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东的“川”字形的致富县,三山夹两槽的地势,矿产资源丰富,煤矿、铁矿、以及一些金属矿,两条大河从北向南蜿蜒流过,奔向某某省海拔最低点的河流,进入直辖市重庆,汇入祖国母亲河长江,走向海洋,走向世界。
位于一山的丘陵地带,一座古老的、悠久的历史的山寨居于高地,与周边形成差异,高高的突起。城墙残壁,完整的寨门,守护着丘陵周边土地肥沃的田坝的乡民,犹如守护神,土质有黄岩泥,白泡泥,浅白,甚是好看,阳光一照,更是发光发亮,一闪一闪的,好看极了。丘陵的植被好,森林茂盛。那山那水,也是风水宝地,有多少故事在流传。
随着神州大地的改革深入,进入新时代,开发利用自然资源,振兴乡村,修便民路,便民利民,真是逢山开道,遇水架桥,在那山那水,好的田园,一改原来落后的山乡面貌。俗话说:“路通万事通。”也改变着山里人的旧观念,甚至改变对熟视无睹的、常见的东西的看法,在便民的时候,还可以利用利用,化废为宝,就算举手之劳吧,也会得到广大群众的拥护与支持。
张来宝就是这山寨附近十里八乡转变得最快的一个人,高中毕业的他,差几分升入大学,由于家里贫困,他就下定决心不再去复读,自断大学之路。背起被卷以及几样换洗衣服,加入南下打工的行列,顺应当时的潮流。
张来宝经过扛包的小工,建筑工地,到小工厂的机械操作工。后来,在地质队当上钻探工。在工作接触中,从化验员哪里东学一点西捡一点,日积月累,对土壤、地质等知识有所了解,略知一二。后来,又辞职了。在积累了一定的小财富后,与人打伙,入股。到大城市里搞房地产经济也有所积累,娶妻安家生子。在老家也建起了两层一底的小洋楼房,在直辖市里买了房,有自己的好车,生活较为富有。
疫情发生后,有的地方一会儿封闭,一会儿通行,不好干事,呆在家里。很多行业萧条,房地产业如此。张来宝见事不好,就转卖了自己在房地产公司的股份。自己建的建筑材料公司由亲戚在管理,甚是放心,一般不去过问,偶尔去看看。感觉在直辖市家里时不时的不得外出,也无聊。一有机会,在那年春节前,遂与妻子就回到老家。
在农村,人员相对少很多,空旷,相对自由一些。在附近溜达,开着车偶尔在方圆几公里、几十公里的逛逛。一天,张来宝遇到一位初中同学,说起近年来那山寨的变化。读书时,春游时去玩过,有时是秋天去的。张来宝还记得写的游记作为范文,在班上的讲台前朗读,得到同学们的称赞,至今难以忘怀,恰似在昨天。于是,顺车就带着老同学去就地重游,看能不能找出当年的感觉,能否再作一篇与少年不一样的游记大作。因为这是饱经风霜的小有成就的中年人,是否有与当年的不一样的感受呢?
停好车,步行一段小路,见到当年的寨门,犹如当年模样。他俩欢欢喜喜的冲进寨里,在当年游玩的地方,但找不到读书时以往的感觉,也没有触发新的感知。失望走出寨门。在下坡路时,见到一片森林,郁郁葱葱,甚是好看。此时,阳光灿烂,照得大地金光闪闪,在距离森林不远处的地方更是银灿灿,像一道道银光,特别刺眼。张来宝对老同学说,到哪里去看看。
在寨子下不远处停车处,发动小车,沿着修好的水泥路,朝着那方向,在丘陵地带绕来绕去,开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那闪光的地方。
张来宝与老同学瞧了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白泡石的半沙泥岩土的小山包,山包后面不远处,距离大约几百米远的就是那茂盛的森林,森林蔓延一个坡又一坡,一条岭又一条岭,直到很远的地方,翻过眼见的山岭。“喔,这还是一个林场,面积还不小。横跨几个乡镇的地域。”老同学介绍说。张来宝把目光从远处拉回,低下头寻思刚才在远处看这一片有闪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朝寨子方向望了望,顺着这一条目光视线,一个转身,似乎一片银光闪现,那是前方十米左右,一片光秃秃的岩土。“今天撞鬼了,怎么这么怪?”与老同学说,“传说寨子周边不远处有宝物,不知是那朝那代埋藏的。” 老同学回答说。
