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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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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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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船缘

 

姑母家在嘉兴,上世纪70年代末六七岁大的我随爷爷去嘉兴做客,姑母姑父带我们去南湖游玩,第一次见到了停泊在湖心岛边的船,姑父口中神话般的船。农村娃第一次进城,既陌生又好奇。

印象中,船很普通,倚着小岛,悠然地静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头还拴着条小木船,当时年少的我对船并没有多大在意。姑父和爷爷姑母嘀咕几句后便带我上了船。小小的我傻傻地分不清前舱与后舱,只记得船上有凉棚,有床榻,还有橱灶等。我们在有一张八仙桌的舱内停留,周围还散放着一些桌凳和茶几之类的物件,姑父告诉我中共“一大”会议就是在这里秘密举行的,别看船小,这里可是中国共产党启航的地方。云里雾里地从船上返回岸边,小脑袋里却留下了许多大大的问号,因为难得与姑父姑母见面,显得生疏,便没有多问。

再见红船是在教科书上。“革命声传画舫中,诞生共党庆工农;重来正值清明节,烟雨迷蒙访旧踪。”结合课本材料,老师给我们详细地讲了南湖和红船的故事,霎时,红船在我的心中变得高大神圣起来,前辈们秘密开会的画面像电影般一遍又一遍地浮现眼前,终于明白姑父为什么要加重语气给我介绍那个舱了,因为他心中有信仰。于是,姑父的形象也变得日益高大,他艰苦朴素、刻苦钻研、和蔼可亲、努力向上的精神一直激励着我。

姑父徐元观,嘉兴人,曾任嘉北乡中心校校长。退休后倾心地方文史,著有《中山路老街琐话》、《牌楼脚下》、《禾城百桥》等。之前姑父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慈祥、孝顺、敬业。奶奶鼻出血,姑父姑母接去嘉兴治疗,当时医疗条件和通讯、交通都不发达,奶奶去世在嘉兴,姑父拍来电报报丧后一个人徒步从嘉兴沿铁路走到斜桥,奶奶则租了一条船由姑母陪着运回。姑父的母亲我们叫她亲妈,亲妈还有一个儿子,但她却一直住在姑父家,姑父除了单位就是家,亲妈见了我们总是乐呵呵地数着姑父的好。虽然很少去嘉兴,姑父也很少来斜桥,但是姑父一直关注着我们的成长,每每遇见,他总是和我说哪里又看到我的文章了,并随即给我点评几句。可惜的是姑父早些年离开了我们,来送他的人一波又一波。

随着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如今去趟嘉兴已经是分分钟都能做到的事了。之后有幸随单位的党员活动又去了两次南湖,瞻仰了修缮一新的南湖革命纪念馆,馆内下层正中一艘全铜制成的“一大“纪念船石破天惊般从历史画卷中奔涌而出,显示序厅“中国革命的航船从南湖扬帆起航”。因为就在第一次看到的红船地,所以去一次心潮澎湃一次。回想童年,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小小红船,承载千钧。红船所代表和昭示的是时代高度,是发展方向,是奋进明灯,是铸就在中华儿女心中永不褪色的精神丰碑。100年劈波斩浪,100年峥嵘岁月,这片红船起航的沃土上人民生活富裕小康,处处生机盎然。煜煜闪光的红船随之被大众所朝圣,我也不例外。抬眼间办公桌上仿真缩小版的红船常常让我肃然起敬。我越来越真切地体会到红船精神的真谛,并一步一步地去践行。

夜渐深,近处蛙时而交响时而齐鸣,远处铁轨上火车急驰而过,我的思绪一下子又铺展开来:一道道雄浑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响起,一位位可亲可敬的人映入眼帘,越来越高大,越来越高大,直至模糊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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