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朋友约我一起去塔什库尔干县,我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距离上一次去塔县时隔9年了,可对这个高原县城的记忆依然是那样的清晰,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纯白的雪山,枣红的脸蛋,清洁的街道,一切都让人记忆犹新、魂牵梦绕。每每想起时仍会有一些激动,多少年了,常常在梦中回到那里。 塔什库尔干县位于帕米尔高原,塔吉克语是石头城堡的意思,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只有春冬两季,主要居民以塔吉克族为主,人口3万余人,距离喀什280多公里。因地处高原,县城四周常年被冰川、雪山包围,境内有著名的世界冰川之父——慕士塔格峰,气候凉爽、空气清新,主要居民以塔吉克族为主。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三个国家相邻,是我国内陆唯一一个与三个国家相邻的县城。 清晨10点汽车从喀什出发不久就来到一个美丽的小镇——乌帕尔乡,这个山脚下的村庄,被浓密的绿色和金灿灿的麦田紧紧包围着,路两旁商铺林立,窄窄的街道被过往的车辆挤的满满当当。过了这个乡镇后,才真正踏上了去往塔县的路程。汽车开始驶进山里,一条从山底慢慢向远方的山顶延伸的柏油路展现在眼前,像一条巨莽平卧在山间。这条公路是近年来重新修建的,依山而建,平坦、宽阔。车辆行驶其间,雪山、清泉、湖水、青草、牛羊、石头房子尽收眼底,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景让你真切地体会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尤其是在穿行的山路间远眺慕士塔格峰,更像一位美丽的、害羞的塔吉克族少女,在我们的视线里忽远忽近、时隐时现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激动。云雾在慕士塔格峰的山尖徘徊、缠绕,像一对恋人难舍难分、相依相偎,时而袅袅升起,时而爱抚山尖,时而投入山的怀抱,变幻着各种姿势,让人痴迷。尽管自己的摄影技术很一般,但还是忍不住的一次次的举起相机拍下来。车行两小时后到达盖孜边检站,所有乘车人员要全部下车接受查验边防通行证和身份证。过了检查站就进入了塔县的地界,这时出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番场景,各种水利工程的标语、告示牌、大型工程车、设备、简易板房和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塔县有着丰富的水资源,为了能更好地利用好这些水资源,解决下游用电、水利灌溉的紧张问题,服务下游人们的生产、生活。2001年国务院批准在塔县兴建下坂地水利枢纽工程,拉开了塔县水利建设的新篇章。国内很多知名的大型水利工程集团如水利部工程集团、葛洲坝集团等都参与了建设,使这座高原县城展现出新的活力。建设工地热火朝天的场景与周围山川的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汽车绕着盘山公路急驰,海拔在不断增高,打开车窗,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寒意十足。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卡拉苏口岸,这里海拔4000多米,山风透彻骨头,工地上的工人们都还穿着毛衣干活,脸被紫外线晒的变成了枣红色,而自己仅仅下车活动了几分钟,就开始出现高原反应,同行的朋友笑话我,说我体质太差了。看到那些在工地上忙碌的身影,真切的体会到了高原工作的艰辛与不易,更让我对这些为了建设高原的人们充满了敬意。在卡拉苏作短暂的停留后,我们开始翻越达坂。这时的海拔又增高了,连普通打火机都无法打着了,手机没有信号,高原反应又加重了一些。朋友说坚持一下,再有一个小时就到塔县了。为了减轻高原反应,我把注意力转向窗外,另一番壮美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山上的积雪融化顺势从山间翻滚而下,冲进河流或冲上公路,汇聚在一起向下游奔流而去,河水与河底的石头摩擦后发出巨大的吼叫声,震彻山谷。 汽车终于到达了山顶,再回望上山的路,犹如一条细细带子,装饰着雄浑的帕米尔高原,让她多了几分妩媚。翻过达坂塔县很快就到了,心情突然激动起来,“我来了,塔县”心里不由的默念到。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从眼前滑过的蓝天、白云、山、水、草、牛羊、车、路、人,狠狠地呼吸了几口高原特有的清新空气,思绪瞬间融入了这高原小城里。行走在县城的街道上,真切地感受到现代与传统在这里相碰撞,静谧与噪声在这里相交融,文明与粗犷在这里相并存,让这座高原县城地神秘色彩的衬托下,更多了一份现代都市的气息。朋友们和商人们热火朝天地砍着价,我的思想却在高原里神游,与湛蓝的天空一起伸向无边的天际,与漂浮的白云一起舞动,与皑皑白云一起深思,与天籁般的鹰笛一起吹响动听的音符。当思绪还在神游时,朋友们已经办好事情,踏上了返程的路。塔县,我还会再来的,因为你的独情有独钟;因为你的神秘,让我对你流连忘返;因为你的古老,让我对你充满敬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