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佟,几点了?”窗外依旧飘着雪花,司徒森站在窗前一边隔着冰雾的玻璃向外看了看,一边问了问在旁的佟飞。
“已经十一点了。科长,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今晚我执勤。前段时间你也忙的够累的。”佟飞看了表回道。随后往手里深深的呼了口热气又搓了搓手好让自己暖和一点。
司徒森是桃岭县公安局刑侦科科长,在当地公安系统里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在案件侦破上也是出了名的“神探”。每天都亲自带队执勤到凌晨才回家,似乎这已成了他习以为常的工作惯性。
“没事,我就在这先眯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就叫我!”司徒森迟疑了一下回道。
然而,正当他闭上眼睛没过几分钟,佟飞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小佟,什么情况?”刚刚步入睡意司徒森瞬间被这一电话惊醒了,在佟飞接完电话后紧接着问了一句。
“科长,是110警务中心打过来的,刚接到群众报案说是在天府小区发生一起凶杀案,需要我们过去处理。”佟飞放下话筒后立刻转身向司徒森汇报了这一情况。
“立刻通知队里其他人赶往现场!”司徒森听后立马起身吩咐道。随后,司徒森率先开车赶往了天府小区。
凶案现场是在天府小区内的一个别墅区内。司徒森刚到现场时,房子门前的花园里已经站满了人,而且都在不停的彼此议论着什么。
“您是公安局的吧!”司徒森赶到现场刚从车上下来,一位身材宽胖且带着眼镜的男士走上前来问道。
“是的。你是受害者的什么人?”司徒森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男士,而后问道。
“噢,我是受害者的未婚夫,我叫彭伟亮。”彭伟亮主动的将自己介绍了一番,语气有些迟钝。当他正想把今晚的情况详细表述一番时,佟飞和其他的队员此时赶了过来。
“科长,我们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佟飞下车后立马赶到了司徒森跟前汇报道。
司徒森:“好,立刻封锁现场采集证据,将在场的目击证人逐一做好笔录。”
佟飞和往常的案件一样带着其他人按照司徒森的指示逐一开展各项工作,司徒森也紧随其后的勘查着现场。院内的草坪上已经被飘落的雪花厚厚的覆盖着,屋顶上也是一片雪白。司徒森跟随着案发现场人群从屋内走出来留下的脚印走进了这套别墅。还没有走进屋内,便听到喧嚣的DJ舞曲在屋内回荡。
“科长,受害者还有呼吸。”司徒森走进屋内刚把这支DJ舞曲关闭之时,佟飞连忙朝他汇报了受害者尚有生命迹象这一情况。
司徒森眼睛一亮,立刻吩咐道:“立刻通知120实施抢救!”
“不用了,已经断气了!”司徒森的话刚一落下,从楼梯口出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是什么人?”司徒森看了看楼梯口正在下来的那位说话的人。
“我叫段志彬,是一名私人医生,刚才我已看过了我的这位朋友。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段志彬一边从楼道下来,一边说道。
段志彬的话刚一说完,楼上的一位警员朝楼下喊了一句:“佟队,受害者已经断气了。”
“这么那么快啊!”佟飞叹息道。
“不用想那么多了,继续工作吧!”司徒森拍了拍佟飞的肩膀的鼓励的说了一句。说后,司徒森又继续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屋内的每个角落。这是一个舞会现场,在暖气的作用下,红酒散发的味道弥漫着这里的每个角落。地板上零星的散落着舞会中的人群因恐慌而洒落的酒水和果品。
这一晚,司徒森带着自己的警员整整忙了一个晚上才将屋内所涉及的证据采集完毕。
第二天,司徒森带着自己刑侦科的队员相互轮流休息了两个小时候便有开始步入了紧张的案件侦办过程中。
“小佟,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司徒森次日下午就案件情况问道。
佟飞:“刚刚送到!”
