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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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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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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水乡

                                                      作者:郭富标

时间过得真快,我举家离乡到外地谋生已有30年了,我清楚地记得离乡那年,正好是阳江撤县建市的年份。光阴易逝,沧海桑田。一晃30年已过,人到中年,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就在我思乡之际,从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阿超来探望我,一种回家看看的欲望更浓、更重了。我们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语,也难免会聊到家乡,当聊到家乡时,阿超自豪地告诉我,家乡经过三十年的建设,变得非常美丽,家乡保持原有的山清水秀外,还建有很多公共设施。比如:村牌楼,硬底化村路,凉亭,农田灌溉用的水渠等。那山水依然,水的那股灵气,非常动人,宛如一个灵秀婉约的姑娘。我的朋友在旁边听着,迷恋这梦幻般美丽的水乡,说总有一天要到我的家乡一睹她的芳容。

这一天终于到了,我和朋友们相约来到我的家乡。我是家乡之子,当然要尽地主之谊,热心地款待了他们。酒足饭饱后,太阳已经落到西山了,热气消减了一大半,灿烂的云彩依然散落在天边。

我们这里的水乡,不同于乌镇、周庄的水乡特色。它的街道、民居皆沿着河道两旁建造,傍水而居,潺潺流水,清澈见底,划着小船,听着橹声,小船轻轻地在水中穿梭着,船桨划动着碧波,微微泛起阵阵的涟漪,可谓别有一番风味。而我们的水乡,犹如马致远《秋思》里的“小桥流水人家,”浑然一体,天人合一的自然景观。

我们走了一段水泥路,就到了河边,河的旁边有一棵大榕树,高大挺拔,树枝散发在天际,枝繁叶茂,密密麻麻地重叠着,仿佛把青天罩住。榕树根非常粗壮,底部有几个树洞,顽皮的小孩子在树洞中穿梭,玩耍。河道两岸,一边是绿树成荫;一边是充满现代气息的乡村。乡村是依山傍水建造而成,显示出水乡的特色。乡村的背后,山岭重叠,沟壑密布,小鸟鸣叫着飞向蓝天。山上小布瀑倾泻而下,直通河里,在夕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像一条游龙,摆动着它那长长的躯体。河里的水清澈透明,能清晰看到小鱼在游动,水草在飘扬。身处这般碧水蓝天之中,享受如此诗情画意般的水乡美景,朋友们都疑惑着:我们都身处于梦里水乡么?

不但朋友们在疑惑,连我这个家乡之子,都疑惑了,30年来的家乡的建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犹如城市的风范,楼房林立,村里的村道全铺设鹅卵石,整洁、干净,村道两旁有太阳能路灯,看不到惜日那泥砖瓦房,臭水沟了。

我和村里一个很要好的乡友一起结伴同游。我乡友故作关子,说下一站更美啊!朋友们都按捺不住满心的欢喜和好奇,说尽快去看看,一睹水姑娘的芳容。我们一行沿着河道间的小路向下游走去,我们每走一步,都有不少的收获,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美景。

我们来到河边一个水榭亭廊,听乡友说,这里的水榭亭廊很多,都是建造不久,河道也是新建的,周围的环境整洁、干净。周围栓住好多小船,这些小船都是提供给游人在河中观赏美景的呢!我们陆续跳上了一只小船,我的乡友充当船工,去解开绳子,拿起竹杆一拨,船缓缓启动,慢慢向河中央移动。

河道很宽广,白茫茫的水面上,船静静地行驶,只闻有规律的船橹划水声,一阵微风吹来,涟漪不停地荡漾,我的耳边响起了那首《梦里水乡》的曲子。

沿途一排排水松,没有什么空隙,绿叶重叠着,一堆堆紧贴着,树下堆满花花草草,蜂鸟不停地在花丛中盘旋,其它生物也穿梭在其中,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小船驶到一个地方,河道变窄了,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上,我的乡友系好绳子,我和朋友们一个个跳上了岸,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我们经过一座新建的小石桥,小石桥光洁亮丽,小石桥两端的荷花沁出芳香,蝴蝶、蜻蜓在舞动,桥下流水潺潺,水清澈得让人着迷,我把她捧在手心里,轻轻地吻着她。

我们穿过一片水稻田地,来到湖边。此处三面环山相抱,一面山口朝南,中间是一个湖泊。山口处是湖泊的出水道口。山上峰峦叠叠,沟壑密布,茂林苍翠欲滴,幽静的山涧,流水潺潺,行云片片,林鸟群噪,山谷应声。风吹花草,满脸羞涩。湖里碧波粼粼为其清,这便是荷花湖。荷花湖,酷似荷花湖水倒映的清秀女子,惠质兰心,清恬含羞,任清风吹动一袭白裙,衣袂飘飘,清淡雅致。如芝兰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荷花傲气清雅,荷花风神高迈,怎不叫人怦然心动,万般爱怜。

湖泊水道口是通往外面的唯一通道,所以这个水道非常繁忙,日进出船的次数约为800只。也有渡船,我们租了一条渡船,尽情去享受这绝代水乡带来的美景。

我们一个个跳上了船,在船工师傅的指引下,向着顺时针的方向而行。远山如水墨,近山碧绿入眼,鸟声、水声,摇橹声,细细微微伴入耳畔。此时的我们,已经是如痴如醉了。

有好多船跟我们的船擦身而过,欢快而去,欢快而来,同我们打招呼,问好!一股浓浓的乡土情谊,让我们感到这里的人性纯朴,善良,在他们的身上显示出真善美。

自古以来,人们大多喜欢逐水而迁,面水而居,山水则集“仁”集“智”,山因水而厚重,水因山而灵秀。

我们的村民正因集“仁”集“智”,民居才依山傍水,才顺延湖边舒展3公里而建。这正好适合人们居家风水学的特点。以西方建筑和中国传统的南方建筑风格为主题,建造出独匠一树的民族风格。

小楼排列整齐,地面整洁,绿化与人居比例恰好,空气清新,孩童在山上放牛,鸟儿一阵一阵飞鸣,妇人在湖中洗衣,聊天,交头接耳,一阵阵欢声笑语。男人在湖中撒网捉鱼,来往商家不断。我们仿佛置身于陶渊明的“世外桃源,”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享受美好的生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湖泊山村,万家灯火齐亮起。此刻,使我想起唐代诗人白居易《江楼夕望招客》的诗句:“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用这句诗来描述当前的景致,最恰当不过了。“渔灯与街灯相辉映,”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当小船缓缓向湖泊外面划去的时候,回首相望。展现在我的眼眸里,是一幅和谐而优美的乡村画卷。我不禁自问:这是我的家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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