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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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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力村漫记

                                     作者:郭富标

自力村,位于广东省开平市塘口镇辖区内。该村的碉楼散落在稻田、草地、荷田、水塘、香蕉田之间,形成一种独特的岭南风韵,犹如一幅细腻柔情的岭南水墨画,让人感叹它的美丽。

碉楼群,是自力村一大特色,有中国传统的园林形式,也带着西方特有的建筑风格,形成一种中西结合的建筑艺术,让每个到此的人,都有一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今天,天空飘逸几朵白云,太阳如火球般扔到我和朋友的头上。我们无奈停车下来,满脸都充满了汗水,汗水渗透到每个人的身上,热辣辣的感觉,每个人都夹带了汗臭味。

环顾一下天地,我们才沿着石板铺设好的乡村小道走来。突然出现一片苍翠的荷田,突显在村口,美极了。在荷田左边有一块正方体的长石,上面刻着三行醒目的大字,上行:“自力村”,为石头自然的颜色,中间行:“开平碉楼与村落2007年6月28日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下行是英文。下两行为红色。

从这块石板上的字可以知道,自力村是一块风水宝地,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1届世界遗产大会上以全票表决通过,被正式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这可不简单啊!证明碉楼具有独特的建筑艺术风格。为开平有这样的独特建筑文化,倍感高兴。

我们一行向村里走去,被眼前那翠绿的景色所吸引,参差不齐的青翠树木、竹子,叶子重叠着,交叉着,像一把打开的绿伞。似乎每一片叶子,都在抖动着生命,都在看着我们。有一个朋友抢先到达竹下,笑着讲述在竹下乘凉的快感。

我们在这里休息片刻,享受阵阵凉风吹来。还听其中一个朋友在说开平碉楼的历史故事,也是一桩美事。他用手指着前方的碉楼,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它们散落在香蕉园、稻田等宽阔的埂子上,犹如一个个饱受沧桑的美丽姑娘,挺拔而高傲,看着过往的行人,浅浅地微笑。它们是那些背井离乡的人们,不经意间留给后世的念想。一砖一石,沿着水路捎回家乡,在开平的田埂落地生根。它们都有一段传奇的故事……

开平的地理位置,相对低洼。在清朝年间,官员贪污腐败,放弃对水利工程的维修与管理,造成水利年久失修,一有洪水发生,开平首当其冲。加上当时开平地处新会、台山、恩平、新兴交界,享有“四不管”之称的地方,治安相当混乱。因此,村民们为了防涝防匪,建造碉楼,来保护自身的安全。到鸦片战争爆发后期,清政府腐败无能,民不聊生,村民迫于生计,故离乡别井,冒着生命危险,乘坐三支桅木船,不惜远渡重洋,到南洋群岛(爪哇、泗水、苏门答腊等地)一带谋生。

到了民国时期。经过一代或数代人的艰苦创业,终有所成。回乡之后,战乱仍然频繁,匪患尤为猖獗,社会治安非常严峻。因为当时的归国华侨,相当富有,自然就成为匪徒打劫的对象。当时村民在政府无能的情况下,只能自组防卫力量,大量建造各式各样的碉楼,来防止各种突发事件。这样,开平碉楼就成为一大特色,最多时达3000多座,现存1833座。自力村是开平最集中的碉楼群了。

碉楼是由钢筯水泥楼、青砖楼、泥楼、石楼等组成的四大种类。碉楼按功能划分为三类:众楼、居楼、更楼。

众楼,是建造在村后的,建造的经费是由全村统一自筹的。每家只能分一间房,为的是临时躲避洪水、匪徒时使用的,其造型是全封闭式的,外部结构粗糙,但防卫防洪功能强大。三类楼中,众楼是当时出现最早的建筑物。

居楼,建在村前、村中或村后都有,由一些富裕的村民自己独立建造,碉楼结合防卫、防洪、居住三大功能,建造体积高大,空间宽阔,内部装修豪华,又结合西式的建筑,更是美观大方。在当时来说,碉楼也算是一种地标式的建筑物。

更楼,就好像古代的烽火台一样,传递边境外敌来犯的信息。不同的是,这种更楼,就是传递土匪来犯哪个村庄时的信息站。一般建造在村口、山冈、河岸等地,更楼上配备有探照灯和报警设备。三类楼中,更楼是当时出现最晚的建筑物。

正当我们听得津津有味时,朋友说故事已告一段落了,我们还沉浸在故事当中,有点意犹未尽。

夏蝉在我们头顶上“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叫醒我们不要再沉迷了。要走近那美丽的碉楼,去抚摸她那沧桑的脸蛋,去欣赏她那丰腴的身姿,感受她那挺拔高傲、微笑迷人的一幕。

我们漫步来到铭石楼。听朋友说,铭石楼是开平保存最完好,风格最为独特的中西结合的建筑产物,又是开平最著名的古建筑代表之一。2001年6月国务院将铭石楼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铭石楼门前,有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开着红花,被重叠的绿叶衬托着,显得分外娆妖,几步之遥,还有几块水田,田里填满了荷绿,被微风吹过,翠雨飘起,洒在我们身上,湿透了整个身躯。

铭石楼的建筑是塔式建筑,底宽顶窄的布局。我们漫步进入铭石楼首层,首层是厅堂,正中悬挂着这幢楼房主人方润文和他三个太太的相片。厅堂两边各有屏风,有字画相衬着,显得浓浓的书香味。厅堂中央上方的天花板上安装着一盏异国风情的吊扇。整个大厅做工精细,风格独特,高雅得体,富丽堂皇。

沿着楼梯往二至四楼参观,卧室里充满了中国传统古香古色的味道。五至六楼,是采用罗马建筑和中国建筑风格,突显出中西结合之妙,也显示出当时主人见多识广,充满了智慧。

时间过提真快,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我们离开了铭石楼,来到村口,那晚霞撒落在自力村上,散发出柔和的光,美极了。此刻的我,已被多彩的自力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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