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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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汪汪汪……
一阵阵急促的狗叫声。
嗒嗒嗒……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嘈杂。寂静的小乡村一下子便热闹起来。
“小杰，你确定狐狸已经进到村里来了吗？”
“确定！它慌慌张张的，直往村里窜，好像迷路了呢！”
“大家听好了，我们分成三组去搜寻，第一组到村东头把守，重点到葡萄园查看；第二组到村西边守候，重点查看林子里的养鸡场；第三组在村里寻找……每一组要带上一只狗……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它！”
一个孩子脆生生的声音。一个男人略带吵哑的声音。都坚定有力。
二宝听着，瞬间感觉头皮紧紧收缩，四肢也微微颤抖。它赶紧轻轻拉过一片荷叶，遮挡在头顶上，然后屏住呼息，仰着头，悄悄地把身体往下沉，尽量泡在水里，只有眼睛和鼻孔露出水面。
这时，二宝不由地想起妈妈。平时妈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千万不要再离开山谷，更不能靠近小村子。每次二宝都假装听妈妈的话，但是内心却觉得妈妈的担心是多余的。
二宝也开始埋怨自己，平时总是认为自己比哥哥妹妹大胆，比它俩有本事，于是什么都不怕。
妈妈也经常批评二宝，要求它必须改掉玩皮、淘气和任性坏毛病。但是二宝总是当作耳边风，从来不往心里记。
“这次遭遇可能不会像五年前那次幸运了，估计再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二宝绝望地闭上双眼，头脑一片空白，四肢疲软，感觉整个身体就像一片枯萎的树叶，轻轻的浮在水面上，没有丁点活力和动力。
2.不听劝告离开山谷
狗叫声渐渐远去。
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二宝轻轻的拨开荷叶，悄悄把脑袋探出了水面，努力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咦，这不是以前来过的地方么？这片水塘中的景物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二宝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
刚才在慌乱之中进到村子里来，二宝没来得及观察周边地形，也不顾水塘的深浅，就慌不择路的纵身跳入水中，把身子潜到水里，尽快逃避在身后追赶的男孩和狗。
仔细一看，只见水塘四周种满荷花。夕阳穿过树梢斜射到水面上。水塘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倒影在水中的荷叶荷花轻轻摇摆。水面泛起闪闪波光。
二宝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荷香飘进了它的肺里，瞬间神清气爽了很多。
二宝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它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回想着今天下午以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今天下午妈妈出远门寻找食物。出门时，妈妈像往常一样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走出山谷，想玩耍也只能在山谷中自已家附近范围以内。
妈妈还单独交待了二宝，说最放不心的就是它。
妈妈走后，二宝和哥哥大宝、妹妹小宝玩起了捉迷藏。
二宝先在山谷里东躲西藏，然后往山外一路奔跑。它不想让哥哥妹妹轻易找到自己。它要证明自己是大胆和有本事的。
跑着跑着，不知不觉已经翻过山坳，出了山谷。身后响起哥哥和妹妹一起呼喊让它返回去的声音。
二宝犹豫一下，停下了脚步，准备转身返回。就在刹那间，二宝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长大了许多，不想天天老实呆在家里，闷在山谷中。它对家附近的环境已经腻透了。
这时，二宝觉得山外有一股巨大的引力在吸引着它。它要大胆地再次走出山谷，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就算发生点什么意外它也不怕，反正自己胆子大着呢。
二宝穿越树林，穿越山脚下的小溪。一路上，它看到了好多在山谷里没见过的鲜花，听到了好多没听过的鸟叫声，还听到了小溪叮咚叮咚潺潺流动的响声。
