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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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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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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无意间

不经意间的某一刻,我们可能会惊奇的发现,虽然先前的我们并没有知觉,但浓郁的爱意早已将我们层层包裹,难以忘怀。

伴随着司机师傅一声洪亮的“到站了,大家准备下车”,客车缓缓在站内停下。在周围乘客的喧哗声中我微微睁开睡眼,心中早已敲响了回家得钟声。车外早已被夜幕笼罩,急促的雨点击打在车窗上,好似击瓦奏乐,如丝如缕。“终于能回家睡个好觉了”,我提着行李朝着昏暗的路灯下疾步如飞,不出所料,父亲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等候。“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对于一位父亲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突然回想起,三年间,无论疾风还是骤雨,父亲总会准时站在那里等候着我。微微晃动摆手,眼神坚定的探索着前方是我对他多次以来形象的刻画。但这一次,好像和以往一样,但又好像和以前都不一样。在我抬头望向父亲时,才猛然发觉他的两鬓不知何时早已窜出了一缕白发。“是啊,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父亲,陪他好好的说说话,拉拉呱”。虽然父亲在我面前从不抱怨和倾诉,但此时每一根白发都好似向我诉说着父亲这一年来的辛酸与苦辣。为了这个家,谁知道他又独自挑起了多少习以为常的重担。

"你妈妈刚给你打好的热水,趁热喝,暖暖肠胃。这阵子在外面也不给家里多打几个电话。你妈妈很想你,但是又怕打电话打扰你”,父亲这原本平淡寻常的一句话,竟莫名让我渐渐模糊了眼睛。算起来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回家,往家里打的电话也是屈指可数。但不知怎么,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竟变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还清晰的记得在学校时因为一些糟糕的问题而借酒浇愁的苦闷,更记得备战数月考研后摘得佳绩的喜悦,却唯独记不清家人关心我的时候的模样,或许是过多的关心早已让我思想上“麻木”。回家的路上畅通无阻,不一会儿便到家了。雨水灵性的小了很多,张开双臂,感受着滴落的水珠从额头上滑落,只觉得无比的惬意和自由。我确认母亲是和我心有灵犀,要不怎么会每次回家一出电梯们就能看到在家门口焦急等待的她。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行李,便飞奔过去,却发现早早准备好的话此刻却如鲠在喉,难以说出。“饿坏了吧,先洗手吃饭,要不菜凉了,吃了对肠胃不好”。现在,每当我回忆起那一天晚上,我便不由的觉得:过去的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回到家,自己就是个孩子。而父母能给予的,应该是世间最温情的怀抱。

在家中环顾四周,我发觉家中的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陌生,我充满着好奇,逛逛那里,摸摸这里,越发像一个顽皮的孩童,嘴里呢喃着,心里开心着。当我在家里溜达着发现一张和中学老师合影的相片时,好像顿悟了多年前班主任老师对我说过的话:回到家,人才能笑的更纯粹,哭的更彻底。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正与其一一呼应。我踱步来到自己的卧室,一切如新,干净的桌台,平整的被褥,一切都那么光洁亮丽,一尘不染,这无疑是母亲早已精心打扫过。透过飘窗,远眺天空,这时发觉雨已经停了,夜空中隐约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位晨起的母亲在孩子的房间中仔细的擦拭着每一处污渍。一根头发,一粒灰尘,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惹眼,那么的不应该存在。嘴里一直念叨着:“孩子要回家了,得先收拾好”

我记得那一晚睡了很久,睡得很踏实,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回到了孩童时代。一个孩童在大雨中跌跌撞撞的向光亮中跑去,光亮里是他心里的希望。

爱,总是在无意间让我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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