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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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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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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美食馃子香

在我们这里,每天早晨起来,路边都会有一些早餐摊点。

晨练回来,或者上班上学路上,都可以坐下来连吃带喝的饱餐一顿,然后匆匆离去,各做各的事。

早餐摊上最常见的就是油条,金黄酥脆、外焦里嫩,香味扑鼻。

小低桌旁马扎上一坐,和老板招呼一声,一碗豆沫或者豆浆,几根刚出锅的油条就端了过来。

一口油条一口豆浆,那就是平民美食,如果那碗豆沫里再撒一点芝麻盐,就更是满口留香。

油条在我们老家叫馃子,样子也不一样,以炸制样式不同叫法不一。

一种是炸的时候,长方面坯中间多拉几刀,抓住一侧抻长掂起,入锅的时候,下段先入热油,随后把另一半折在上面,然后翻面炸制,出锅时也是折叠状,这就是馃子坯。

另一种是面坯较厚稍窄,中间只切一刀,拿起来成长口状,两个套在一起,放进油中炸制,成型后成饱满的圆环,非常好看,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馃子,吃起来较软,有韧性有嚼头。

小时候在老家,馃子不是常吃的,只有在割麦子的时候,或者每年一次的庙会才能吃到。

在小村被绿树环绕 ,田野里金黄的麦浪翻滚,布谷鸟叫声不断,人们开始磨镰搓草腰,收拾割麦子的家伙事。

馃子坯哦,馃子坯热哩——,走街串巷卖馃子坯的小贩,在这时开始忙碌起来,半夜就起来揉面烧火炸馃子。

在天明的时候,就开始骑着自行车,后衣架旁挂一个荆条筐,里面装着新炸的,刚出锅的热热乎乎的馃子坯,沿村叫卖。

在家做饭的赶紧挖了囤里的粮食去换,或者掏出用手绢裹着的现钱去买。带回家和做好的汤水一起送到地头,给那几个在田间弯腰收麦的人,增添体力,。

那些零星明就赶往地里,趁着天还不热,多割几垄麦子的人,听到地头路边的吆喝声,急忙把小贩喊住。

称上几斤热馃子,就着塑料壶里的凉白开,或者暖瓶里的热水,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咬着满口留香,挺有嚼劲的馃子,看着东边初升的太阳,照在金灿灿的小麦上,映衬着流着汗水的脸庞,幸福的笑容荡漾开来。

每年农历四月初八是我们这里的庙会,在会上有支锅炸馃子的小贩。

一边是放面坯的案板,一边是支在炭火炉上的油锅,在锅上有一个大号铁丝做的支架,炸好的馃子先捞在上面控油,而后放在旁边桌上的筐子里。

和大人一起赶会,多少都会更买上几个馃子吃的,买到的拿在手里,顾不得油一点一点撕着吃,很是享受,没有跟着大人,或者大人舍不得给买的孩子,眼巴巴在一旁看着流口水。

也有来会上,去家里串亲戚的亲朋好友,买上几斤馃子,用纸绳拴起来提着,也是高档的礼品,很受待见。

城市里早点摊上,卖的都是那种单根较粗的油条,趁热吃倒是酥脆,但没有老家馃子坯的韧劲,或者焦脆,总感觉少了一些触动内心的东西。

前几天我去农贸市场买菜,发现多了一个炸油条的摊位,而他炸出来的油条和平常见的不一样。

你猜怎么着?他炸的正是我们老家的风味——馃子和馃子坯。

看着熟悉的金黄焦脆的馃子坯,还有外焦里嫩的馃子,和着馃子老板满口的纯正家乡话,我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老家那个小村庄。

赶紧和老板用家乡话打了招呼,老乡见老乡,那也是格外亲热,过好称,还非要再多添两块馃子。

不等走到家,就在回家的路上,我扯下一条馃子腿,放进嘴里,没错,正是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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