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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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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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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址——凋落的文明

  一

遗址为文物,属于文化古迹。它宛如一个个胎记,在中华文明的母体中,释放出独特的光泽;它如同一簇簇幽兰,在中华文明的盆景中,散发着特有的芬芳。它们既热烈,又荒芜。既是芳草地,又是凭吊处。

任何事物的运动与发展都有它内在的特定规律,都会留下轨迹,都有其“势”。如,卫星在万有引力的影响下,在轨道上运行,生物进化,人类进化,星体的陨落。

任何人为的因素一旦打破或者违背了它的运作规律,就会走向倾覆,灭亡。就会适得其反。

人类历史进程、文明的发展也是这样。它们也有着渐进发展的过程,有着自身的规律与轨迹。有发展就有阻碍,有存在就有毁灭。在发展的过程中,在漫长的岁月里,文明也遗留下了许许多多的见证和“印痕”。这些“印痕”“印记”,通常就形成了“遗址”。

关于遗址,古人早就有精辟的论述:晋代王嘉在《拾遗记·前汉下》说:“今台无遗址,沟池已平。”感叹岁月的沧桑和无情。唐朝的诗人刘禹锡在《山阳城赋》序中也发出这样的感叹:“ 山阳故城,遗址数雉,四百之运,终於此墟。”人去城破,四百年的繁荣烟消云散,只留下几处废墟,潸然孑立,充满了对历史的伤感之情。宋朝的梅尧臣在《和刘原父舍人乐郊诗》写下了这样的诗句:“旧池堙犹窳,遗址岿不平。”意为那些旧的东西都已经湮没,泯灭了,唯有它的遗址还岿然兀立在那里。

遗址,是从历史、审美、人种学或人类学角度看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人类工程或自然与人联合工程以及考古地址等地方。遗址是指人类活动的遗迹,属于考古学概念。遗址的特点表现为不完整的残存物,具有一定的区域范围,很多史前遗址、远古遗址多深埋地表以下。如宝鸡北首岭遗址,距今7100年,西安半坡遗址,距今6000多年等。

我曾经去过不少的遗址,秦始皇陵,兵马俑,半坡遗址,野店遗址,颐和园,明十三陵……。每一次站在遗址前,都会有一种复杂的感觉,面对着一个个遗址、遗迹,因为它们体现出来的历史各异,所以,感觉各有不同。有的是充满了中华文明的自豪感,像史前文明;有的却是一种耻辱感,愤怒和耻辱交织。像圆明园;还有的是带着敬畏感,如秦始皇兵马俑。

这些遗址所形成的轨迹、规律,也是千形万象,不一而足。无疑,这些遗址和中华文明密切相关,形式多样,丰富多彩。每一个遗址都有着特定的内涵,有着自身的特色和属性,符号。都有它们特定的路线图,时间表,有着特殊地域的深刻烙印,有着不同的积极意义、消极意义。有精华,也有糟粕。对待遗址,就像对待其他客观事物一样,应该辩证的看待。我们不仅要从遗址身上看到文明的一面,还要看到它的另一面,这才是应有的客观态度。

 

      

每一个遗址都是中华文明的一个重要符号,是一个国家民族历史文化的重要标志,我们必须从中发现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脉络、脉息,探索其中的文明历程,挖掘它的历史价值,探寻其美学意义,获取哲学启示,以总结它们给中华民族发展带来的规律,影响和教训。这对于我们无疑有着重大的现实意义。  

如果说,中华文明是一条辉煌灿烂的长廊,长河,那么,其中的每一个遗址,就成了这条长廊中的美丽的景点,浪花。在这个长廊中,我们惊喜地发现,无论从时间上,从空间上,还是从地域上;无论是从范围上,还是从种类上,它们几乎遍布于中华版图的每一方土地。它们五光十色,令人目不暇接。乱花渐欲迷人眼。犹如灿烂的群星,放射着璀璨的光芒。

