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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语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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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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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日,我在等一场雪

这日子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只管匆匆前行,一不留心就走到了小雪。

尽管天气还没有下雪的样子,可我已经在思念一场雪,想那些银装素裹的样子。

我是喜欢雪的,喜欢在落雪里行走,看那些翩然的雪花起起落落,随风而舞,忽东忽西,让你不知道它究竟落向哪里,正在你看得入迷时,它钻入你的脖颈,落在你的发间,踩着你的肩膀,打探你的衣襟,那一丝冰凉,那一朵朵调皮的白,一下子让你不知所措,又满怀欢喜。

正在你想把它们捧在手心多加爱抚的时候,它又倏然不见,只留下一点点水痕,是害羞还是躲闪,它没有留下答案。

如果是一点小雪,你可要珍惜了,趁着它们还没有发现,你多看几眼,在空地,在枯草,在树杈上,有一点轻轻的白,你要把握好时间,看仔细了,小雪不喜欢见人,就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到这个世界,总是满面羞涩,一不留神,她就会隐去,不留一点痕迹,若不是草尖的露珠,枝头的湿气,你真不知道曾经有雪花飘落。

如果在乡下,这一点小雪真是不错的景致,它们往往在夜里造访,没有声音。

早晨起来,就像未醒的梦,那一层薄薄的白 ,隐了泥土去的褐色,也没有了麦田满眼的绿。

下雪了,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一揉梦中残留的温暖,还真是雪的莅临,让冬天有了该有的样子。

不过雪不大,小猫小狗在地上印着梅花,一朵一朵顺延或者散乱着开放,那是猫儿狗儿打闹嬉戏,它们也喜欢雪的样子。

是谁在墙根画出片片竹叶,凌乱叠加,不用说就知道,准是那一群鸡,早早跑了出去去,雪中觅食,洁白中有了竹叶般的爪迹。

雪落在屋顶,缭绕 炊烟挑逗雪的宁静,受不了诱惑,慢慢瘦了身姿露出瓦垄。

田野里的白盖着麦苗的绿茶,没有那么绝情,一下子把它们压在身下,而是给这么绿色一个拥吻,让那漫天遍野都绿色藏躲,淡淡的白浅浅的绿,让这冬天里静寂的麦田有了浪漫诗意。

村边树林里,鸟是树的花朵,它们和雪嬉戏,闪转腾挪,让枝头的雪,让盖了雪的树叶,猝不及防,纷纷掉落,而它们也惊得叽叽喳喳啼叫着。

天晴了,太阳出来了,雪悄然隐身,地里麦苗墨绿,叶尖留着淡淡的水迹。

树林里缭绕薄薄的雾气,鸟儿们又在枝头窃窃私语,在谈论着那一些雪去了哪里?

时间跟随节气,不曾停留脚步,就在我们的不经意里远去,小雪到了,我在盼望一场雪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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