老同学这一提醒,仿佛点醒梦中人。于是,张来宝饶有兴趣的走向那一片光秃秃的岩土。抓了一把松散落在下面的岩土,仔细看了看,用力用手指研磨,细细的摩挲感,好像婴儿的肌肤,这种感觉似乎在那里感受过。老同学看着张来宝,在发神经,感觉好笑。不经意间,老同学笑出声音来,那嘲讽之意更加明显,并大声地说着,“张来宝,你发什么神经,神戳戳的。”
一句惊醒梦中人。一天,在地质队时的领队发现张来宝对一处岩土发呆地看。领队随便抓了一把岩土,叫来化验员,去化验一下。结果出来,里面含有一种金属元素,可提炼,剩余的用于建筑材料。后来,张来宝专门跑了十多公里,又去了一趟,用手摸了摸,闻了闻。喔,是这种。张来宝赶快蹲下,随手抓了一把,重新摸了摸,凑近鼻孔,是那味道。几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高兴地跳起来,手舞足蹈,翩翩起舞,还唱起歌谣来。老同学在这农村太普遍的地方,他无聊地等着张来宝。这歌声传来,回头一看,“张来宝,你城里人,好怪呀。今天,你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唱又跳,是不是撞到鬼了。”“老同学,你来看,这东西,是好东西。” 张来宝兴奋地说。“就是这岩土,有什么稀奇的。从小到大,你还没玩够呀?” 老同学不以为然地回应着。“老同学,这种与以往的不一样。与我在地质队那一次遇到的一样的。”这么来,我拿去化验,如果是,我们俩合作,一起搞点钱,发点财。你看着这一山岭,你我发财没得问题。读书时,不是在一次发誓说,“有福同享,又难同当”。老同学,也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相信我,干不干。”“干”。犹如当年读书时发下的誓言。
当天回去后,老同学与张来宝都没有声张,连自己的家人也没有说。
接下来,一切就正如张来宝所预测的一样,结果与地质队那一次发现的一模一样。张来宝以前之所以建了一个建筑材料公司,就是等机会,能否再有发现的眼光。终于,几十年等来了机会,就在自己的家乡附近,真是老天开慧眼,老来还想不到要大大的发一笔,并且还可以与老同学共享,兑现当年的誓言。老同学,心里也美滋滋的。与同学张来宝旧地重游,在不远处发现这样的矿石,能够分得一杯羹,发点小财也没什么问题,更是喜不自胜。
后来,张来宝与老同学,按约定,各负其责,分工与合作,发挥各自的优势,共同把相关手续办下来。
工程开工,开挖的机器轰鸣声,引来周边的群众围观,议论纷纷。有的群众说,“这老板为我们做了一件大好事,新的愚公移山,为我们进出山里山外提供了方便。”有的说,“这小山包不远处就是成山成岭的森林,把这小山包弄了,即使森林出现紧急情况,救火也方便,大通道,做防火通道多好。”更有的人说,“不但我们有点土地补助,还可以在这里做点小工,挣点零用钱。”有的人持怀疑态度说,“这,是不是合法的。”还有更多的人说这样说那样的。虽然各有各的说法,但是,总的来说,大多数是赞成的。”
一切就是那么顺利。
每天,小的开山爆炸声,挖掘机,装载机挥舞着,扬起一些灰尘。汽车来回跑的跑进跑出。矿场附近的村民有些怨言。拉着那矿石的在乡村路上奔驰着的大货车,偶尔有一些灰尘,沿途的群众偶尔也不满。不管怎样,都是正常的。
一年之后。
矿场附近的村民听不到挖掘机,装载机的轰鸣,挥舞。沿途的群众也没看见装得满满的拉着矿石的大货车了。
再后来,挖掘机,装载机等机器也拉走了。
后来,有消息灵通的群众,打听到了消息,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还是不合法的。以做森林防火通道为幌子,实际上是盗挖盗采矿石,老同学出面,以每吨二十元的提成。把矿石运到张来宝的公司生产,剩余的残渣用于修路填渣。各得其所。
最后,经公安局侦查,检察院审查起诉,法院最后审理判决:张来宝公司非法所得三十多万元,老同学的几万元,都上缴国库。判处张来宝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以及对老同学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期二年,并处罚金。并进行生态补偿种植。
后来,张来宝及老同学没上诉,并进行了生态补偿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