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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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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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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重阳节的祝福

九月九小燕走,在小时候,每到秋天,临近重阳节时,我都会念叨这句民间俗语。

那时候还小,父亲在外地工作,母亲一个人在家,既要管一家大小的吃喝穿用,还要忙活地里的庄稼。

秋风凉了,地里的庄稼也收得差不多了,金灿灿的玉米穗挂在檐下,挂在小院里树枝树杈,那堆积的喜悦,是农人汗水凝结的成果。

田野里开阔起来,天空明显高远,那些常常在庄稼地里电线上,在小院里的树枝上呢喃的燕子变少了。

偶然有一天,我发现厨屋门口檐下,那个燕子在春天堆砌的小窝空了,每天少了呢喃,没有了燕子倏然来去的身影。

娘,窝里的小燕不见了。我对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喂猪的母亲说。

它们飞走了,九月九小燕走,每年九月九,它们都要飞到南方,那里暖和,冻不着它们,到了过年三月三,它们就回来了。母亲一边把从地里带来的猪草倒进猪圈,一边微笑着和我说。

我记住了,九月九小燕走,每年重阳节,燕子就要离开我的家乡,飞向南方。

每到这个时节,我想到的不是重阳节,而是九月九。

一年一重阳,一岁一个九月九,不知又过了几个九月九,我离开家乡参加工作。父亲退休回了老家,小院里有了两个有说有笑的身影。

后来的九月九,不再只是小燕走,而又多了一种意义:这一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小时候不懂事,每到我生日的时候,母亲都会给我做一顿手擀面,煮一个鸡蛋,今里个俺小过生,吃鸡蛋面条。母亲笑呵呵的把面条鸡蛋端到我面前。

那时候一碗面条,一个煮鸡蛋就是开心,就是享受,就是快乐。

母亲总是记得给我们过生,而我们却不知道父母的生辰。

那年秋天回家,看到偶尔飞过的燕子,我又想起了那句俗话,娘,又快九月九了,小燕又该走了。我笑着和娘说到。

到了这个季节,它也该走了,还不能走得太晚,太晚了说不定会冻死在半路上。父亲在旁边笑着说。

九月九,恁爹该过生了。母亲随口说到。

俺爹九月九生日啊?我惊喜的问娘。

那九月九给俺爹过生,我还真不知道俺爹的生日呢。我嘴里这么说,脸上带着笑。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在我的记忆里,不再只是九月九小燕走,还知道这一天是父亲的生日。

父亲不过生日,他说咱们这里兴这个,喝一碗面条,吃一个煮鸡蛋就行。

当年行走如风的父亲走路有些慢了,母亲也头发染霜。我让她们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俩说习惯了村里的生活,住不惯楼房。我们还能顾住自己,以后再说。

每次回家,都会大包小包,肩背手提,给老人买好多吃喝美食。他俩总是不让买,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你买这么多,啥时候能吃完。

父亲说孝就是顺,你听我的话就是有孝心,没有孝心不听话,就是给我山珍海味吃着都没味。

两个老人把小院打造成了一个绿色小菜园,春播夏种,浇水施肥,拔草松土,悉心照料。

人勤地不懒,小菜园也卖力,除了冬天,春夏秋都有新鲜蔬菜吃。即便冬天,也有地里收储的大白菜,白萝卜,还有放在窗台上的老南瓜。

每次回家,父母都会让我看他俩打理的小菜园,绿莹莹的黄瓜架豆角秧,长长的丝瓜,刚结的南瓜,还有生菜菠菜和大蒜,不同季节品种不同,什么时候菜园里都有新鲜的蔬菜。

咱这可是绿色菜,你在市里边可吃不到。他俩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都是自豪。说真的,那菜真的好吃。

又是一年九月九,家乡的小燕又开始走了吧?父亲的生日也到了,虽说由于工作,我不能回去,电话必须打,祝福要送上,我知道我的电话一到,老人肯定会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不过生,恁娘给我下了一碗面条,煮了一个鸡蛋吃了,放心吧,俺俩都挺好。

都挺好,又是一年九月九,我祝俺爹生日快乐,也祝天下所有的父母老人,和俺爹俺娘一样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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