看着，听着，闻着，二宝觉得空气比山谷里清新，身心比呆在山谷里舒畅。
哥哥和妹妹的呼喊声越来越远，隐隐约约的，后来再也听不到了。
它一路蹦着跳着。东瞧瞧，西看看。忽然听到了一阵阵响亮悠扬的歌声。接着又听到一阵阵“喔喔”的公鸡打鸣声。它回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开山坳好远了。
二宝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兴奋和冲动。
3.慌乱中跳进水塘躲藏
寻着歌声和公鸡打鸣声传来的方向，二宝仔细一瞧，只见山脚下一栋栋漂亮的楼房，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绿树丛中。一条干净的水泥路延伸进村子里。
村头有一大片葡萄园。一串串葡萄挂在架子上，沉甸甸的，远看好像一串串珍珠玛瑙，黑红透亮，非常诱人。
“这不是自己以前来到过的小村子么？怎么完全变了模样了呢？难道自己又再一次迷路了吗？”
二宝很好奇，但也觉得疑惑。仅仅几年没来过，变化也太大了吧。它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在疑惑当中，忽然，从葡萄园里窜出一条黄狗，“汪汪汪”嘲着二宝大声吼叫着。
在黄狗身后，一位小男孩也看到了二宝。小男孩先是一愣，然后朝着二宝的方向跑来。
黄狗紧跟在男孩子身后，翘起尾巴，一边奔跑，一边狂叫，偶尔还甩出长长的淡红色的舌头。
二宝吓了一跳，只想尽快转身往回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狗和男孩已经挡在路中间了。
看着狗和男孩跑向自己。二宝更加慌乱了，扭头便跑。
二宝凭着记忆，清楚记得以前村头有几大堆垃圾。它打算跑到那个地方先躲避起来，再想办法窜到玉米地里，然后跑到山脚下再拐出村头。它觉得那样做一定能够安全离开村子。
二宝一边跑一边用目光寻找，但是却看不到垃圾堆，也找不到玉米地。只看到公路的一边是一排排葡萄架子。另一边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地，中间还插花似的夹杂一束束金黄的菜花，非常艳丽夺目。
二宝不敢往葡萄园和菜地里跑，它在头脑里快速地判断，也许里面会有陷井或铁夹子，或许还会有大网袋在等着它。它不敢冒这个险。
二宝惊恐不定，只好沿着水泥路奔跑。不一会，就跑进了村子里，跑到了水塘边。
这时，小男孩也来到村头，兴奋地大声叫着：“有狐狸进村了！有狐狸进村了！”
听到身后这些叫喊声，二宝不敢再跑了。慌乱之中，它只好跳到水塘里，把身子潜到水下，尽快躲藏起来。
4.吃了面包放松警戒了
二宝努力地把思绪拉回到眼前现实。它再次轻轻拨开头顶上的荷叶，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和狗。
二宝不敢冒然离开水塘。它记得刚才那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让一组人到村头把守。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出村，就等于自投罗网，自已找死。
二宝觉得目前最安全的还是呆在水塘里，因为五年前它也用过这个办法躲过一劫。
这一瞬间，二宝觉得自己确实聪明。也难怪，平时妈妈也夸它比哥哥妹妹聪明。
二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心情平静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下来。
忽然间，二宝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这时，它才觉得自己又累又饿。自从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饭之后，已经大半天没有东西进到肚子里了。
正在愁着如何填饱肚子，忽然，二宝发觉不远处有了动静。刚刚安定下来的心，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随着几片荷叶的晃动，两道水纹由远到近，由大变小，像一个“V”字型向自己划过来。
正当惶恐但又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只大青蛙已经来到二宝的跟前。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大声叫唤让他们找到你的！”
“这儿有半块面包，是一位女孩扔到水塘里喂鱼，我从鱼嘴边抢来给你的。”
“看到你已经躲在这好久了。饿了吧？赶快吃了它垫垫肚子吧。”
二宝听着，心头一热，真想一把拿过面包马上吃掉。但它还是犹豫了一下，不敢伸手接过面包。
