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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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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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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里那遍地的野味

城市里的秋天是被一片黄叶叫醒的,那一阵风也借机卖乖,提醒人们早晚出门儿要加衣裳。一场雨的路过,让有心人多了感叹: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

而此时的乡下,一切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白杨绿柳由翠绿渐露金黄,黄绿相间之美,更多了几分魅力。

我喜欢乡下的秋天,更喜欢故乡秋天的原野。那里扎根我太多的记忆,更有童年无边的乐趣。

乡下的秋天是一个装满笑声和欢乐的季节,不像春天播种了希望,距离收获还存在着不小的变数,内心有期盼也有忐忑。

对于大人来说,在秋天这些愿望已经兑现,已经看在眼里,捧在手里,乐在心里。

而对于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们来说,秋天却另有乐趣。先不说秋天蚂蚱的肥硕,也不说蚰子叫的好听,更不要说野兔突然从你面前窜过,单说田野里那一些可顺手采摘的野味儿,足以诱惑你的口水。

和城市里的孩子不一样,相对来说他们的生活条件优越,可以在商店买到自己喜欢的零食。

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更多的时候是向大自然索取。

秋天是一个成熟的季节,地里的庄稼熟了,那些野生植物的果子也可以吃了,这天然美味足可以让我们一享口福。

洋茄子

洋茄子是庄稼地里常见的野生植物,庄稼苗小的时候会把它们当做野草除掉,因此春夏的时候很难活命。

庄稼长高了,便不再锄草那些新生的,或者藏在庄稼根旁的洋茄子就成了漏网之鱼,就可以做贼似的偷偷长大。

洋茄子的植株和辣椒棵差不多,叶子也相仿,开白色的小花。

花期过后,凋落的花蕾处长出小小的米粒状的果实,几个簇拥在一起,慢慢长大。

像一颗颗绿色的珍珠缀在叶丛间,这时是不能吃的,如果你想试一试,可以摘一个放进嘴里,呸,你一口就吐了出来,只留下满口的酸麻苦涩。

秋天是它们的成熟季,叶子有的稍黄,有的依然透绿。熟透的洋茄子紫红透亮,有的紫得发黑,像一颗颗黑珍珠闪着亮光。

这个时候,我们不是一颗一颗的摘,而是一下子就摘一串,不能用力,熟透了的洋茄子一挤就破,轻轻的摘一颗放进嘴里,味美多汁,甜甜的略带一点酸头,真的很好吃。

这东西发现了只能现摘现吃,不能存放,生的苦涩,熟透了的极易腐烂。

灯笼果

灯笼果和洋茄子棵型差不多,但它的叶子稍宽大。

它有时候也混在庄稼苗里偷偷长大,更多的时候会生长在田间地头的杂草里。

它的果子有一个灯笼状的外皮,生长期绿色,像一个个倒挂的桃型小灯笼挂在叶间茎上。

成熟的时候外皮变黄,最后像半透明的薄纸。摘下这一个个浅黄色的小灯笼,撕开薄薄的外皮,一个金黄的,像花生豆一样小果子就呈现在你的面前。

放进嘴里一咬,甜甜的汁液就满口留香。

它不光是看着可爱,吃着美味,据说还能入药使用,有补阳的作用。

马泡

在秋天的这些野味里,马泡是最好玩的。

它可以长在任何一片庄稼地,或者路边垄沟沿的草丛里。离远了看不见,偶尔路过或者不经意的瞥上一眼,你可能会发现几片甜瓜叶。

走近了一扯,是一条瓜秧,顺藤摸瓜没有摸到,提起来却是一串滴溜圆的马泡。

马泡就是西瓜的缩小版,只是太小了点,没有长熟的马泡是不能吃的,如果你感到好奇,或是想尝尝它的味道,那你就别怕它让你苦的龇牙咧嘴。

不能吃不代表不好玩,我们喜欢把表皮发白或者微黄的马泡摘下来,拿在手里揉着玩。

开始是硬的,握在手心用大拇指来回旋转着轻轻揉搓,渐渐就有了香味,皮儿也变的薄了起来,颜色带了一层油质。继续轻轻揉搓,皮儿越来越薄,也越来越软,没有了开始的紧绷感,变的松软透明起来,甚至连里面的瓜籽都能看到。

熟透了的马泡,有一股诱人的瓜香,即使不吃,单是闻着那种香味儿已经醉人心脾。

咬开它的厚皮,里面都是瓜籽,没有什么肉,只是为了享受它那股酸甜透香的汁水。

也可以把还没有熟透的马泡放在铅笔盒里,装在上衣口袋里,让它散发那种香瓜的味儿。

马泡结的好多,一棵秧子上少的五六个,多的能有几十个,有时在同一个地方能发现好几棵。

熟透了的,我们会摘下来擦干净品它的香味,不熟的一般会拽下来相互投着玩,像石头,像子弹,但打在身上没有一点痛感,只是感觉开心好玩。

秋天的田野里,除了这些野味之外,还有野枸杞,杜梨,小布袋等,也各有特色,味道不同。

只是现在这些东西少多了,主要原因是人们种地的时候不再人工锄草,一两遍除草剂下来,让野草丢盔卸甲,无处藏身。

杂草没有了,自然这些混在杂草里的野味也少多了。

每年秋季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去路边地头坑沿上,去走一走,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小时候熟悉的野味,能不能重温曾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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