”，“夏总，您的老同学来看你了。”，夏程应答道：“原来是我的同学来了，真正稀客，快快有请。”。

陈红其实多少会心虚，毕竟是她暗自和张村长等人签协议，现在生怕有变，便急忙的靠近夏程身边，赵贺看到这种情况，笑着说道：“夏程，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要不我们出外面走走？”，夏程笑眯眯的说：“可以，但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只谈同学的友谊，不谈工作。”。当听到这句话后，陈红纠结地心放下来了。

他们到小溪岸边，靠在一棵大蓉树坐下，夏程的眼睛盯着赵贺不放，终于这种气氛被村里的一条野猫打破。夏程说：“赵贺，记的我们读大学那会，我们经常在一起，而现在，想见个面，需要翻山越岭才能见一面。毕业那时，我的意思可能你不明白，当时希望你毕业后直接到我爸的公司来，可是你拒绝了我的请求。不管出于个人原因还是我爸的公司发展，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后来我爸介绍好几个实力派的公子哥给我，可我没有看上，这不现在快奔三十了，家人阁三差五的催婚。我之所以没有着急结婚，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出现，你太优秀了。要不是你主动联系我，我真的找不到你。”。赵贺听到后，感慨的说：“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刚毕业出来，想先以事业为主，我感觉如果一工作就得到你的帮助，不劳而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说句真心话，对你，我很有好感。出于种种原因，还是没有勇气和你在一起，但我先声明，绝不是自卑，可能要走到婚姻生活，好像又缺了一点东西。”，夏程迫不及待的问：“到底缺什么呢？”，“我一时也说不出来。”，夏程接着说：“我和你在大学四年里，一起学习一起进步，虽然没有擦出多大的爱情火花，但是我觉得过日子还是可以的。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追求的人选了？”。赵贺沉默了片刻，没有答复夏程，一个人先离开回村委会。

天一亮，张村长和各寨负责人早早在等夏总签开发协议的姓名，因为夏总是最后合同的把关人。赵贺也早早的起床，当着大伙的面说道：“你们能不能暂时先不要开发五柱山的矿石，先开采周围的。”，夏程说：“行，就依了老同学的建议。”，夏程签完名后，马上拨通了公司懂事局的几个股东电话，叫他们的施工队尽快过来。而赵贺也联系上了道路桥梁勘测学院的李泽源的设计团队，希望早点过来勘测。

（七）

其实李泽源也认识夏程，早在大学时期，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当李泽源的道路桥梁勘测队伍来到松源村，夏程早已回到省城公司总部了，很重要的原因是夏程不想见到李泽源，虽然李泽源大学苦苦追求夏程好几年，但夏程却一点儿也不动心。他们都是同班的，大家心知肚明，因为夏程心里只有赵贺。李泽源一听到夏程来到松源村，就马上安排好学院内部的事务，急忙地来到松源村，虽然带了好几个人过来，可是关键的核心人物即资历很深的道路桥梁勘测学院的何劲刚教授因为工作安排比较忙，这次就没有来到现场勘查。

赵贺接待了老同学李泽源，经过几天的考察后，赵贺说：“泽源，这回可要辛苦你和你的团队了，这松源村可不比你以前见过的或者建设过的道路，松源村地处三省交界处，地势非常陡峭，要不要等何教授来以后再规划进村道路和桥梁的设计呢？”，听到这话后，李泽源老练地回答道：“赵贺，我可是何教授的得意门生，这几年一直和他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你就放心吧。”，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勘测，基本规划图出来了，赵贺马上用传真把规划图打印给陈红，并且给夏程过目。经过懂事会的研究后，各位股东都是生意上的姣姣者，为了避免因为设计的问题，提出道路桥梁勘测学院的责任和权力，设计费用是道路造价的百分二十，即二十万的报酬，如果在施工和完工后因为设计不合理导致工程出现问题，重新修复的费用各出一半。李泽源毕竟年轻，当看到这个高昂的报酬时，却对责任看的很轻，还没有等道路桥梁学院领导的答复，就答应和开采公司签订协议。

