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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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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村庄连载

(三十二)


有一天,正值星期六,邻居奶奶的爽朗笑声响在小胖和晴晴的耳际,这笑声充满喜庆,它们听到感到奇怪,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直到爸爸提醒,“你们妈妈回来了!”他们才恍然大悟,邻居奶奶是和妈妈一块儿出去砍榨菜的,有一个多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他们两个反应过来,飞快地向南地跑去,迎接妈妈,他们在南大路遇到笑容满面拎着长皮口袋的妈妈,显然那里面装着好吃的,小胖见到妈妈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一把把长皮口袋夺过来自己拎着,晴晴则口喊妈妈随后跟来,她拉着妈妈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放开,把妈妈拉回家。

“妈妈回来了!”芳芳一个恍惚,以为大家说的是她,“妈妈回来了!”她在脑海里琢磨,总感觉哪里不对,在欢乐的气氛里,她像脑抽一样,有一点什么没想通,在人群里她又不能犯傻,大概思想和行为都有些古怪,有一刻她很想冲上前去问晴晴妈,“我妈妈回来没有?”以此打破她内心的尴尬。

“不对,妈妈没有去砍榨菜!”她神经质地突然意识到。

与热闹的人群形成反差,她黯然神伤,发现在这场亲情的欢聚中,她无法涉足时,而选择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回了家。

长皮口袋里装得无非就是几包袋装的榨菜,还有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在邻里热情交流这一个月的见闻时,小胖和晴晴一人拿着一包榨菜,拆开口有味地吃起来。榨菜第一次闯进他们的生活,他们以为这是零食。晴晴妈和邻里几个一块儿去砍榨菜的妇女,共同回忆这段时间在外的生活以及工作情况,晴晴妈津津有味地叙述着。在小胖的脑海里出现一幅幅画面:一群妇女拿着砍刀在榨菜的田垄间穿梭,顶着耀眼的阳光,这场景有点儿像村民们砍大白菜。三三两两的妇女穿着胶鞋在腌榨菜的池子里踏踩,以使盐分浸入榨菜的内部。晴晴妈说,目睹了榨菜的腌制过程后就不想再吃榨菜了,小胖和晴晴似有几分明白,但是仍难以抗拒它的美味,小胖甚至趁妹妹不在,偷偷地吃。

夏天又一次不紧不慢的来到村庄,知了叫声照常响起,村里收割小麦如火如荼。晴晴妈临去砍榨菜前,在坛子里腌制的咸鸭蛋和鸡蛋已经浸了盐,每顿饭总要煮上几个,大人吃、小孩子们也吃,吃了有力气干活,另一方面干了一天的活,休憩时有滋有味地嚼上一个咸蛋和几口馓子,本身也是一种放松。每年家家户户都会腌制一坛咸蛋,这是妇女们的绝活,咸蛋专为应付繁忙的麦季。

永远解不开的是芳芳爸脸上的愁容,一年四季干不完的农活,不种庄稼就没有收入,他一个人闷头闷脑地干,收麦子、轧场,只盼着快点儿把麦子收回家,但是麦子收回家又要忙接下来的农活,他很累,不想干,那怕能休息一会儿也行,他又明白不能错过农时,不然庄稼收成不好,所以他马不停蹄。他真盼望孩子们能够快点放暑假,这样孩子们能够或多或少分担他的负担。

伴随着知了的旺盛,他家门前树林里的路被孩子们用铲子翻了个底朝天。根据经验,知了的窟边一定还有结狗子,所以他们用铲子小心翼翼铲去洞窟周边的一层土,以翻找出其它猎物。往往芳芳爸要一个人把门前的路垫平,这项繁琐的劳动令他很恼火,他曾一度驱赶来他们家门前翻土挖结狗子的孩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芳芳经常拿着铲子在门前翻找,引来其他小朋友加入,令芳芳爸的驱逐行动不见成效。

进入夏天,狗患也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当初人们养狗是为看家护院,把它当作宠物,没有考虑过它会咬人的问题,但村里成群结队“旺旺”叫的狗令人恐慌,关于狗咬人后不及时治疗得狂犬病而死的案例流言四起。“在王集村有个人得了狂犬病,被链子锁起来了,人像疯狗一样。”芳芳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引来小伙伴们的唏嘘,她言语间有几分骄傲的口气,更为她的故事使小伙伴们恐慌,她知道她的故事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而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兴奋。

知了是狗的美食,它们将一个活生生的知了一口吞进肚里,还回头去嗅主人的手,期望主人还向它扔出美食。这给孩子们捉知了提供了又一目的,他们的兴趣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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