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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昍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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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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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

似乎,从记事起我的妈妈就是一个妇女的形象,没有很曼妙的身姿,脸上也能看见细细的皱纹,忙忙碌碌,一刻都不停休。妈妈一直是妈妈。

一直有这样一个说法:神不是无处不在的,所以创造了妈妈。一声“妈”扣动着心弦,一声“妈”是对家的执着。妈妈好像是一本写不完的书,永远会有“未完待续”。

想来,我和妈妈已经认识近二十年了,她爱了我二十年。我猜,妈妈一定从知道拥有我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爱我了。我能想到的妈妈的形象,是忙碌的、是勤劳的、是不停歇的。从儿时家里的小卖部到后来的工作,任劳任怨。其实她也是从我这么大的女孩子变成妈妈的,但好像我们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她什么都可以,只知道吃完饭的碗筷会变干净,只知道家里乱了会变整齐,我们知道妈妈的存在又好像不知道。一味地索取让我觉得理所应当,我似乎不那么了解妈妈。

妈妈什么都会。在我琐琐碎碎的回忆里,妈妈像个女强人,我不会的任何事情她都能迎刃而解,我崇拜我的妈妈。但我讨厌我愚笨的嘴,讨厌我说不出高尚的话去形容她,我只能用我认为最美好最重要的事物来形容她——春天的暖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每顿饭里的盐——来形容这个在我生命中我最离不开的人。

随着时间流逝,我长大了,妈妈总是在感慨我和姐姐怎么长得这么快,感觉以前我们才一个胳膊那么长,一下子就长大了。时间是快,快到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脸,只是看了看我们,就有皱纹了;快到她还没来得及梳自己的辫子,只是抚了抚我们,就长白发了;快到她还没来得及在外面奔跑,只是扶了扶我们,就犯腰疼了。我原以为,妈妈不会变老。时间太快了,甚至让我恍惚,让我面对妈妈的衰老一时间有点迷茫。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妈妈老了呢?是她晚上下班回家,面对我和姐姐一人一台电脑不再过问我们在干什么,而是说自己的事情。我问妈妈怎么不问我们在干什么,是因为我们长大了吗?妈妈说是呀,你们长大了。我们长大了,妈妈不也就老了吗。是为数不多的躺在妈妈身边贴着她睡觉,晚睡时看到她眼角的细纹和她躺下就满身困意的睡去。是妈妈连拿个重东西,多动弹一会都要大口喘气,还要摆摆手说自己可以。

妈妈说她这么努力的赚钱,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赚点养老钱,为我姐妹俩的未来减轻点负担,她似乎一直在考虑我们,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而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如今柴米油盐包裹着她,让她成为了现在的她。感谢我的妈妈在面对一地鸡毛蒜皮还能做一个温柔坚强的人。

我见过妈妈青涩的笑,是在三十几年前的旧照片里,那时的她好美,好似一朵小白花,脸上挂的是没有压力的最纯真的笑。后来我发现她也会抄优美的诗句,也会在最美好的年纪向往美好的未来,满眼梦想。那时的她是个美丽的少女。她从来不是生活里的油盐酱醋,她是盛满星星的银河。

妈妈总是期盼我们快点长大,但我怕长得太快她会老的更快,我想变得粘人,变得像小时候一样,妈妈却告诉我是时候看看外面的天了,可是妈妈的臂弯温暖的让我留恋。我于时光中长大,她于岁月中变老,无尽的陪伴中是发酵的尘埃,染满了那黑色的长发。她要我做高山,做大海,要我独当一面于这世间,她要我爱自己。

在我缓慢又笨拙的人生路上,何其幸运有妈妈一直陪我长大。我不愿神化母亲,我的母亲作为母亲,当她决定成为一个超人的时候,伟大的不是一个像超人般的母亲,伟大的是在“成为母亲”和“不成为母亲”两者之间,她选择了“成为母亲”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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