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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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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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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开忆乡情

早晨的阳光柔和地停留在窗台上,把那盆攀绕在护栏上的喇叭花照得翠绿透亮,那根藤蔓上又有一朵喇叭花开了。

它开得柔媚、温婉,就在微微的晨风里,和着叶片的节拍轻轻晃动。

像一个活力四射的妩媚少女,在风里妖娆舞姿,又像一个灵动的少年,吹响跨越岁月的号角。

喜欢喇叭花是我由来已久的习惯。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老家,对它们再熟悉不过了。

那时候家里是不养喇叭花的,它们是野花,常常生长在野外,自生自灭,没有人打理,也没有人浇水施肥。

它们就那么默默的发芽,生长,开花,结籽,没有让谁称赞,也不想赢的谁的夸奖,它只在风吹里攀缘而上,把触须伸向高远更高的地方,它在黎明傲然开放,眺一支独舞,用最美的身姿迎接早晨的太阳。

有人说喇叭花象征着顽强,它不屈不挠的精神,顽强求生的欲望,才是生命存在的真正价值和意义所在。

喇叭花寓意着勤劳,又叫勤娘子,每当东方发白,公鸡鸣叫之时,喇叭花也就开放了。

虽说没有人在家里养喇叭花,但它却受到每一个人的喜欢。

它不择地段,不讲条件,路边沟沿,地头田间,都是它生长点地方,没有人播种,更没有人刻意栽培,它就那么随意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让看到的人都会心生喜欢。

它们总是在早晨开放,柔嫩纤薄的花瓣上沾满露珠,似乎是刚睡醒的少女,还在为梦中的深情落泪,也许那是喜欢的泪水,你不见那些晶莹剔透闪烁着缕缕阳光。

有风吹来,它轻轻的晃动,一些露珠汇聚,继而又倏然滑落,惹得花朵含羞,急于在绿叶里躲藏。

喇叭花虽然漂亮,很少有人去摘,即便喜欢,也只是靠近了,手捏花柄,仔细地看,看它喇叭状的花瓣展开,看它怎么把白色蔓延成那么多迷人的颜色。

有时候也会对着花蕊轻吹,看花瓣像水波一样跳动,但不敢用力,稍一使劲,就会把花瓣吹破。

看着吹破的喇叭花,心中就会害怕,听老人说,喇叭花不能吹,谁吹破了喇叭花,吃饭的时候就会打碗,要知道,吃饭打破碗是要被打屁股的。

也是因为这些,我们都不敢轻易地吹破喇叭花。

那时候上学路上,或者下地干活的坑边地头,都会有喇叭花开,颜色也不一样:粉色的如同云霞,蓝色的像绿叶中的浪花,紫色的好似贵妇雍容典雅,还有一朵花两种颜色,让人看着感到惊奇、新鲜,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长的?

有时在玉米地里干活儿,也会发现喇叭花,绕在玉米上灿然开放,让你的一身疲惫一下子散去,让你忍不住伸手抚摸它的花朵。

有时候也会和小伙伴们打闹,在嬉戏时,拽下几朵喇叭花插在发间,夹在耳旁,扮成新媳妇回娘家,或者与新郎结伴洞房。

后来离开家乡,但不管在什么地方,我只有看到喇叭花,就感到亲切,感到温馨荡漾,似乎又回到了家乡,又置身于田间路旁。

窗台上的这棵喇叭花,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它出现在栽种紫鸢的花盆里,悄悄出现的,在它拱出盆土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它,一开始没有在意 ,以为它是一棵蔓藤草,就留下了它。

我知道蔓藤草的种子就像蒲公英一样,成熟的时候四处飞扬,落到哪里就在哪里发芽生长。

可等到它沿着窗外护栏攀爬向上,绿藤蜿蜒时,竟打了花苞 ,开出了蓝色的喇叭花。

我大喜过望,啧啧称奇,我不知道这株喇叭花的种子来自哪里,或许是哪个鸟儿,知道我喜欢喇叭花,就把它衔到这里,趁着一次浇水,或者一场雨的降临,让它发芽生根,长出了绿叶藤蔓,开出了迷人的花。

不管怎样,这棵喇叭花长在了窗外的花盆,开在了我的眼前,也开在了我的心里。

看着着调皮的花朵,在晨风里轻轻晃动,我忍不住有把它悄悄抚摸,在它的藤蔓上又冒出了好几个花苞,我想用不了几天,我这个窗口,就会开放成故乡的篱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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