司徒森:“那你先将这一情况说说吧!”
“死者名叫袁玲佳,27岁,本地人,是腾达贸易公司的执行董事。通过法医鉴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一点一刻左右,外部创伤一处,就在左胸部正中,也就是心脏地带。心脏处有一处划痕和一个戳伤痕迹,据法医鉴定,心脏处的戳伤是导致被害人死亡的致命伤口。其他身体部位未发现任何瘀伤,从死者周围情况来看,未发现死者生前有挣扎的迹象,应该是突然袭击致死,表皮伤口处有六厘米的肌肉组织破裂痕迹,初步分析是由于刀具类的凶器插入所致。致死原因是左心房大出血。我们今天上午调查了袁玲佳的财务情况,他所属的公司财务状况良好,应该不属于经济债务引发的仇杀案件。”佟飞将案发现场采集的相关证据结合尸检报告内容逐一汇报道。
“那动机就应该属于情杀。”司徒森思虑的说道。
佟飞:“可以这么说!”
“现场采集的物证上有什么发现吗?”司徒森继续问道。
佟飞:“从房屋内采集的样本来看,地上的红色液体均属于红酒,相关的器具也进行了指纹提取,都是在场参加舞会人的,没有指向性。从在场人的笔录来看,由于屋内使用的是多色彩的旋转彩灯,可见光线不足,在场的二十多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我们也查找了所有的房间,现场尚未发现犯案的凶器。案发现场的屋内的门窗均是完好无损,没有攀爬入室的痕迹。”
司徒森:“向我们报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佟飞正在要司徒森汇报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了,随后走进来一位女士。
“你是马晓萍吧!”女士走进后,由于佟飞对案发现场的证人做了谈话笔录,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女士,于是赶紧起身让了座。随后又向司徒森说明道:“科长,她就是报案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司徒森见女士进来后问道。
“您好,我是袁玲佳的朋友,我想向你们反映些情况。”马晓萍应声的点了点头。又接着细细说道:“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因为我不善于舞蹈,所以我在现场并没有跳舞,后来我陪同玲佳上楼换衣服,没过多久,我就下楼到客厅来了,下楼前我还不小心将玲佳的房门反锁了。后来,在楼下我就只是坐在一边看别人跳舞,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看见有人朝楼上去了。但由于光线不是很好,我并不知道是谁上楼去了。只是看到了在半层楼道口出有一丝光线在眼前一亮。我想这可能对你们破案有些帮助。所以我就今天过来就是想把这个情况和你们说说。”
司徒森:“你看到的那闪光距离地面有多高?”
“大概有一米左右吧!”马晓萍回忆了片刻后回道。
“能和我们具体说说袁玲佳和她未婚夫的情况吗?”司徒森继续问道。
马晓萍:“玲佳的未婚夫叫彭伟亮,是天誉公司的懂事,他们是在半年前订婚的,可以说是私定终生吧!因为他们两人的父母都没有在这里,都是在国外,订婚那天就叫上我们一些朋友庆祝了一下。订婚后他们就同居了。那天晚上,在玲佳上楼后,就是他在招待我们的。平时看上去都很和睦的,不过在那天晚上在这种愉悦的场合下,他们却小吵了一番。不明白他们是为什么事争执。”
司徒森:“那你了解袁玲佳的段志彬这个人的情况?”
“这人我倒并了解,我也是在那天晚上才认识的。之前也没有见过,我刚到时,就看见他们两个在抛玩雪球,玲佳的楼上的阳台上,他在庭院里朝上抛雪球。”马晓萍摇了摇头简单的说了几句。
司徒森:“好的!你所说的情况对我们很有帮助,谢谢你!”
马晓萍将情况反映后便离开了。
“科长,刚才马晓萍反映的她看到在半层楼道上的一丝闪光,应该是凶器吧!”马晓萍走后,佟飞猜想性的问道。
“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张扬的将凶器拿在手上去上楼行凶吗?”司徒森反问的说了一句。随后又问道:“案发现场总共有多少人?”