在这里,我们只能从宏观上,在960万平方公里的版图上,对于遗址简单的做一次巡视、扫描,领略中华文明的恢宏气象。

北京:周口店遗址、圆明园遗址;山西:晋阳古城遗址;内蒙古: 元上都遗址 ;江苏:扬州城遗址 ;浙江: 临安城遗址、河姆渡遗址;山东:临淄齐国故城曲阜鲁国故城;河南:汉魏洛阳故城殷墟遗址;四川:三星堆遗址 ;西藏:古格王国遗址;陕西: 阿房宫遗址 、秦始皇陵、 西汉帝陵;甘肃:大地湾遗址 ;辽宁:兴城古城遗址;新疆:丝绸之路新疆段……

还有的跨省、自治区、直辖市:长 城 、大运河 ……

这里面,既有史前遗址,也有古代遗址,既有近代的遗址,也有当代的旧址。它们囊括了中华文明的每一个类别。既有文化的遗迹,也有战争的痕迹,更有弘扬爱国主义的纪念地。

我们品味,品评,欣赏它们,挖掘其中的意义,这样对于研究人类文明的演进,展示世界文化的多样性,包括对于考古学、历史学、政治学、社会学、建筑学、文学、美学、哲学等都具有非凡的意义和价值。

现在就让我们走进这条文化的长廊,去欣赏,触摸,去探寻文明发展的脉象。就让我们从史前开始,从文明的源头开始,去寻找我们文明的最早的曙光,去沐浴文明的第一缕霞光。

 

    三

中华文明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公元前2079年,若按考古发掘可以到公元前6000—8000年,有半坡文化马家窑文化红山文化河姆渡文化等。

半坡遗址:半坡遗址是中国唯一保存完好的原始社会遗址,也是黄河流域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母系氏族公社村落遗址。距今历史5600-6700年。半坡文化属于黄河中游的原始文化,显示出北方地理环境的特色,是北方农耕文化的典型代表。痕迹检验专家从半坡遗址陶片上找到了制陶人立体指纹,堪称最早的人类指纹。

就像著名作家陈忠实所言:这个民族的历史是从这里开始创造的。

在这里,黄河流域乳育了最早的中华文明,中华文明见到了华夏文明的第一缕曙光,这里荡漾着文明的波涛,泛着文明初绽的七彩祥云,我们好似看到先人们的辛勤劳作,他们把第一枚手印刻在陶片上之时,也寓意着中华民族文明的发端,人类文明创造的开始。

河姆渡遗址:河姆渡遗址中国南方早期新石器时代遗址,位于距宁波市区约20公里的余姚河姆渡镇,面积约4万平方米,是中国已发现的最早的新石器时期文化遗址之一。它的年代为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300年。反映了约7000年前长江流域氏族的情况。河姆渡文化是中国长江流域下游地区古老而多姿的新石器文化

如果说,半坡文化是代表着黄河流域的文化发端,河姆渡文化就是长江流域文明肇始的温床。半坡文化与河姆渡文化是中国南方与北方华夏文明的双璧。它们南北呼应,成为中华文明的靓丽的风景线,不可置疑的成为中华民族远古文明的摇篮。

