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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连(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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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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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留云湖

深秋时节,霜染红叶。

清晨,走进这一片长满芦苇、芒草、残荷的湖泊湿地,听着不时传来的鸟鸣,恍惚觉得,这俨然就是荒郊野外,俨然就是一片青纱帐和芦苇荡。

如果不是周围的高楼大厦,不是头顶时不时低空飞过的航班飞机,不是晨起锻炼、晒娃和遛狗的人们,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位于上海南翔的留云湖,也叫留云公园。

放眼望去,一边是沟壑纵横,芦苇绵延,河叉港湾,或净流,或湍急;一边是湖水淼淼,波光粼粼,残荷片片。

一条木制栈道伸向远方,伸向芦苇和芒草的深处。栈道沿着湿地铺设,遇到河叉架桥而过;栈道两边放置的木墩既做围栏,也可当做游人歇息的凳子,让人们在栈道上与这湖泊湿地的生物植物亲密接触。

沿着栈道向前走,经过的路两边,芦苇和芒草茂密繁盛,一群群的鸟儿,或在草丛中跳跃觅食,或在低空飞翔,清脆的鸟鸣给这片湖泊湿地增添无限的生机。

正是芦花怒放时节。大片青翠的芦苇盛开着淡紫红色的苇花,远远望去,像一片快要成熟的红高粱地。一人多高的芦苇可以把人掩映住,晨风吹过,叶片瑟瑟作响,摇曳起舞,婀娜多姿。

也正是芒草飞絮的时节。比芦苇有得比高的芒草,甚至比深山里看到的芒草还要茁壮。白色的芒花蓬蓬勃勃,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仿佛是谁撕下片片的白云放到这块湿地上。芒花飞絮随风飘扬,像蒲公英的花一样四处飘去。

曾经,春夏间,这里到处开满红黄蓝绿青蓝紫白等各色菊花和格桑花,还有满湖的荷花,甚是好看,一片春光烂漫的感觉。但时下,经过肃杀的秋风,湖泊另一边是一片残荷败柳。枯黄的荷茎荷叶,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它夏日的荷叶青绿繁花似锦的芳容。间或湖边看到的几株柳树,也是在寒风中摇着枯叶即将飘落的枝条,瑟瑟颤抖。

湖岸边的一片小树林,地上有的绿草茵茵,有的草叶干枯。一些经历风霜的小树,有的绿叶泛黄,有的已挂满霜染的红叶。

此情此景,令人想起唐朝大诗人白居易的著名诗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不禁感叹人生亦如草木经历冬夏春秋,一生一世一枯一荣。

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景色,我们的生命也进入深秋。顺应时令,人生不同的季节也有不同的向往和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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