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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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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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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凡的母亲

每一位母亲都是伟大的,即使再平凡,也是孩子的天。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平凡的一位农村妇女,没啥文化,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就是围着家里的几亩农田忙活。

再就是操持这个家,照顾我们姊妹几个的生活。那时候父亲在外地工作,一家人的重担,都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

小时候总是依偎在母亲身旁,我对母亲总是充满仰望。所有的一切,没有她不能做的,不管白天黑夜,她都在忙。

别人家男人干的活母亲在干,别人家女人干的活,母亲做的更多。

那时候还没有责任田,每户都有自留地,除了种庄稼,还会留出一片地种瓜果蔬菜。

母亲一个人平整园土,刮畦开沟,点种按芽,什么都会。

别人家园子里有的,我们家都有。整个小菜园绿意盎然,虽不大,也有好几个品种,一家人平时餐桌上的蔬菜,解馋的瓜果都有了。

不信你看,这边是两畦西葫芦,叶子碧绿,棵不大已经开花,毛茸茸的瓜胎藏在叶下,旁边的南瓜开始爬蔓,要不了多久也会含苞。不远处黄瓜溜出嫩须,开始爬架,辣椒也油亮翠绿,正长得起劲。

靠近地边的说两行茄子,也开出了紫色的花,我喜欢花落后,圆滚滚的茄子一天天长大。

在地里饿了的时候,拽一个,在旁边拔一棵葱,就着吃,那可是满嘴的香甜。

还有豆角芸豆,爬在架上什么时候吃都是新鲜。

小菜园水肥要足,菜蔬瓜果才能丰盈。那时候可没有电力,就是生产队浇地用的也是柴油机。

浇菜我们这里叫浇园,几户合打一眼砖井,支起一个辘轳就可以把水汲出。

当然浇园这活,在别人家都是男劳力的事,我们家只有母亲来担当。

你看她把壳捞放进井口,一手搭在辘轳上,让水桶带着井绳滑到水面,灌满水。

两脚一前一后在井台弓腿站定,双手一圈一圈摇动辘轳把,井绳依次绕在辘轳上,满满壳捞提上来。

且看母亲一手扶辘轳一手提住壳捞柄,再就势一歪,把水倒入垄沟,清凉凉的水顺着垄沟向菜园子里流去。

母亲再把空壳捞放到井口,就这样一次次把水汲上来,井水一股股顺着垄沟灌进每一畦菜地。

只要园子里的菜不缺水,势头往,母亲再累也开心,特别是看到俺姊妹几个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吃相,她就感到特别满足,她常常说她过的就是孩子们的日子。

后来包产到户,家里分了责任田,一家人好几亩地,除了收秋种麦的时候,父亲回来几天,别的时候还是以母亲为主。

好在我们几个也渐渐长大,多多少少也能给母亲帮一些忙。

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不少农活,也知道了怎么种庄稼,怎么样拿锄头除草省劲,什么时候给棉花打药效果最好。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些农活的基本姿势,和农具的使用要领。母亲那时候常常和我说,不管干啥,都要好好干,要干啥像啥,不能让别人看笑话,说咱是外行。

地里活母亲样样拿手,家里活更是不差。

那时候家家都喂猪喂鸡,一年到头喂一头猪,年底卖了就是一笔丰厚的收入,可以大人小孩买新衣服,可以置办年货。

买鸡崽的时候,分不清公母,等长大了一目了然,公鸡卖了换钱,再大也舍不得吃。母鸡留下来养着嬔蛋。嬔多了攒起来卖,换个零花钱,家里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孩子的笔本等日常开销也就有了。

当然这喂猪喂鸡的事,还是靠母亲,我们几个就是打打下手。

下学了给猪去地里薅草薅野菜,吃完饭把刷锅水倒给猪喝,天黑前拿一些高粱秕子喂鸡。

母亲从地里干活回来,会顺便给猪薅草,还会和了猪食倒进食槽,这些力气活小时候,她是不让我们干的。

织布纺花,做鞋缝制棉衣薄裤,没有母亲不会的。

农忙的季节地里为主,农闲时候她在家里也闲不住。

冬夜漫漫,她在炕头坐着,一腿盘曲一腿搭在炕边,右手摇动纺车,左手伸展收回绕线。

天还没亮,窗台上微弱的灯光,又把母亲的身影又和纺车一起映在墙上。

我是在嗡嗡的纺车声里睡着,又是在这嗡嗡声里醒来。

纺线浆纱络经,母亲样样精通,一切准备就绪,就在屋里最宽敞的地方,安好织机,来回拉动机杼,窜动织梭,一纬一纬的织出布来,粗布也好,土布也罢,母亲用织出来的布,给我们做单衣做夹袄,特别舒服,做棉衣做棉裤尤其暖和。

父亲退休后回了老家,和母亲一起住在乡下。现在母亲老了,她和父亲都不愿意来城市和我们一起住。

总是说在市里住不习惯,其实我知道,她们是舍不得离开那个多年的家 ,那里有她熟悉的左邻右舍,有她喜欢的泥土香味 ,有她常见的树木常听的鸟鸣。

她和父亲常常说,你们好好工作,俺俩身体还好,能够顾住自己,也习惯了在村里,不用牵挂。

老人喜欢就好,随他们心愿,常回家看看,成了我们的口头禅。

到现在母亲还是闲不住,她和父亲两个人把老家小院里的空地,开辟成了菜园子,自己种种吃吃,既绿色健康,又锻炼了身体 ,每次我们回家时 ,还要摘一些新鲜的蔬菜,让我们带回来。

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虽然普通,但在我们眼里,一点都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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