再让我们来到文明的中部,走进纵深,探索古代文明,因为,人类创造了文明以后,历史年代久远的遗存称为“古代遗址”。

殷墟遗址:殷墟是中国商代后期都城遗址,是中国历史上被证实的第一个都城,位于中国河南安阳市殷都区小屯村周围,横跨洹河两岸。殷墟王陵遗址殷墟宫殿宗庙遗址洹北商城遗址等共同组成了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殷墟遗址,距今已有3300年的历史。商代从盘庚帝辛),在此建都达273年,殷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文献可考、并为考古学和甲骨文所证实的都城遗址。殷墟的发现和发掘被评为20世纪中国“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首。 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这里的文明是那么的厚重。如果说,史前的文明属于生长期,繁育期,黎明期,是文明的曙光。那么这里就是文明的霞光,是繁荣期,它以其辉煌的身份,傲然进入一个新的时代,由发育期进入成熟期。这里回想着文明的音符,升腾着文明的乐章。它是中国古代文明划时代的开端。它开创了中华第一个王国,成为首个王国的缩影。人们通常用钻木取火作为人类告别茹毛饮血的野蛮岁月的标志,那么文字的出现,则意味着人类从结绳记事的洪荒年代摆脱出来。在世界四大古文字体系中,唯有以殷墟甲骨文为代表的中国古汉字体系,历经数千年的演变独存于世。殷墟文明的出现,象征着中华5000年文明的开端,它像黑暗中的灯塔,开启了5000年文明的祥瑞之光。它是古代文明的阶梯,它承载着今后的文明,在这个阶梯上,中华文明不断的螺旋向上。

最后,让我们进入近代的文明新时期,它们大多为历史年代不久远的遗存,多属于具有特殊文化意义的纪念地。

    武昌起义旧址:武昌起义是1911年10月10日,在中国武昌发生的一场旨在推翻清朝统治的兵变,也是辛亥革命的开端。起义的胜利,逐步使清朝走向灭亡,并建立起中华民国,是亚洲和中国走向民主共和的开端,在中国历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临时政府南京成立,孙中山被推举为临时大总统。1912年2月12日,清帝溥仪退位,清朝灭亡。结束了二百多年清王朝封建统治和二千多年的封建帝制。

这是中国近代史辉煌的一章,这里的文明是那么的使人酣畅。随着腐朽的清王朝被推翻, 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统治也烟消云散。在这里,我们在欣悦的同时,也有诸多的遗憾。中国历史好像又进入了一个怪圈,又陷入了军阀割据、混战的动乱局面。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开创的国共合作的大好局面,中华民族民主的曙光,由于蒋介石发动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而夭折,葬送了第一次国共合作的良机。在中国的历史进程中,仅凭一人之念,便可以改变一个体制,更换一个王朝,在封建社会是不足为奇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从帝王的称谓中,也可知其分晓,称孤道寡,君临天下。但随着封建制度的解体,这一点,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孙中山倡导的民主,实行的国共合作刚露出了一缕光亮,便被无情的掐灭了,实在令人痛心疾首。而民国政府也是一个短命的政府,仅仅存在了38年,便灰飞烟灭。这一切,的确耐人寻味。

 

以上,我们只是对我们的文明做了一下提纲挈领似的巡礼,在这文明的长河里,即使我们“坐地日行八万里”,也只不过是“巡天遥看一千河”,只能窥见文明的沧海一粟。即使这样,我们向着文明那么小小的一瞥,从中我们就已经领略了它的浩淼,感觉到了文明的浩荡。

 

    四

如果说,上面我们对于古老的中华文明,从纵向做了一次走马观花式的旅行,下面,就让我们从它的分类上,采撷一些横断面,做一次横向的解析。

 很多古代遗址属于探险发现。古代城市、古代建筑遗址多为残垣断壁,各种生活用品表现为残破和不完整,但可以通过考古和人类学研究寻找人类生活轨迹。

很多遗址属于战争、灾难之后的遗存。这些遗址默默无语,却在以自己的毁灭诉说着文明的阵痛,向世人警示着在文明的进程中,人类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例如,阿房宫遗址:阿房宫是秦王朝的巨大宫殿,遗址在今西安西郊15公里的阿房村一带,始建于公元前212年,规模宏伟,气势磅礴。是秦始皇及秦二世所建的深宫禁苑。唐朝著名诗人杜牧在其《阿房宫赋》里曾经做过详尽的描述。楚霸王项羽军队入关以后,移恨于物,将阿房宫及所有附属建筑纵火焚烧,化为灰烬。199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实地考察,确认秦阿房宫遗址建筑规模和保存完整程度在世界古建筑中名列第一,属世界奇迹和著名遗址之一,被誉为“天下第一宫”。