二宝不知道青蛙送面包给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不确定它是好意还是起了坏心眼。现在是特殊情况，它可不想让自己再遇到更多的麻烦和危险。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你不吃，等会怎么有力气回家呢？”
看到青蛙脸上露出微微一笑。二宝瞬间放松了心情，接过面包，大咬两三口，全部塞进肚子里。
青蛙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时，二宝随即放松了警戒，也立刻给青蛙回报了一个微笑，然后和青蛙攀谈起来。
5.来自青蛙的安慰
“我已经在这片水塘里住了一年多了，很安全！也很舒适！”
“以前啊，我们可不敢到这儿来，水塘太脏太臭，根本住不下！更重要的还是很不安全，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青蛙自言自语。
……
青蛙告诉二宝，之前它有一位兄弟刚来到这片水塘住两天，晚上实在太闷了就“呱呱”叫两声。谁知道这一叫，马上引来了一个村民，头上绑着一个大电筒，亮光闪闪的，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竹竿末端还扎上一个网袋。
“那个人连续好几天都拿着网袋来捕捉我的兄弟，虽然躲过了几次，但最终还是逃不掉，被那个人拿去伴黄豆焖炒，送酒吃了。哎……”
二宝突然觉得眼前的青蛙有些可怜，但不知道如何安慰它才好。
“对于人类，我们惹不起，但还是躲得起的吧！”
青蛙还告诉二宝，之前它们不是躲在田埂上的洞子里，就是潜在溪水的杂草丛里。田野里常年是刺鼻的农药味，让它们痛苦不堪。如果放开喉咙呱呱叫唤几声，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好了。我住在这水塘里，四季闻到花香，不是荷花香就是人们房前屋后的各种果树花香。还能够经常听到村民开音响传来的歌声呢。开心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大声地唱歌……”
6.回忆从前的历险
听着听着，二宝的思绪又回到了久远以前。它不禁回想起五年前自己的那次危险经历。
五年前，也就是在这个名偏僻小山村里，在这片水塘中，二宝也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危险历程。
那次历程，差点让二宝丢了性命。至今它还历历在目，无法忘记。
五年前那个夏天，妈妈带着二宝离开山谷出来寻找食物。那时二宝还小，但是为了让它学会生存，妈妈就决定带它出了山坳，来到这个小村子旁边的田野上，教它如何寻找食物。
第一次离开小山谷，年幼的二宝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它高兴极了，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危险。
开始时二宝还紧紧跟在妈妈身边。后来就在妈妈不注意时，它悄悄地离开了妈妈的视线，独自跑进了玉米地里。
东瞧瞧，西看看，不一会就离开妈妈好远了。当二宝想返回去找妈妈时，才发现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二宝迷路了。当它转出玉米地时，已经来到村头的垃圾场旁边。
垃圾场上一片杂乱，有烂衣服，烂鞋子，损坏了的农具……到处是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子。遍地都是猪屎、牛粪。
正当二宝闻到一股难忍的恶臭时，一只正在垃圾堆旁边啃死猪骨头的黑狗发现了它，立即“汪汪”地大叫起来。
黑狗叫得非常凶。
急促的狗叫声，引来了一位正在附近捡破烂的老太婆。
很快地，老太婆也看到了二宝。
“快来啊，快来抓狐狸了！狐狸进村了！快来啊……”
老太婆的声音很大很尖。又惊又喜的呼叫声有些歇斯底里。
村子里一下就沸腾起来了，好几十个人，大人，小孩，男的，女的，都跑出来。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锄头，都住村口跑来。人群中又多了几只狗，一边跑，一边狂叫。
人和狗都是为了围捕二宝而来。
二宝毕竟还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它看到这个阵势，不禁惊恐万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人群和狗都向它围过来，二宝知道危险来临了，只好拼命地往前跑。但是却跑错了方向，反而跑向村子里去。
狂奔了一会，二宝拐过村头几座瓦房，进到村子里。正当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跑时，二宝忽然发现一片水塘。它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要尽快躲到水塘里，那才是最好的躲避办法。
