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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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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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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发丝扬起在秋日的风里

香的,秋日的空气!

金桂的气息这样浓郁,让秋天的每一缕风都喝了酒一般醉了,而那些看似平常的时日,似乎也被熏得异样温柔。回忆的书本里,我该为这样的时光画上怎样的插图,或是夹上怎样的书签,才能彰显出她动人的风韵。

教书的第十一个年头了,岁月除了在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外,内心似乎也被这日日夜夜的反复和些许波折蹂躏得有些憔悴,再不复当年的激情,再难寻觅曾经的热血,那曾容易被感动的心似乎也渐渐变得坚硬,退却了太多的柔情……

直到遇到秋风里的那个你!

那日,假期后的第一个早自习结束后,我叫你帮我搬桶水到办公室来,你丝毫没有犹豫就跑了下去,没多久就上课了,为此你还迟到了一会儿,看着你气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我在继续上着没有讲完的课。第一节下课你又跑到了办公室,我有些奇怪,你什么也没有说,提起那桶好几十斤的水放到烧水机的下面,又细心地把封口上的封带给撕掉,你甚至想着要把盖子戳开,将管子插进里面去。我惊讶地看着你做的这一切,只是笑着问了一句:“你怎么变得这么细心了!”你没有言语,笑了笑就提着空桶跑下了楼去。

这个秋日,雨莫名的多,天气些许的凉,网上疯传的第一杯奶茶我没有收到,但你的细致又暖心的举动,比所有的奶茶都要甜。

那天,你登上舞台,拿着话筒的模样莫名的帅。当朗诵的第一句从音响里传出来时,说实话,我在心头也扬起些许的骄傲。对,站在台上的这个是我的学生。这样温柔的磁性的声音,这样深情的动人的朗诵,这样阳光的帅气的模样,真正的朗朗少年,无限美好。还记得初次拿到朗诵词时你犹豫的眼神和些许青涩的表现,却不曾想,这些短短的时日里,你已经能如此出色地表现,也不能想,这背后你又付出了多少努力。那天的秋风,几丝柔情些许温润,恰如你的朗诵,那天的我,举起相机找了好多角度才满意,调好了焦距,拍下了我心中你的模样,那般认真,那样青春!

那天,你上台出演一名老师,坐在台下的我有着大大的惊讶。你一直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安静得如同一朵山茶花,没有丝毫多余的声响也绝不张扬。我从未当面跟你说过,你安静的面庞上那清澈的双眸是我最喜欢的模样,我知道,你孝顺、懂事,在属于自己的时光里默默地暗暗地努力。台上的你,温柔大方,没有丝毫怯场,那言行之中仿佛真的已经是一名教师,在三尺讲台演绎着自己的春夏秋冬。台下的我举起相机走了很久,却总难以拍到满意的画面,似乎怎么拍,也拍不出你的分毫美丽,终于,抓拍到一张,照片里的你怀抱书本面向你的“学生”,玉立娉婷的身姿,干净白皙的面庞,嘴角含笑,高高扎起的马尾扬起在风中……

秋日的风里,有你奔跑着搬水的身影;秋日的风里,有你动人的音色;秋日的风里,有你扬起的发丝。若我去寻找,还有很多个这样的你,在秋日的花香里,顶着春一般明媚的笑靥,洒下一路暖暖的笑声,点亮着四季的风。你们的故事如此动听,这故事如翡翠一般泛着青春特有的温润光泽,我看着,听着,真心向往又百般羡慕。

十几年前的自己是否有一样明媚的笑容?此刻的我,是否该用更多的细腻和感恩,来呵护这份纯真和成长。

以为自己的心渐渐地变得坚硬,直到遇到这样氤氲着桂花香的秋风,直到遇到秋风里那青春的发丝,直到遇到一个又一个你,在数个极为普通的时日里,用温暖、用细致、用成长、用努力,书写着一个个不一样主题但一样动听的故事。

青春的发丝,扬起在女孩的岁月里,也扬起在我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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