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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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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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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



喜欢听雨,因为大概是喜欢嗅着泥土的气息。

任凭雨丝飘着,落着,打着,任由身外的一切喧嚣着,熙攘着,而心里,却是静的,清晰的,通澈的,竟也仿佛整个人生不过如此,一场场听雨串起来的。

早起听雨,自然欣欣然张开眼的样子,带有几分禅意。已是春天,仍还凉意嗖嗖,打开阳台上的门窗,去看一番外面的世界。原是枯黄杂草的平地上绿了起来了,一片一片的,一串一串的,甚是雅静,舒心极了。雨,静静地,细细地下着,不由声色地,带来春天的气息,滋润这蓬勃的生命。远处,飞来几只麻雀,落在不是太远的地方,啄着春天的泥土,松散散的,湿漉漉的。早晨的雨,像是童年的样子,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像是五六岁孩子的脸,充满生气了一样。感觉周围的世界都是嫩嫩的,像小孩子的皮肤,软软的,又像涉世未深的幼儿,单纯稚嫩的。给人看了,整个心情都是舒畅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了似的。

中午听雨,闷热的,昏沉的,恰似整个地板都在蒸腾的,热气一股股冒着,像极了成年人受了委屈暴脾气的燥热,一个劲儿向上迸发着。中午的雨,让整个人的心情都烦闷起来,所有的怨恨坏的情绪都聚到了一块,随时等待着一个绽放的理由。马路上,行人慵懒的走着,一朵朵彩色蘑菇似的伞盖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有那种闷热下汗渍的臭气飘荡着,着实污染空气。路边,猫咪懒懒的躺着,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晚间的雨,暮色的雨,却是别样的一番味道。雨细细的下着,轻轻柔的,撑着伞,走在去上课的路上。一场雨,洗去了午间的燥热,竟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凉下来静下来了。一片片黄叶躺落在砖铺的小路上,美美的,乖乖的,像一个个小精灵,呆呆注视着过路的行人。莫名间,我的心头却浮起一丝丝凉意,大概是因为雨后初凉的原因,又或许也不是,而是因为这些黄叶。怎么万物初生的时节,在春天里,它们却都落下了,还来不及遇见最好的自己。就这样,一片一片的黄叶,让我的感伤默默加剧。这样的感觉,极像那些步入老年的人儿吧!或许这个年龄的他们,在面对自己的老去自己的死亡时,想到的也是美好生活走来了,自己却走远了的悲伤吧!不记得是后来的第几天了,我把那晚看到的黄叶的景象和朋友说了,自己黯然感伤一番逝去的悲凉,朋友见了,一语点醒了我,难道这不是新陈代谢萌发新生命的幸福吗?听了这话仔细想一想,好像事实也是这么个样,那些半身之多已入黄土的人,看到自己的子子孙孙洋溢着欢乐与幸福,自己难道不也是幸福吗?

  窗外,雨又在下了,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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