在中国历史上,古代的人们热衷于建筑塔、楼、宫殿,类似于阿房宫这样的宏伟建筑应不在少数,倒塌后,成了遗址。遥想一下,它们曾经是那样的辉煌,发出过夺目的光芒,但最后还是灰飞烟灭,成为残垣断壁,沦为荒凉。

在中国的文明早期,夏、商、西周、春秋时期,中国就开始有了许多的建筑,最后,都变成为遗址。还有一种现象,有很多的建筑已经倒塌了,是后人续建的。黄鹤楼倒塌了重建;长城残破了,重修……从中不难发现,这几乎成为一种规律。除了自然灾害的不可抗拒的元素外,很多建筑都是战争破坏的,是没有接续性的,是断代的。这就像我们的历史一样,数千年的历史,充满了“断代史”。就如同那些建筑,断了又建,建了又断。看似一种简单的重复,其实包藏着一种无奈。中国有着太多的战争,有着太多的王朝更替。纵观中国历史,为什么辉煌的建筑都最终变成了遗址呢,虽然有着多种原因,有自然的,有天灾人祸。最重要的还是人祸,是连绵不断的战争。这同中国的国情关联密切。这也是一个魔法,沉重的裹枷在中华文明的脖颈上,无法挣脱,使得中华文明窒息了数千年。数千年的中国历史,就是这样恶性循环。如何打破这种怪圈,挣脱这种恶性循环,使中华民族真正的走入和谐稳定的发展轨道,这需要今人和后人大的气魄和足够的智慧。如若此,是中国人民的福音。

文明有着从辉煌到毁灭的过程,有一个遗址,让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切肤之痛。那就是圆明园遗址。

圆明园坐落在北京西郊,是清代著名的皇家园林之一,面积五千二百余,建筑面积达16万平方米,有“万园之园”之称。 圆明园始建于1708年。八国联军破坏之后,又遭到官僚、军阀巧取豪夺的毁灭打击,终变成一片废墟。圆明园继承了中国3000多年的优秀造园传统,既有宫廷建筑的雍容华贵,又有江南园林的委婉多姿,同时又汲取了欧式园林的精华,把不同风格的园林建筑融为一体,被法国作家雨果誉为“理想与艺术的典范”。

这里承载着文明,这里流淌着血泪,这里记录着耻辱。这是一道深深刻在中华民族心灵的深深的伤痕,这是一首永远都萦绕在我们耳际的文化挽歌,是中华之殇,是人类文明之耻。我们损失的决不仅仅是多少文物。我们不能仅仅寻找浅层次的原因,清王朝的软弱为能,官员的贪污腐败,国家的积贫积弱,外夷的强大,这都是原因,但我们应该挖掘更深层次的因果。国情,制度,体制,内因与外因,是否符合历史的发展规律,这里面有太多的痛,有太多的教训,有太多的警示,需要我们永远的思忖。

古代中国为抵御不同时期塞北游牧部落联盟侵袭,修筑了规模浩大的军事工程,这就是长城。长城遗址:长城东西绵延上万华里,因此又称作万里长城。现存的长城遗迹主要为始建于14世纪的明长城,东起鸭绿江畔辽宁虎山,西至甘肃嘉峪关,跨越北京、天津、青海、山东、内蒙等15个省市自治区,期间总计有43721处长城遗产。

作为第一个完成中国统一大业的皇帝来说,秦始皇的千秋功过,历史早已经有所定论,不再絮言。但是,在我们国民中,有一种奇怪的心理现象,很有趣。从心理学的角度不好解释,充满矛盾,但是从哲学的角度还是成立的。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矛盾是对立统一规律。就像我们在欣赏着京杭大运河时,都在肯定它的运输功用,赞叹这一奇迹。而回过头来,指着大运河,在赞美的同时,又开始唾骂隋炀帝的荒淫,残暴。当然,历史讲究的是功是功,过是过。对于秦始皇也是这样,我们一面欣赏着长城的宏伟,感叹其建筑奇迹,一面控诉秦始皇的残忍。一面唱着“孟姜女哭长城”,另一方面,又唱着“义勇军进行曲”,把长城作为我们民族的骄傲,不屈不挠的象征。

