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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立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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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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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王

河边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位于河边的村子,靠着河边,祖祖辈辈自然就是靠打渔养家,和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地理位置及生存需要,河边村人人会水。天热的时候,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子,大家都去河里洗澡,男女有别,村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形成了这个规定,那就是单日晚上男人,双日晚上女人。嬉嬉闹闹,即便月亮出来了,大家都不舍得回家,毕竟还是河里面凉快,河水荡漾晃动着月亮的光,月亮光的碎片处是白花花的屁股在摆来摆去,一天的疲乏就在无拘无束的水中慢慢地缓解了。

不知何时,河边村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无论是网鱼还是钓鱼,只要他在河边一站,仿佛就能将鱼召唤过来一样,而且都是大鱼,一网下去,收获满满,一钩下去,大鱼很快上钩,邪乎的是,他还会专挑大家都认为鱼少的地段,只要他站过去,就会羡煞人,无论网和鱼钩,都不会白下的。因为这个他的名气就叫开了,鱼王的称呼不胫而走,大家却将真名忘记了。

河里开始禁网了,但是可以用鱼钩钓鱼,鱼王自然不放弃这个机会,每天下午肯定要来河边大展身手,自然,不但喝彩声一片,而且也是满载而归,这个时候鱼王满脸红光,不知道是太阳晒得还是激动地,而且走路也不一样,外八字,大家说,也许是鱼太重了,压得不好走路。

鱼王太有名气了,周围乃至几十公里外的村落,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为别的,就想拜师学艺,学个两手,至少可以换酒喝,或者说养家糊口,大家学后想法不一样,但是学前还是目的一致,就是当个徒弟,认认真真将师傅的本事学在手。

鱼王也很开心,毕竟要认师傅可不是用嘴说的,至少要拎上一斤好肉,一瓶好酒吧,即便这样,大家都很开心,居然还以拜了师为名,比如还声称,我是第几个被收下的,言外之意,说明师傅很看重自己。

不过拜了师的人,无论怎么学,就是没有学到鱼王的真本事,鱼王也很纳闷,自己也是认认真真教徒弟,同样的方法,同样的位置,偏偏这些笨徒弟就是不行,鱼王很着急,也怕坏了自己的名气。

徒弟渐渐少了,但是这股风气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了钓鱼,方圆百公里,几十条河道,沿岸都是人,男女老少,有开车的,有电瓶车的,还有走着来的,虽然大家钓鱼技术不咋样,但是多多少少也能钓几条,后来慢慢地,大家就钓的鱼越来越少,鱼王也是一样,但是他还是钓得最多的。

再后来,鱼王的鱼钩上来的鱼很少也很小,即便使劲了所有本领,也是无济于事,眼瞅着家里徒弟们送的酒快喝完了,鱼王很是着急,名气快要没了,几乎都没人来拜师了,河边的徒弟们三三两两的减少,河道也没了以前的喧闹。

鱼王带着酒来钓鱼了,好像是一瓶年份不错的高度酒,可是即便鱼王怎么努力,还是不上钩,今天邪乎了,鱼王灌了一大口,慢慢地还睡着了,睡着前还不忘将鱼线拴在脚上,防止脱钩。

突然间,鱼线动了,看样子是条大鱼,但是好像鱼王喝酒喝多了,居然丝毫没动。钓不上鱼,大家都很少来,加上这又是大中午吃饭的时间,单单就是鱼王比较执着,这个时候还在。

河道边都是斜的,鱼王即便靠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压不住这条大鱼的折腾,慢慢地,鱼王的身体进水了,可是鱼王还是不醒,鱼王的脑袋也进了水里,好像还冒了几个泡泡……

鱼王死了,好像就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仅仅只是个传说,只是河道里的鱼慢慢多了,有的老人说还看见一条大鱼,会发声,轻轻一声,所有的鱼都围在了大鱼跟前,也是邪乎,所以慢慢地传开了,有老人说,这条大鱼就是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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