“除死者外,一共是二十二个人”佟飞对采集的物证资料数据极为清楚,立马回答道。
司徒森:“那一楼客厅里总共有多少只酒杯?”
佟飞:“总共是二十三只酒杯。”
这让司徒森有些疑惑了,原本猜想那一道闪光或许是酒杯反射所致的现象。思虑了半天,最后他决定再去现场考证自己的判断。
这天晚上,司徒森和佟飞再一次的来到了受害者袁玲佳的别墅。走进庭院后,他们感觉到温度比平时更低了许多,刚踏进房屋,一阵寒气直逼了过来。
司徒森走进屋内后,重新开启了旋转的彩灯和打开了音响以还原当时的场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桌面上摆放的杯子,而后又让佟飞拿着杯子慢慢的走在楼道上。楼梯口正对着的是一个内嵌装饰高台,只有这里才能完整的看到对面的半层楼道。司徒森静静的坐在这个高台上等待着灯光在佟飞手中的酒杯上一次次闪现。似乎和马晓萍说的有些吻合,但也存在些偏差,因为,灯光闪现处距地面的高度与马晓萍说述的差距甚远。就在司徒森思考着这一问题的时候,佟飞好奇的举起了手电筒朝他方向晃了晃,这时瞬间直射的手电灯光让司徒森彻底明白了如何解释马晓萍看到的画面。
随后,他又起身上了楼来到了袁玲佳被害的第一现场看了看,走进了袁玲佳遇害的房间,在案发当晚,司徒森已经来过这里,但并没有发现。这次走进房间,他更为细致的查看着房间内的任何物件。
佟飞是首先进入卧室的,进入卧室后便直接去了房间内的套间看了看,房间内的门窗和起初一样的关着的,佟飞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窗,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房门紧紧关上了,司徒森一边思索一边站在卧室的门外敲了敲房门,等了许久都没有让佟飞察觉到敲门声。随后,司徒森又走进了房间。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金属落地声音传到了司徒森的耳边。那是门窗正对面的一块暖气片掉落下来的。
司徒森走到暖气片边上弯下身来端详了一会儿,脑海里思索了许久,他将整个案件的线索串联了起来判断得出这块暖气片就是案发时的凶器。于是立刻吩咐佟飞将这块掉落的暖气片送往鉴证室检验。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是第三天了,暖气片上的鉴定报告也很快出来了。果不其然,和司徒森判断的一样,这块暖气片上检查到了死者袁玲佳的血迹,同时要还残留有他的未婚夫彭伟亮的指纹。
“科长,可以下拘捕令了吧!现在证据已经很明朗了。我们经过调查,彭伟亮的公司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债务危机,可能面临破产的境地。我们从袁玲佳的段志彬那了解到,袁玲佳在一个月前发现了彭伟亮追求她是因为想通过她的公司拯救彭伟亮的财务危机,彭伟亮是已婚人士,妻子在海外,在得知袁玲佳患有晚期脑癌所以才去追求她,当袁玲佳知道内情后,他们感情上也因此出现了破裂的危机。而且他们当晚还发生的争执,彭伟亮才因此动了杀机。”佟飞将鉴定报告呈报给司徒森的时候,还将彭伟亮的公司财务状况资料一并递给了他并分析的说道。
“可以将彭伟亮缉拿审讯。”司徒森犹豫了片刻后吩咐道。
很快,彭伟亮被带回了公安局的审讯室,脸上略显不安的表情。
“警官,你们是在怀疑我吗?”彭伟亮刚坐下来迟疑了一会儿后问道。
“不是怀疑,是确定!”佟飞严肃的回道。
“我一直都在楼下招呼玲佳的客人,我可一直没有上楼啊!”彭伟亮反驳道。
“你有上楼”司徒森站在一旁说了一句。
“谁看见我上楼了?”彭伟亮继续追问道。
