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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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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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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写透诗意的美

三九天气,终于下了一场雪,不大也算给这个冬天正了名份,有雪的冬天才是冬。

雪在城市里走的很快,尤其是主干道和大街。从它飘落就被人注意了。

下雪了,真好。喜欢雪的人跑到户外,看雪如蝶在空中翩然而舞 。骑行的人也会仰起脸,任那一丝凉意落在脸颊,浸入肌肤。而或伸出手掌,看那六边形的花瓣,落入掌心瞬间融化成水迹。

眼看着大了,白了树的枝桠,白了绿化带,白了行人的青丝和肩膀,路面上有厚了起来,一层白的雪画满车痕。

除雪车来了,还没有它的用武之地,只是把一些融雪剂沿路撒起。

路面的白色就这么隐去,车路下溅起团团水一样的雪沫没有了那一份白,没有了纯净的执着。

雪停了,环卫工人把小路上,行道上的雪扫去,路又回归暗色,好像雪从没有来过。

好在绿化带,还有草坪上的白,在极力印证雪没有失信于冬天。

本来就不大的雪,化得很快,两三天的功夫,就隐身于市,把曾经的张扬蛰伏。

这时候要想再看到雪,只能是残雪了,或在树根处,或在墙角阴影里,或在人迹稀少处,有那么一点白,这些闹市的残雪就是存在,也没有多少迷人之处,白色上落了尘,染了污迹没有可赏之处。

倒是支漳河南岸,还有一些雪,在岸坡上的草根处隐隐透着一些白色。

这些丝丝缕缕的白,映衬着河道里的冰,有了明暗对比。

那冰面落满天空的淡青色泛着微白的光,岸上苍茫的枯草间余下这白色,好像就是为了衬托这冰河的静美。

偶尔也会有一只白鹭,就在冰面上孑然而立,就那么如同一首诗的精髓,一幅画的点睛之笔,和着岸坡草间的残雪,遥相呼应,把一些意境和古诗中的忧郁,表达得恰到好处。

如果是在乡下,残雪之美是更迷人的。

田野里麦垄畦背,向阳面没有了雪的影子,背阴处一眼望去,还是成片的白。

这白色没有大雪覆盖的浩荡,却多了几分淡雅,间杂冬天麦苗特有的青绿色,像着了条纹裙装的少女,文静端庄,矜持中不少大方。

如果有阳光照过来,那暗处的白就多了几分温柔,像极了女孩含羞模样。

如果背靠暖阳,看近旁的村落,那就是一幅丹青妙手绘就的风景画。

树梢微微有风调皮,炊烟袅袅斜斜的飘散碧空,红砖碧瓦没有夏秋树木掩映的隐约,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闪耀在光秃秃的树影里。

在你走向村后,漫不经心的一个回头,惊讶了你的目光,那明媚的暖阳凝固在你的脸上。

这村庄的前后,就是两个天地,屋顶上瓦垄间残雪明灭,淡淡的白趁着瓦的灰色,在周围树木间红墙下,还有大片积雪未化。

瓦上都白如烟似雾,缥缈在暗色里,地上的雪宛若浪花洁白,拍打这静默的村庄。

这不就是一幅绝佳的南国水墨吗?

这美让人心生爱怜,恨不得把它们装进心里,生怕一不留意被阳光收了去。

好多人喜欢雪的飘落,喜欢大雪将世界粉妆玉砌,喜欢在雪后玩耍,喜欢在那无边的白色里撒野。

却很少有人注意这残雪,它们就这有默默静守些许美丽,用无声的坚守诉说曾经大雪苍茫的辉煌。

我是喜欢雪的,从始而终,看雪花零落到漫天飞舞,从一片洁白到隐约可见,从没膝深浅到无处可寻,它都会留在我的心底。

此时我是在支漳河边,看着南岸星星点点的白,想了这么多,勾起了故乡残雪的回忆。

就要过年了,就要回到故乡的家中,我知道那里有父母遥望的期待,等着远方游子回来。

就要回家了,我知道那里一样还有雪,那里的雪再少也是迷人的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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