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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鸿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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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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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沙棘果

深秋季节,各种树木绿叶凋零,满地落叶泛黄,在塞北的大地上,红红的沙棘果成了深秋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最后一场秋雨过后,早晚的温差骤降,午后暖暖的秋阳是一天中难得的温馨时光。走在林间小道,一股秋风吹来,寒意浓浓,树梢的落叶在秋风中簌簌飘荡,四季在此时显得格外分明。深秋时节草木萧条,此时唯有沙棘树却显得生机盎然,漫山遍野的沙棘树,红红的果实挂满枝头,与别的树木形成鲜明对比,显得与众不同。山谷中、森林里、山坡上、沟壑里的沙棘树一片接连着一片,那满枝头红红的果子晶莹剔透,沙棘果把秋天的大地点缀的美丽如画,红红的沙棘果成为深秋最美的景色。

沙棘树,生命最顽强的树;沙棘果,天然最美丽的果。家乡的沙棘树遍布城乡村落,即使在公路两旁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沙棘树,尤其在深秋或冬季,树叶脱落,枝条上红红的沙棘果格外耀眼,即使在公路两旁偶尔也会看到红红的沙棘果,那诱人的沙棘果,会让你的视觉不由地向它瞟去。在草木萧条、秋叶泛黄的季节,沙棘林地里随着沙棘叶的飘零,一颗颗红红的、黄黄的沙棘果裸露出来,满枝条丰盈饱满的红红果实随风摇曳,姿态各异,越是寒冷它的颜色越是红黄艳丽,不惧严寒、坚韧不拔的性格,让人敬畏。红红的沙棘果为季节增添了一道亮丽景色,红、黄相间,色彩斑斓,让深秋显得更加温馨美丽。

家乡的沙棘树原本是为了防风固沙,保持水土流失,因为沙棘树生命顽强,成活率高,抗旱、防风沙,它不择地势、不畏严寒酷暑,不需要灌溉,更不需要施肥,夏天枝繁叶茂,冬天果实累累,被誉为植物中的“生命之王”。很多年前,家乡人民为了战胜风沙侵袭,持之以恒坚持植树造林,绿化家园,把生命力坚强的沙棘树当作防风固沙的树种,在家乡的土地上大面积撒播沙棘树种子。幼小的沙棘种子,在干枯的土地上坚强成长,无论它落在山坡、沙土地还是石缝隙间,只要有点阳光,给点雨露,它就会顽强地从干渴的地方长出绿荫,不管自然条件多么恶劣,它都无所畏惧,生命的绿色在沙棘树上显得那么坚强美丽。

家乡人民经过六十多年的植绿,沙棘树遍布乡镇村落的山坡和沟壑,为家乡保持水土流失,大规模植树造林奠定了基础。随着时光的流失,沙棘树不断成长,挡住了风沙侵袭,绿了山坡,美了山川。沙棘树一种普通的树,枝干虽不粗壮,绿叶虽不美观,果实虽不硕大,但它顽强的生命力却让人敬畏。春天它单薄嫩细的叶子,在枝干上撑起了仅有的一点绿色,夏天它没有娇艳的花朵,并不引人瞩目,初秋嫩绿娇小的果实挂满枝头,显得普通而平凡。当深秋落叶飘零,气温骤降的时候,沙棘树上的沙棘果逐渐由绿变红,由绿变黄,

红红黄黄的沙棘果挂满落叶飘零的枝头,成熟后的沙棘果不怕严寒,不惧冬雪,在枯黄寒冷的季节展现它的魅力,满山的沙棘果把山坡点缀的金灿灿、红彤彤一片一片,整个山坡就像披上了红妆,醉了秋冬。