那时恰逢秋冬季节，干旱少雨。开采公司的道路施工队伍进入松源村，由于工程车过于庞大，从山外开始修，爆破轰隆的声音传到村民的家里，个个兴高采烈。上百人的施工队伍，整整用了一个多月，才完成不到一公里的，为了赶在雨季来临之前，打通进村道路，李泽源拨通了夏程的电话，让施工队壮大队伍，而夏程比较了解李泽源的性格比较急躁，但采矿公司内部也希望早点修好路，可以马上采矿，只好再派出另一个施工队，这个施工队其实就是夏程父亲的下属公司，为了不让肥水流到外人田，叫她父亲马上安排人手，而且队伍有200多人。

赵贺和张村长也没有闲着，时不时下工地去察看，生怕出现工程质量问题。他们的担心还真的不是多余的。当道路修到快一半的时候，刚好要过一个地势比较狭窄的上坡，因为地质比较松软，要造桥墩，突然，桥墩还没建好，就出现倾斜，这可难倒了施工队。当李泽源知道这情况后，马上到现场察看。为了自己的坚持，他没有向何教授请教，自己设计了解决方案。过了半个月，桥梁终于建起来了。

又过了好几个月，道路快修到松源村的时候，好几户村民因为自己家的农田将廉价出让给进村道路，感觉上当受骗，不肯让施工队继续施工。虽经过赵贺和张村长的耐心解释，但毕竟他们没有读过书，很少出外面，比较不通情达理。如果继续施工，怕闹出人命。如果不继续进行，耽误进程，会给后续施工带领很多问题，比如雨天容易造成泥石流等。赵贺马上联系乡领导和县领导，组织多次的劝导后，最终由村委会做担保，等分红的时候，分多一些给这几户人家。

经过大半年时间，终于修好了宽敞的进村道路。在剪彩那一天，夏程专程前来，县里的主要领导也来到松源村，希望夏程的公司可以继续对该县进行其他项目的投资。夏程来投资的原因，早已经传到了县领导的耳朵里。这不临近年末的表彰总结上，赵贺和他所在的松源村获得了不少荣誉。但是赵贺是一个实干派的人，他把这些荣誉看的很轻，他更担心的是开采公司会破坏五柱山的 自然风景。为了不让这件事发生，他虽然极力反对开发五柱山的矿石开采，但大部分村民包括张村长，在利益面前，难于说服他们，包括夏程，虽然夏程同意，但是几个股东却不同意。眼看开采了半年，赵贺估计等年过完后，开采公司肯定会对五柱山进行开采，作为村书记，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于是利用过年假期，来到夏程的家里，希望夏程的父亲可以暂停对五柱山的开采，夏程的开采公司的几个股东，其实都是夏程父亲的人马。

当听到赵贺要来自己家里见他的父亲时，那是左盼右盼。当年赵贺拒绝了她的请求，令夏程和她的家人非常失望，但夏程却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眼看到了30好几了，如果再不出嫁，夏程的父母也不会答应的。

赵贺来到省城的一个大超市，买了一条香烟和一瓶酒，坐着廉价的公交车，来到郊区的私人豪华别墅门前，摁响了门铃。一个看家大院的帅小伙看到穿着朴素的赵贺，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找措地方了，你说一说我家主人的姓名，我好给你开门。”，这管家有点仗势欺人，因为夏程的家人包括她自己是不会轻易让他们附近的人知道主人的姓名，只知道姓夏，自然当赵贺说道：“我找夏程即夏总。”，管家说：“对不住了，你没有提前预约，你说的夏程没有这人，你请回。”，本来之前他是预约好的，但是夏程看到她父亲在忙，所以又改了预约的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管家，赵贺就来到。

赵贺也没有办法，为了此次来的目的，他改变以往的文静方式，便大喊道：“夏程，我是赵贺，你在家吗？”，喊了几次后，管家也拿赵贺没有办法，正当准备报警时，夏程的衣服还没来的整理就跑出来，对管家喊道：“是我同学，让他进来。”，随后，飞快的跑到赵贺身前，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扑到他身边，但还是控制住了。“赵贺，好久不见，怎么样，第一次来我家，感觉怎么样？”夏程开心的说，这时赵贺笑着答道：“我的夏总，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年前我们不是一起吃过饭吗，怎么刚睡醒吗？”。看到夏程的凌乱的头发，赵贺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说：“夏程，自打认识你，都是化过妆的你，现在终于看见你的真容了，不过说真的，你没有化妆更加符合你的气质。”，夏程突然理智的回答道：“你这句话，话里有话，是真夸我还是故意说假话？”，赵贺说：“我对你从没有说过假话”。夏程点点头，走着走着，便来到一栋别墅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