“灯光,二楼走道上的灯光。有人看见在半层楼道上的闪光出现,那就是因为你上楼走到半层阁道转身的时候,二楼走道上的灯光反射出来的一道闪光。因为那是你眼镜镜片上反射出来的。在场的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是佩戴眼镜的,所以是你上楼了。我们还了解到,袁玲佳上楼后,她的朋友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将房门反锁了。我在死者房间外做过测试,在她的套间内听到敲门的声音是微小,几乎可以说无法察觉。且在那天晚上楼下的客厅里在嘈杂的声音影响下根本无法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房间周围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攀爬和撬动的痕迹,所以凶手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房间的,而在这种房门紧锁的情况下,在没有人开门的前提下只有您能进入,因为在现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你才有钥匙进入房间。我说的没错吧!”司徒森没等彭伟亮问下去,直接往下一一说道。
彭伟亮面对司徒森的分析说词感到一阵冷汗。
“你是死者袁玲佳最为亲近的人,同住在一起,接触是最为密切的,但却不是你最先发现死者遇害的。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司徒森继续分析的说道。
彭伟亮在司徒森的一步步分析下,本已忐忑不安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瞬间和盘托出了实情。实事的真相如佟飞按案件资料推测分析的一样。
离案发时间已过了五天,连日的冰雪天气过后终于迎来了明媚的阳光,司徒森早早的便来到了局里,手中捧着一张近期的评论性报刊走来走去,一篇关于绝症死亡方式的评论文章让他心里产生了疑惑,脸上显露着些许愁意。
“科长,案子已经破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啊!这是我们局有史以来侦破效率最快的一件案件,仅仅用了五天的时间。今天早上,我路过天府小区时看了看,好像老天都在证明这个案子已经侦破了,到处都是一片白雪,而袁玲佳的别墅房顶上的雪花都快化了一半了。”佟飞上班后看到司徒森脸上仍是愁云未散的表情后闲聊的说了起来。
“你亲自去看了吗?”司徒森好奇的问道。
佟飞肯定道:“我亲自过去看了。当时看到小区里的一些人围站在外面议论些什么,我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件,所以走了过去看了看究竟,最后才知道他们都在议论袁玲佳房顶的冰雪融化的事情。”
“走,再过去看看!”佟飞所说的那一些话挑动了司徒森那敏感的神经,听后立马起身叫上佟飞一起再次前往天府小区。
司徒森赶到时,袁玲佳别墅前围看的人群并未完全散去,司徒森下车后驻足了片刻远远看了看房顶的冰雪,确实如佟飞所说的那样,屋顶房檐边上原先厚厚的冰雪已近融化了近一半,映入眼帘的唯有那房檐边上锯齿状的冰椎如水晶般在不时的闪耀着。这本已让愁云未散的司徒森心中又增添了一个疑问。
司徒森慢慢走进了袁玲佳的别墅,房前庭院里的冰雪并没有消失太多,但在房檐下方的地面上却已是积水了,而且还能听到房檐上的冰椎融化滴落的水滴声。司徒森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思索着。
“科长,这雪水好奇怪啊!好像有点咸味。”佟飞站在房檐下方仰望的看着时,一滴雪水在微风的作用下溅落在了阳台的扶手边上,一些散开的雪水恰巧又掉进了佟飞的嘴里。这让佟飞感觉到融化的雪水带有咸味,于是转身向司徒森提道。
“小佟,你看这上面的冰椎有什么不同?”司徒森望着那房檐上的冰椎问了一句。
“都差不多吧!好像正中间窗边上的有些短。”佟飞退了几步看了看。
司徒森:“不是有些短,是明显很短!你站远点距离就能看清楚。房顶上雪水带有咸味是因为含有盐分,这庭院中间的雪也是有咸味的。”
“确实有些咸味。”佟飞听后走到庭院中间的地上用手蘸了些许雪水尝了尝后证实的说道。随后又疑惑的问道:“科长,这是不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啊?”