长城本来是修筑的规模浩大的军事工程,随着历史的演变,它已经失去了军事意义,成为旅游景点,供人们游览,成了旅游胜地。虽然长城作为军事价值失去了它的功能,但它的历史价值和警示作用却是不能忽略的。它的兴衰在默默地警示着我们,历史是不能忘却的。秦朝早已经灭亡,一个朝代的兴亡,仅靠一道人工修建的城墙是不能长久的,真正的城墙不是砖瓦建构,而是人民群众用血肉筑起的“铁壁铜墙”。我们不仅要建立新的“长城”,更要建立“心”的长城。因为,真正的长城是人民。

 

在文明的进程中,虽然有平坦的一面,更多的是曲折。既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既有积极的因素,也有消极的因素;既有辉煌,也有失落。在文明的果实中,既让我们欣喜,也让我们扼腕。这也符合历史的发展规律,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光荣与耻辱并存,现实与梦想同在。

古代的很多建筑,倒塌以后成了遗址,其实对人民来说,在当时很多都是沉重的负担,而且是灾难性的。

我从文明的长河里走出来,抖落掉身上溅满的文明的浪花,我在思忖。

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创造了这么丰厚的文化,留下了如此丰厚的历史文化遗存,这给我们后人提出了一个严峻的课题,也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思考。对于遗址的保护应该是当务之急。如今,遗址主要受着自然和人为两方面的破坏。相对于风、雨侵蚀等自然因素,人为破坏是遗址保护面临的最大威胁。对遗址造成的破坏,如平整土地、修建道路、宅基地改建、扩建、用土取土等;基本建设工程尤其是国家大型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如高速公路、铁路等对遗址的占用和影响;遗址所在地及其周边乱搭乱建、违章建筑等对大遗址环境的影响和破坏等。

在加强保护的前提下,对于这些遗产,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浅层次的欣喜和自豪感。不仅从建筑学、美学的外观,历史学的时间长短去考量,而是更应该从哲学的角度,挖掘它折射的思想,深刻的内涵。

现在,有很多地方,对一些遗址进行了保护性的抢救、修补,这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修补也不是进行简单的修复,或者是再造,打扮的多么光鲜,而是怎样真正的体现它的价值。有的修饰的过了,好似穿上了“锦衣玉缎”。更有甚者,本来是古代遗址,人们还可以从那些残垣断壁依稀寻找到文明的影子,还会激发起些许联想,还可以感受到古代文明的温热。但当地政府却在遗址的基础上,重新仿建一个新的“古城”,新的“古镇”,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荒唐。听说,圆明园也要重建,我感到很震惊,但愿是妄言。且不说当地的经济是否允许,花费大量的人财物。就是建的再好,也不会有真正的古色古香,只是一种“伪造”,反而掩盖了真正的历史,消解了所含的意蕴。

很多遗迹已然成为风干的躯体,空壳,摆设,一种单纯的物质躯壳。怎样把物质的存在变为精神的遗产,使这些固体、僵硬、冰冷的“物质”,变得有活力、有温度,有生命,使其生机盎然,造福于社会,启迪于后人,这才是我们对于遗址的真正利用,解读。我们欣慰的是,有很多遗址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已经跻身世界文化的行列,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为人类共享。还有很多遗址被国家当成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这对于遗址的保护和利用都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今天,面对遗址,面对古代文明,我们不能总是把我们笼罩在古代文明的光环里,因为光环总有暗淡的时候。我们也不能徘徊在它的背影里。今天的我们,面对古代文明,既不能盲目自大,也不应该妄自菲薄,而是怎样把物质的存在转换为精神的财富,使其激发出生产力和创造力。从其发展脉络中,总结出经验,提炼出教训,寻找出规律,这对于我们今后文明的进程,无疑将会有着深刻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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