儿时记忆中,沙棘树并不多,那时候家乡并没有大面积种植沙棘树,村子里长有沙棘果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村南的山坡上有沙棘树,另一处是翻过村北后面的大山上才有沙棘树。北山山坡上沙棘树长得特别茂密,沙棘果果实饱满,特别的甜。那时候每到秋冬季节,村里的小朋友们就会相跟上一起去采摘沙棘果。个子大的小朋友准备一根扁担,一把剪刀,两根绳子,挑枝条比较大的沙棘果;个子小的准备一个背篓,一把剪刀,剪果实饱满手掌般大小的沙棘果。北山后面的沙棘果长得最旺盛浓密,虽然路途有点远,还要爬过一座高山,但大家都愿意到北山采摘酸甜好吃的沙棘果。每次去采摘大家都兴高采烈,一路上欢声笑语,沿着羊肠小道的山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达了目的地。站在半山坡上向下望去,在白雪的映照和太阳光的照耀下,沙棘果更加娇艳美丽,山坡一片橘红色,一簇簇红红的沙棘果像雪中“红梅”迎风傲雪,严寒中顽强不屈。沙棘果热情地挂满枝头,相互簇拥在一起,沙棘果的枝干株株挺拔,果实颗颗饱满惹人喜爱。此时,大家顾不上爬山的劳累,从沙棘树上剪下最红最大的沙棘果,开始享受沙棘果的美味。坐在山坡上,一边欣赏着山中美景,一边吃着酸酸甜甜的沙棘果,儿时的纯真和欢乐围绕身边,那时候的童年生活虽然单调,却无忧无虑,特别开心快乐,北山上的那片沙棘林地,成了童年的乐园。

吃上好一阵子沙棘果后,便开始往背篓里采摘沙棘果。沙棘树虽不高,但枝干强壮,枝干上还带有尖锐的硬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刺伤。许多小朋友在采摘的时候不小心都被刺伤过,采摘的时候用的劲大了点就会刺到手心或手背,这时候无法拔出刺来,只有回到家让妈妈用针才能挑出来,虽然疼痛,但一想到有沙棘果吃,痛并快乐着。最让小朋友们喜爱的是沙棘果汁,冬天把采摘回来的沙棘果,放到院子里冻一晚上,第二天找来一块布铺到地上,把上冻的沙棘枝条拿起来往地上使劲摔打,枝条上的沙棘果经过摔打便会散落在铺好的布上,然后把沙棘果洗干净后,再用蒸饭的笼布包起来,等沙棘解冻后往准备好的盆里使劲挤压,沙棘果汁就做成了。加点热水,加点白糖,沙棘果汁酸甜美味特别好喝,逢年过节成了最好饮品,至今回味无穷。小时候农村条件有限,水果和饮料少之又少,那时候沙棘果就成了村里孩子们的“零食”。冬天把采摘好的沙棘果放在室外,上冻后的沙棘果格外的甜,制作成沙棘汁后也能储存很长时间,有朋自远方来,拿出沙棘汁招待客人,也是一种上好的饮品。

家乡经过六十多年坚持不懈地植树造林,曾经风沙满天飞的场景一去不复返,换来的是绿水青山的绿色家园,沙棘树更是漫山遍野,遍布家乡的山川沟壑和山坡原野,红红的沙棘果如今成了村民们的“致富果”。由于沙棘树数量繁多,果实饱满,每到深秋初冬成熟的季节,村民们就会到沙棘林地采摘沙棘果,然后把采摘好的沙棘果卖到汇源饮料生产厂,一斤纯净的沙棘果能卖到好几元钱,为村民增加了意外的经济来源。沙棘树枝条繁茂,摘剪后的沙棘树来年枝条重新发芽,而且越长越旺盛,沙棘果也会结的更加浓密。小时候只知道沙棘果好吃,并不知道沙棘的功用。其实,沙棘树的根、茎、叶、果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可应用于在各个领域中。它的果实含有非常高的维生素,它的叶片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粗纤维,可以用作保健茶,它的果可以制作饮料,沙棘油含有上百种活性物质,能促进伤口愈合、抗疲劳、治疗胃等药用效果。沙棘除了绿化外,还可以加工成各种食物,如果汁、果酱、果酒、饮料、保健品等,具有较高的经济价值。沙棘树的枝条还可以制作成牛羊的饲料,很多村民把沙棘拉回家,绕后进行果实分离后,再把枝条卖给制作牲畜饲料的加工企业,一斤也能卖上好几毛钱。沙棘树全身都是宝,很多贫困农民因此脱贫致富,成为村民们的“摇钱树”。

秋风萧萧天已寒,落叶飘飘地凝霜。时值深秋,站在山坡望去,满眼景色中唯有沙棘树最为耀眼,那片片绯红在秋景中独占眼球,寒风中沙棘树那坚韧不屈的生命力让人敬佩。面对人生的坎坷和生活的不如意,每次看到沙棘树,在它身上就会学会坚强,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沙棘树都迎风傲雪,展示它的坚强与美丽。人又何尝不是呢?面对困难勇敢向前,生活总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欢乐,因为风雨过总会见到美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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