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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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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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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牵出的记忆

早晨从小区出来,别人晨练是慢跑,或者是新兴的名词叫暴走。而我不同,我就是为了那一份安静,那一份带着微寒的清新,不着急漫步徜徉,岂不也是一份惬意。

没有人和我相随,不是说我喜欢独行,是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散步,别人走路,一往直前,而我总是走走停停,左顾右盼,寻找身边美的景致,以至同行的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背影。

没办法,谁让我那么喜欢身边的风景呢。

看到心仪的美景总要拍下来,留存那份美好。

这不,刚出门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一夜冷雨飘洒,路两旁的行道树落叶满地,没有风相随,雨下得安静,下在夜里,也没有惊扰谁的梦境,而路边这些白蜡树,也不张扬,把满树的金黄在雨的洗礼中 ,缓缓落下,没有纷纷扬扬四下逃窜,只是静静的下落,静静的躺倒在树林里的脚下,上面还有树冠金黄,下面又铺一层錦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湿漉漉的,触摸肌肤有着丝丝寒意,毕竟已是冬天,冷才有了季节的本色。

又有几片叶子缓缓飘下,如果不是偶然看见,你是不会觉察它们的。

落叶归根,眼前的情景是再好不过的诠释。

看着满地落叶,再看它们落下的姿势,还有湿漉漉的雾霭 ,我的记忆一下子回到过去……

小,快起来,赶紧去搂树叶吧,今儿个可多了。母亲早起出门回来,对还在被窝里赖着的我说。

树叶挺多?那我得赶紧去,晚了就让别的小孩抢走了!

那时候家里都是烧火做饭,柴火短缺,这树叶子收集起来就是不错的燃料。

扫树叶搂树叶,是我们这些小孩子的活,不用出什么力气,还觉得挺好玩,别的活不想干,搂树叶没得说,都愿意去。

搂树叶也要讲究方式,树叶种类不同,落的地方不一样就要用不同的方法,但这难不倒我们。

平坦光面的地方用扫帚围扫成堆,装在布袋里扛回家储存。沟沟坎坎扫帚发挥不好的地方 大的树叶子,我们就用粗点的铁丝做成签子扎,一片接着一片,和串糖葫芦差不多,时间不长就会扎上一大串,捋到筐里或者口袋。

杨树叶方便这样,柳树叶只能捡稠的捞,被风吹或者落成厚厚一层的,就用耙子搂,这样也有不少的收获。

扫树叶的时候,小伙伴们还要抢占地盘,看到树叶多的地方,先在边界扫出一个大大的圈,里面的别人就不可以再来争夺,然后就可以不用慌张的把它们收集,背到家里。

虽然树叶子没有别的柴火顶锅,但也能解决问题。况且一些碎的树叶,还可以倒进猪窝,那懒家伙就在里面拱来拱去,累了直接躺里面睡觉,暖暖和和软乎乎还挺舒服。倒进猪圈就能积肥,吃饱喝足的懒家伙,也愿意在里面踩来踩去,时间一长就是上好的农家肥,拉到地里,松软土地,肥了庄稼又省了化肥钱,谁都愿意多扫一些。

这时候的树叶犹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就会飒飒飘落,为了扩大战果,我们常常拿一根短粗木棒,照准叶子稠的树枝,啪的撒手一棒,那叶子应声哗哗而落。

风大的时候,用不了几天,树叶基本就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风里晃动。

好美的树叶啊!忽然一个女声把我从过去的沉浸里拉回。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两个青春女孩站在不远的树下,看着满地黄叶惊喜的叫了起来。

是啊,季节更替岁月轮回,我看到满地落叶想到了过去,想起童年争抢的欢喜,那是为了生活,为了收获更多甜蜜,而现在的孩子看到的只是那份美丽。

又有树叶缓缓飘落,那个争抢落叶的孩子已经鬓生花发,那些曾经的记忆留存乡下。

这么想着,我又想起了老家,该回去看看了,回去看看年迈的双亲,看看那些童年的树叶是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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