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冬雪纷纷扬扬的样子,它那曼妙的舞姿,在悠闲的节奏中,让人赏心悦目。看到白雪飘扬的姿态,我仿佛走进了舞蹈的世界,它们跳跃着前行,舒展的肢体柔软而灵动,在满山遍野的冬雪光景中,它们成了一幅活灵活现的水彩画。让人不觉浮想联翩,如同走入梦境。
我不仅喜欢冬雪的白,更喜欢它的纯,那种白,犹如一张红星牌白宣纸,在柔和的阳光下,让人可以有无数个想象,尽管冰天雪地,覆盖了一切美好的事物。但这白色的景致中,我能看到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的墨迹,也能看到田野里,万马奔腾的壮观。它的横撇竖捺,灵动秀美,它的热情奔放,如诗如画。想象中,殷秀梅的歌声《我爱你,塞北的雪》。在祖国的冰天雪地里,伴随着悠扬的竹笛声,把高吭的美声,响彻在空中飘扬的冬雪中。这动听的旋律,加上优美的嗓音,让柔和的白雪产生了活力。把来年春天的种子培育在厚厚的冬雪下面,只等冰雪消融的春季,让万物生灵都破土而出,展现出万物欣欣向荣的景象。我知道,这冬雪不仅仅属于塞北,也属于江南的冬季。在我的记忆中,塞北大地上飘落着冬雪,苍茫广阔,有一种粗犷的意境,就算飘落在大山和平原之地,仿佛有了豪放壮观的野性之美。这野性中透视着豪迈。更具有狂野的节奏感,而江南的秀色,在飘扬的冬雪中,让人肃静,可以有想象,它是一张静态的红星宣纸,也是一幅悠闲自在的山水画。一张大白的红星宣纸上,是深藏了几万种想象的可能。可以挥毫泼墨,画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水画,也可创作一幅苍劲浑厚的书法作品。更有可能,把白雪当作一层寒冬里的棉被,让春季里的活力,深藏于棉被之中,等待来年立春的呼唤,把山河田野唤醒,
那年,我正读大学期间,由于去学校的路程较远,为了节省车费,我每年要到学期结束,才能踏上回家的路程。从学校出门,坐上33路公交车,到长途汽车站,换乘去老家的大巴,一路风尘仆仆,要坐上四个小时的车程,才能踏上家乡的土地。那年正好遇上漫天飞舞的冬雪,经过一夜漫长的积雪,第二天,早晨起床,就看到窗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我注视着山川田野间的厚厚积雪,走到一处空旷的雪地里,不忍踏上一个脚印,怕破坏了一块完整平滑的雪地,我顿时有种创作的冲动,捡起墙角处一根树枝,以树枝作笔,在雪地上,写下了一幅完整的书法作品,内容是毛泽东的《沁园春雪》,那灵动的线条,苍劲的笔锋,把毛泽东的诗人气魄,表现的淋漓尽致。
冬雪在绵延起伏的山峦中,不仅气势磅礡,白如棉被,还更具少女的纯洁,它不掺杂任何灰尘,在苍茫无际的冬雪中,那种纯洁,是高尚的,是立体的,是富有生命的,犹如莲花出于污泥而不染。在廉洁的立场上,冬雪的纯,是大公无私的,它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爱上冬雪的纯,它扬扬洒洒,饱含生命的活力,在天空中形成纯洁的颜色,它把这种纯洁的爱,书写在天空中,在落入泥土之上时,它保持了它的风格,把纯真的爱赋予了大地,让尘土隔离出边界,形成爱得氛围,在冬雪的保护下,让泥土发挥出泥土的贡献,把暖暖的春意,奉献给万物生灵,于是,这种纯真的爱遍布人间。在它飘落得时候,我能看到万家灯火的暖意,在寒冬的季节,夜幕降临,在刺骨的寒风之中,让人感到肌肤寒冷,此时,冬雪默默飘落于大地,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人的肌肤,如入冰窟,尽管凛冽刺骨,然而,在夜幕中,暖暖地万家灯火,犹如暖暖地一束束阳光,让人走进了避风的港湾,在心里升起温暖的篝火,让人其乐融融。
那种纯色,犹如烟囱里升起的炊烟,把人的食欲唤醒,让人不断想象出家乡的饭菜香,那种饥肠辘辘的感受,使人胃口大开,把家乡的美味,大口大口咀嚼后,那种满足与幸福,让人看到了衣食无忧的前景。
袅袅升起的炊烟,在冬雪中,显得寂静而温和,它仿佛是妈妈的笑脸,更象是妈妈的召唤,让离别家乡的游子,早日回到家乡,再次品尝到妈妈的美味。那种美味是刻骨铭心的,是爱心的召唤,这种爱,是冬雪融化万物的一缕阳光,是冬雪饱含温情的一丝母爱。
那是我工作后的一天,由于不注意保暖,身体受了寒风侵袭,患上了重感冒,持续的高烧不退,把我的脸蛋烧成了紫红色。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边用毛巾沾水,贴在我的额头,想把我的体温降下去,可是母亲的一切努力,并没凑效。高烧达到三十九度,母亲怕我烧坏了身体,可惜下了一整夜的冬雪,路上根本不通车,母亲却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把大门拆下半边,平放在雪地里,用一根绳系在门板两边,以肩拉雪撬的原理,把我从家里一直拉到了集镇医院。当时,医生知道情况后,都竖起大拇指,说是母爱感动了冬雪,是冬雪救了我半条命。
在我眼中,我看到冬雪是有温度的,冬雪是一束阳光,是一道美味,是妈妈的笑脸,是妈妈的一声召唤,我站立在冰天雪地上,天空尽管扬扬洒洒着雪花,但我感到有一束灯光,在幕色中,照亮了我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