“我们忽略了真正的凶手!”线索在司徒森脑海里再一次的衔接了起来,这才让他得出了最后判断结论,他思虑了半天后点了根烟自语道。
“科长,你指的是谁?”佟飞还是一阵疑惑不解。
“段志彬!”司徒森回道。随后又下令道:“立刻派人到他相关住所、办公场所调查取证”。
佟飞按照司徒森的指示马不停蹄的展开了对段志彬的调查,通过一番努力下,终于在段志彬的车上寻找到了一些白色晶体。通过鉴定,正是氯化钠。
在案件出现新的线索指向后,段志彬也很快的踏进了公安局的大门,但他似乎早已预知这一结果,面对司徒森的当场审讯,他丝毫没有任何隐瞒。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判断出彭伟亮不是真正凶手的?”
“刚开始所有的罪证都是指向死者的未婚夫彭伟亮,就在案情即将定论时,死者院内的奇异冰雪变化让我猜想到这是有人故意删除罪证。果不其然,当我们后面再去死者住处时发现了最后即将消失的凶器——房檐下的冰椎。根据法医鉴定,死者心脏处有一处划痕和一个戳伤痕迹,戳伤的心脏的伤口是导致被害人死亡的致命伤口。至于划痕,那是死者的未婚夫彭伟亮用暖气片扎入所致,由于他是在站立的情况将暖气片插入袁玲佳,并不能正中扎入心中的中央,按照人体肢体向下方向,凶器会略有偏斜。所以死者心脏上的一处划痕是彭伟亮造成的、对于死者心脏正中央留下的戳伤痕迹,那只能说明是在死者倒地后将凶器正对扎入所致。彭伟亮只是一时激动才会对袁玲佳行凶,因为他将死者刺伤倒地后很害怕,害怕的连报案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不存在在死者倒地后再次动手可能性。”司徒森没有等段志彬逐一的问道便将案情线索一一分析的说道。
随后,他又点了根烟继续道:“戳伤的痕迹是用窗外冰椎刺入所致。冰椎在死者的体内通过体温的作用下慢慢融化,凶器自然而然就无出查找。唯一让我们警方得到的凶器就只有彭伟亮使用的暖气片。”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我的?”段志彬在司徒森点烟的那一刻疑惑的问了一句。
司徒森神情自若道:“确切的说,是在对认定彭伟亮为凶手的那一刻。当案件在以侦破告终时的那一天,我有幸拜读了你发表的一篇文章,题名为‘快乐的消失’。文章阐述的一个死亡观点是让绝症的病人在快乐中毫无痛苦的死亡。彭玲佳在舞会中死亡似乎恰巧符合你的这种死亡观点。联想到这时,我的队员告诉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袁玲佳房子的上的冰雪在融化。我很当时很疑惑,在这个季节,这个时候的雪并不应该那么快融化。于是,我们又再一次的来到了案发现场。在那里,我们发现了氯化钠的成分,也就是我们日常所用的食盐,这才明白死者院内的冰雪为什么快速融化后来。随后,我想起了一位知情人向我们提供线索提及到你在当晚的舞会前曾停留在院内抛玩雪球。其实,你当时并非在抛玩雪球,而是将食盐撒向房顶好让冰椎快速融化,这是你所计划好的步骤。我没说错吧!”
段志彬很是镇定的样子回道:“是的!你说的和我的计划和操作是一样的。”
司徒森继续道:“再后来,我们在你的车上搜寻到了部分白色晶体,经过验证,正式氯化钠成分。由此我们可以推断你才是最终的杀人凶手。”
段志彬听完司徒森的案件推断后没有再说什么。
经历了悬念性的侦案后,案情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司徒森心中原先的疑云也终于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