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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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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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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的香味

立秋过后,农贸市场的摊位和超市蔬菜的货架上,有了南瓜的身影,或金黄、或黝黑,或青黑色夹杂白色的花纹。

在我的印象里,这金黄的应该是老南瓜,皮厚瓤甜,适合于熬粥下锅,干面细甜,熬久了瓜块不见了,粥色橘黄,满屋飘香。别的颜色较嫩一些,可以炒、炖、熬菜,也可以下锅,但一般甜味较多,没有老南瓜那种口感。

对于南瓜,我不陌生,甚至于有些难以割舍的喜欢。

小时候,在我们乡下老家,南瓜是每一家餐桌上不可或缺的美食。

每当开春的时候,母亲都会吧年前从老南瓜里掏出,并在窗台上晒干的南瓜子拿出来,用温水在一个饭碗里浸泡一会儿,倒去多余的水,再用一块湿布盖在上面。

每天重复同样的过程,用不了几天,在南瓜子的尖头芽嘴的地方,肿起了嘴冒出了白白的嫩芽,再长一点,就可以入土了。

母亲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自留地的一头,留出一小块地种瓜种菜,以保证家里四季都有菜吃。

平整好了菜地,南瓜子也发出来肥壮的嫩芽。母亲挖好菜畦,刨出小坑,浇上水。等小坑里的水渗下去,就把两三个发芽的种子放进去再把周围洇湿的泥土培上,然后再覆上一些干土就可以了。

用不了几天,顶着瓜子皮的嫩叶就钻出了地面。在阳光下,在春风里,东瞧瞧西望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在南瓜苗长到三四片叶子的时候,需要间苗,去弱留强,每个坑里只留一棵壮苗。这时候就该浇水施肥了,肥水足,苗才会长的更快。

南瓜开花了,喇叭状裂开嘴的金黄的花朵,绽放在长长的瓜秧上。碧绿的藤蔓覆盖圆盘状的瓜叶,这金黄的花朵,就在这一片碧绿见耀眼醒目。

南瓜花不同,下面有小瓜的雌花,没有瓜的叫狂花。这时候如果没有蜜蜂蝴蝶在花间飞舞,就要人工接花。母亲把狂花摘下来,去掉花瓣,露出花蕊,拿着它在有小瓜的花蕊上蹭上几下,再把雌花花瓣收紧,用一根野草把它扎紧,花就接好了。不接花不能授粉,瓜胎就会黄掉。

在掐下来的南瓜花舍不得扔掉,母亲拿回家,洗一洗把它们下在锅里,熬出的稀饭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尝一口丝滑柔甜,喝了还想喝。

五月端午,第一茬瓜可以吃了。母亲摘几个嫩嫩的,一掐就流汁的小南瓜,剁细了加入炒好拌碎的鸡蛋,做成素馅饺子,吃在嘴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鲜香美味,现在想想,还直咽口水呢。

瓜秧长了,要压秧打叉掐尖。

在秧子隔几个叶的地方,挖一个坑把秧子压下去,再填上土,这样瓜秧会多生根,吸收土里更多的养分,让瓜长的更大。

叶柄处有了小杈要掐掉,秧子过长要把尖去掉,这样养分就会回流,让瓜长的更大。

嫩尖和狂花一样,也会被母亲做成美食,要么炒了吃,要么下在粥里,金黄的小米,碧绿的瓜秧,熬在一起,那就是一幅迷人的画啊。那时候只感觉好吃,没有想起色香味俱全这句话。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南瓜结的多了,也长的大了起来。

这时候的南瓜可以炒着吃了。把南瓜一剖两半,嫩瓤挖掉,不用去皮,把瓜切成薄片,热油下锅,翻炒片刻,滴少许醋,加一点盐,美味出锅了。

还可以熬菜吃,或者蒸熟了用香油蒜泥凉拌。不管哪种吃法,都能让你食欲大增,爱不释口。

秋天的时候,南瓜秧有些衰落,可那些老南瓜满地金黄,惹人喜欢。或光滑或凸起长条,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霜挂在上面。

对于它们是不急于吃的,把它们放在窗台或者菜窖,可以储存好长时间,可以包包子,包饺子,还可以下锅熬粥。

那挖出来饱盈盈的南瓜子在窗台上晒干了,在冬天炒熟了可是难得的美味零嘴,吃着口齿留香。

上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我看到小院里二老种下的南瓜已经开满了花,爬上了藤架,现在想想也应该不小了。

这么想着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说想吃就回来吧。恁爹说给你们包南瓜馅包子,走的时候再拽几个大的拿回去。

哈哈,我好像又闻到南瓜馅包子的香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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