二宝急忙跃进水塘，躲藏在塘边的杂草丛中，并把身子潜到水下，屏住呼息，一动也不动。
7.泡在水里又困又饿
也许是那几座瓦房挡住了人群和狗的视线。当人群追到水塘边时，已经看不到二宝的身影。
人们在水塘边来回走着。
“不会是上山了吧？”
“就那么一会功夫，估计还上不了山的！”
“应该跑不远，大家好好找一找，都仔细一点！”
水塘边上人头攒动。狗也跟着来回走动，还不停地叫着。水面上人和狗的影子，不停地在二宝的身上晃动。
二宝觉得有一股很大的重力紧紧地压在身上。它心头收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
“如果看到了也不忙抓起来，我们就等着它的家里人来找它，然后一起抓，一箭多雕，哈哈哈……”
……
二宝吓得浑身哆嗦。它希望妈妈和哥哥能够立即来到身边，赶紧把它救走。但是又不希望妈妈和哥哥进到村子里来救它。它不想让妈妈和哥哥像自己一样落难。
二宝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妈妈曾经多次告诫它们兄妹，说：“以后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远离两条腿走路的东西，那是人，是我们最大的天敌！”
妈妈还告诉过它们，之前有一只猴子被抓住了，听说被村民活生生地劈开脑袋，然后用小勺子刮着脑浆，伴上姜酒和酱油生吃。村民认为猴子聪明，生吃猴脑可以补脑，然后也会像猴子那样聪明。
“你们想想看，这些人，是多么的残忍和可恶！”妈妈经常拿这个事情来提醒和教育二宝兄妹仨，要求它们千万不要靠近人类。
此时，二宝觉得妈妈说得很对。它从小就住在山谷中，经常遇到毒蛇和其它猛兽，但是从来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么可怕。
“如果抓住了，我们就爆炒，或者油炸也行！记得多放点姜酒，除去骚味后绝对好吃！“
“我家有酒，就在我家煮吧，咱们一块喝个痛快！”
……
听到这些，二宝更加心惊胆战，全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这时，二宝突然间终于领会了妈妈说过的话，真正感受到人类的历害和可怕。
“人这种两条腿走路的坏东西，确实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真可恶！”
二宝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那些追杀它的人群和恶狗。
此时，二宝心里非常讨厌自己，觉得自己不应该贪玩随意离开妈妈身边。
二宝又饿又困，把身子卷缩起来，静静地泡在水里。
不知过了多久，二宝眼前一黑，睡着了。
8.曾经狼狈的逃离村庄
当二宝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没有了人群脚步声和狗叫声，水塘边一片寂静。村子里也一片寂静。
借着微弱的月光，二宝仔细看了看四周。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有腐烂的树叶，有塑料袋，有烂衣服，有卫生纸，还有一个破鸡笼……鸡笼一大半沉没在水中，一小半露出水面。露出水面的那几截交叉的竹条，已经被污水浸泡得黑乎乎的。
二宝深深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
仔细一看，它的身边竟然飘浮着一只死鸡！平时它最爱吃鸡腿，但是此时，空空的胃里抽搐得疼痛，一股苦苦的胃液往喉咙上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虽然没看到人群和狗。但是二宝还是不敢上岸。妈妈教过它一些逃生办法。它必须得找一个掩体来遮挡身子，然后悄悄地慢慢地挪动身体，才有可能安全离开。
二宝正要寻找一样东西来遮挡自己，不经意间触摸到水里有一个软软的布团。
二宝轻轻提起来一看，是一张旧的尿不湿棉布。之前妈妈曾经告诉过它，这种东西是专门用在人类小孩子身上，可以让小孩在上面拉屎拉尿然后沉甸甸地挂在屁股上半天的。
当时二宝曾经在心里暗暗嘲笑过人类，觉得人类总是喜欢把太多的东西裹在身上自我束缚，让皮肤和器官都不能够自由呼吸。连小孩子都要这样，一点自由都没有，真可怜！
旧的尿不湿已经没有了原来鲜艳的颜色，但还保留大半圆形状，湿漉漉的浸满黑乎乎的污渍，还有没完全散发消失的尿骚味。
刚刚还在诅咒着人群和狗，之前也曾经嘲笑过人类的自我束缚。但是此时二宝却好像找到了可以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东西。
二宝尽量把旧尿不湿展开，戴在头上，再用力把边沿部分往下拉，遮住了半边脸，然后轻轻地离开杂草丛，悄悄地靠近岸边。
这时，二宝听到身后传来嗤嗤的笑声。回头一看，不远处有一只懒蛤蟆，正在捂着嘴巴，嘲笑自己。
