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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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
我的视线注意路上每个人影
他们边走边聊
聊他们的过去
聊他们的情仇
聊他们的日子
在一束阳光照进胸怀时
我突然发现流淌出花的香气
原来是路边卖花的小贩
只见他手捧着绿色盆景
仿佛在倾听着一段爱情故事
主人公便是土壤里的一只昆虫
在破土而出
它们好像在窃窃私语
把过去的悲痛化作一种姿态
也忘掉恩爱情仇
在苦难生活中撕开裂口
一口一口舔拭着过往
那些花儿叶儿都静静观望
在悄无声息时静待花开
演示出不平凡的那种颜色
牛背上的天空
天空很高，天色很蓝
在一望无边的草地上
散落着一头头水牛的脊梁
像是一幅逼真艳丽的油画
让人清楚辨认出水牛的数量
放牛的几个娃儿在远处打闹
笑声穿透了整个天空
在这空旷的天际
孩子们像一颗颗星星
在浩瀚的夜空眨着眼睛
流露出儿时的歌谣
在睡梦的年纪
他们争先恐后跑出了教室
把一个个游戏握在手心
总是担心没有完成的家庭作业
老师严厉的批评
让星星忘记了回家的山路
在高低不平的岁月中
那些欢笑的泪水
始终淹没在水牛的叫声中
我看到一盏路灯
夜色在悄无声息中流淌
流进了大街小巷
流进了山川田野
流进了穿行的人群
他们左顾右盼
在黑夜里辨认回家的方向
他们行色匆匆
在拥挤车流中发现光的关怀
那些灯光
像星星一样忽明忽暗
吐出焦虑的空气
在大路上玩起了车技
左右摇摆
跌跌撞撞，在路上迷惑着双眼
我没有抵达生活的起点
而是一直忙碌在生活中奔波
把人的脾气改变了许多
成为一种无声的反抗
那些委屈和迁就
便在每个日子中闪闪发亮
黄昏是一件衣服
天色渐渐包围大地
把一件无形的大衣披盖在肩头
人们愈发觉得呼吸困难
就像被什么挡住了视线
让我寂静的心灵顿感失落
此时的夕阳已无影无踪
连最后一点余晖都沉没了地平线
此时，我无比孤单
在夜色中摸黑前行
尽管黑色在作深沉的喘息
让我的每根手指都赋予了灵气
孤单、寂静、沉默、还有几只昆虫在吟唱
给无边无际的夜色提供了想象
我在触摸着墙壁
从东墙向西墙作出提示
那些低矮的影子
不断在想象中作出各种丑态
眼睛在黑暗中参拜
那些神以及神灵之外的星座
我仿佛安然无恙
在一群人影中狂舞
襁褓中的婴儿
我听到了隔壁南墙传来的哭声
是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
啼哭声清脆、响亮
带着佛经中诵经的腔调
还连着子宫温暖的余热
直抵人的心灵深处
我的思绪飘忽不定
有种悲天悯人的壮举
世间的哀愁和怨恨
成了我自渡灵魂的一把钥匙
这哭声是熟悉的
这哭声是永恒的
这哭声也是撒娇的
我恨不能自己拥有飞翔的姿态
去拥抱一名平凡的小生命
无论出于悲怜，还是出于疼爱
在这个心存大爱的午夜
我看到了一种慈悲
可以把哭声张扬出色彩
我希望这颜色是自发的动力
将会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虔诚
山边飘过一朵云
在鹿山脚下散步
就像双脚踩上了红地毯
有种豪迈和轻盈
那一座座小山丘
错落在田野和草地上
就像一粒粒美玉
点缀在蓝色的天空下
闪耀着人间烟火味
在农家的小院中渐渐上升
那灰色的墙瓦
凸显出生活的富裕
我懒散的脚步
像悠扬的笛声穿透苍穹
把绿色和红色镶嵌在天边
此时，白云向大地幸福地抚摸着
那种柔软和轻盈
是几百年才能遇上的精灵
我大步跨过上个世纪
人间早已变成祥和
云朵在我身边穿行
犹如在酝酿一个久远的亲吻
家乡那条小河
小河存在有些年头了
是靠人民的力量挖掘而成的人工河
河床两边是梯字形的坝堤
在人为的力量下
让河堤坚固而牢靠
成了一道严防死守的关卡
每当汛期和雨季
总是水涨船高
眼看着漫过警界线
可小河总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小河平常亲切温和
犹如母亲牵肠挂肚
滚滚河水，更是春风化雨
河床两岸的稻花也香了
小河成了庄稼地里的一剂良药
粮食获得灌溉而精神振奋
每年秋季，大获丰收
人民的日子，一天天在期望中微笑
小河俨然成了一位慈祥的靠山
看着年复一年的收成
看着一天天浇灌出的家园
如今，那条小河依旧喜笑颜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