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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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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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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州医疗实习往事

二十年前,我来到随州下乡实习。那里遇到了很多很亲切的老师,现在还记得:比如神经科的赵主任,包老师。胸外科的医生是赵主任的爱人,是我的校友,赵主任是省内另一著名医大毕业的,他两很般配的样子。

我当时不够勤奋,好像就去过手术室几次,看一个女孩做心包黏液瘤的手术,黏液瘤就在胸腔内壁,手术似乎不复杂的。每天安静的在那儿呆会,天很热,中午很早回宿舍等着吃午饭。我们一般也不去食堂吃,在楼下叫炒好后我下楼去端,或者去宿舍门口的街边买。似乎也不贵。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他们女生都怎么吃饭和过日子的。好像不太需要吃饭的感觉。第一次到随州中心医院,医教科的人带着我们几个,好像有小谢,去了神经科,我跟着包老师,是个年轻女医生,小谢跟着一个男的医生,是副主任。我一直忘不了的是,一天来了一个脑出血的老年人,昏迷,不能自主小便,护士给他上导尿管,小护士不懂,也不愿意操作,正好我在,护士然后叫我来。我也没有上过。护士说听她的,我便听她的,直接往里塞,塞了多长也不知道。然后护士让我给囊注水,我也做了。反正整个操作我是一点也不踏实,一点也不放心。不知道是插管不到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能还有病人一直不适应,他老用手扯导尿管,第二天扯出来了,很吓人的,导管上粘着尿道粘膜,到处是血。病人家属也很不满意,但病人家属也没有太说什么。毕竟是小地方的朴实的居民。一句多的抱怨的也没有,反而我们自己很过意不去。管床的大夫是谢静的老师,那个男的副主任,倒是批评我们实习生操作不当,可能病人家属向他说起过。后来赵主任在早会上也说了,当时有护士老师在场指导的,和学生没有关系。最后大家也不知道那个操作的实习生是谁。

经历过这件事,我知道有的医护人员只擅长他专长的那部分,其他专业可能不太熟悉,不能听他们瞎指挥。至少我觉得,我反思我的操作有两个要点没有注意:1.男性尿道生理弯曲有两个,第一个生理弯曲是我们医护人员操作可以避免的2.男性尿道的长度是有一定的数据的,一定要记牢,然后宁可多进去一点,也不要少了。留在尿道里会损伤尿道的。

就是这个病人,家属在治疗几天后就提议要回家,我知道也就是说可能家属也打算放弃治疗了,因为在工人或者农村家庭,而且在随州这样的小地方,病人也已经七十多了,他们觉得已经不错了,放弃回家,听天由命了。我对于病人家属放弃治疗没有什么看法,只是一直不能原谅自己在病人最后的时光还给人造成这么大的痛苦。

去完神经科,就到外科,好像先是胸外科,就是赵主任爱人所在的那个科。在那唯一的印象是看了黏液瘤的手术,和一个腹腔积液的病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然后去了泌尿外科和烧伤科,主要是结石的病人,刀口感觉很差。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转了这些科室。

在手术室的时候还看到周末赵教授来开刀,给神经外科一个病人做手术。神经科有一个老头脑溢血,我一天早上刚进办公室坐下,一屋子的医生正在谈这个病人的病情,门外一个大娘进门就冲我们跪下,我正好站在大娘面前,我赶紧上前扶大娘起来,赵主任也赶紧上来拉她,安慰她。后来请了同济的专家来会诊,最后病人醒过来了。病人有两个儿子很年轻比较帅,在外地哪儿工作,好像有一些钱。治疗还是很到位的。

神经科也有医疗纠纷,一个糖尿病的病人在这出了问题,好像是死了,在别的组。家属老缠着赵主任,一天下班的时候,一堆家属在楼下突然冒出来拦着赵主任,我正好下楼看见了。家属围住赵,有人拽住她的胳膊和衣服,有人叫保安了,我则很快扶着赵主任杀出人群,走进了离事发地最近的安全的地方:供应室,赵满眼含泪的看着她被拽的胳膊,估计有点疼,我看胳膊红红的。当时我想医生真难当啊!!

说实在的,病人的治疗过程没有什么大错。可能就是沟通不够,病人本身一般情况就不好,当天血糖就5,6的样子,当班医生是用了葡萄糖,但我相信即使不用病人也可能会死的。但最后人家就抓住不放。没有办法,只好一声叹息。

但是在那儿也有很多开心的地方,我们去曾侯乙墓看,本来好像是不开的,在维修,结果谢同学的关系发挥了作用,我们很顺利的进去看了。永远也忘不了,最早的最豪华的“三室一厅”和那些出土的国宝。

还有谢的朋友请我们在一张很大的桌子上吃饭,是公安局的什么人,还有谢的爸爸的一个朋友也请我们在一个很高级的酒店吃饭。

还有谢毕业的时候给我写下的留言,祝福我快乐的话!!谢谢谢同学,学号隔壁的同学。因为我是9813035。 还有下午余卫中,孙,李,还有湖医的同学,我们一块在制剂楼前题球。我高中没有接触过球,所以不会。虽然不会,虽然他们也不会传球给我,我依然跟他们玩的很开心。 还有一天下午会去体育场踢球,搭一辆微型车,5元。 还有下午会去对面的小学,踢球。我仍然不会,可以仍然很开心。还有会去河边散步,安静的走,

还有谢,我,李去随州汽车站,看怎么自己回去。后来我偷偷回宜昌家里休息了几天。余给我爸爸的手机上发短信告诉我,实习要结束了,他们要回武汉了,行礼是邮寄的问我怎么办??谢谢仗义的直爽的余。因为当时我没有手机。还有谢给我们指那些她曾经学习生活吃早点的地方,真好啊。还有去河边游泳,我穿着在岸边买的救生衣下水游,就是在那儿我学会了游泳。就是在那儿余和杜为今后的幸福生活打下了伏笔。

年轻时候的美好真多啊,我真想都记下来,不然忘记了多可惜啊!!多美好的回忆!今天窗外风雨大作,是强对流天气,天色很暗。我安静回忆美好的生活,想记下来,为了不被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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