二宝恶狠狠地瞪了蛤蟆一眼，迅速爬上岸，立即把尿不湿棉布甩到路边的草丛里，使出浑身力气往村口跑。
眼看就要快到村口了。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村头那间瓦房的木门被打开。
一位男人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一条三角裤，从门前的石阶摸索下来，然后转身就往地上哗啦啦地撒尿。
二宝赶紧停下脚步，连忙躲到村干后面，身子紧贴在树干上，紧张地盯着男人。
一股浓烈的酒味和骚味飘向二宝。二宝立即捂住鼻子，忍住不让自己咳出声来。
过了一会，男人摸索着上了石阶，“吱呀”地关上木门。屋子里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声。
二宝迅速离开树干，然后一路狂奔，绕过山脚，穿过玉米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山坳跑去。
天即将亮时，二宝终于回到了家。它筋疲力尽，一下就累倒在家门口。
9.听说没有危险半信半疑
回忆完了几年前那次危险经历。二宝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不必那么紧张，放轻松点吧，我觉得你不会有危险的！”
青蛙告诉二宝前段时间也有一只野猪进村找东西吃，也有人群和狗追着，但是并没有抓起来，反而护送出村，最后安全离开了。
二宝听了青蛙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如果被发现，我就用力爬到树上，千万不能轻易让村民抓住！”二宝心里想着对策。
青蛙似乎猜出了二宝的疑虑和心思。
“尽管放心吧，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二宝向青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天晚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希望以后还能遇到你！欢迎你经常来水塘游泳！”
青蛙微微一笑，呱呱叫了几声，划开水面游走了。V形水纹由小变大，渐渐远离了二宝。水面上荡漾着粼粼波光。
正当二宝在半信半疑之间，岸上传来了对话声。
“估计是它怕狗就躲起来了，还是让大伙把狗叫唤回家吧。”
“我们的方法也不对，大动干戈的，都把它吓坏了！”
“是啊，大伙都是激动着呢。”
……
“这么多年来没有野生动物进村了，之前来了野猪，现在又来了狐狸，证明我们这几年来花大力气美化绿化村庄是有效果的！”
“是啊，希望以后它们来得更多一些！”
“来的都是客，何况它们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呢！我们千万不能伤害它们！”
“下一次召开村民大会，我们要再次强调，要求大家必须保护这些贵客才行！”
……
10.踏着月光离开村庄
听着听着，二宝不由得激动起来，整个身心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大伙都散了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夜全村就暂时不开路灯了，太亮了担心它不敢出村。”
“好！我这就去关路灯。”
“还是让我的宠物猪嘟嘟送它出村吧，不然担心它又迷路了呢。”
“好啊，就这么办！”
二宝听得出来，这个脆生生的声音，就是在村头发现它并大声叫喊的那位小男孩讲的。
不一会，全村的路灯熄灭了。但是整个村子却不是很黑暗。
二宝鼓起勇气爬上了岸，踏着月光向村口走去。
一路上，二宝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圆圆胖胖的小身影，在跟随着它，隐隐约约的，总是保持一段距离。
二宝心里暖暖的，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到了村口，二宝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月光下安静洁白的小村庄。天上几颗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似乎要与二宝告别。
这时，妈妈和大宝哥哥从路边的草丛跑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二宝。
“妈妈，真的吓死宝宝我了！”
“是啊，我们也想不到你还能够活着回来！”
在回家的路上，二宝向妈妈和哥哥讲述今天的经历，最后高兴地问：“妈妈，以后我想再来这个村庄玩，可以吗？”
“行啊，带上你的哥哥和妹妹一起来吧。”
二宝的妈妈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