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秀而繁荫,是奇观,不知不觉,我的喜欢也在暴涨。
林木不在意花的陪衬,只要没外力侵害,它一直在。
林木不在意果儿的诱惑,只要能盛装,它一直在。
林木不在意时光的温存,只要有地方扎根,它一直在。
在我的喜欢之中,林木的美令我窒息!
不知名字的树
环保在路上。在镇政府的门前,东西路的两边栽种了这样的行道树:树身两三米高,整齐划一,枝条四围下垂,椭圆的叶子繁密而活泼,最为神奇的发生了,叶子的颜色今天是黄色的,明天定睛一看,又变成了绿色的。村子南头,南北路两旁种的也是它,别处还未见过,也许这是做实验的树,看看它适应北方生活不?什么树?什么叶子?什么魔法?魔幻树吧,不晓得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活泼就是美!
每天上班路,是最近翻修的水泥路,两边新种树:春天,种下去的是一条枝干,光秃秃的,不多久,顶上是一团绿叶子,越长越是球体,而且像吹足了气,鼓鼓的,慢慢地,厚实起来了,一路开来的,不是树,难道是迎宾的队伍?
同是树,然而大不同,容易发问的我并没有好奇,不妨就叫不知名字的树,原来,美是深情。
石榴树
小时候,我有一个玩伴儿叫美芝,在她姥姥家后院有一株粗壮的石榴树,我用胳膊搂过它,当时它的粗让我惊讶,细长细长的叶子挂在伸长的枝上,树干不高,支撑起足有两间屋子大的树冠,两间正房被严严实实地遮住。等到五月,榴花火红,满树燃烧起来的火苗啊,奔突着,炸裂着,而后,变成了一个个酒坛,满满实实的,一树的香甜。美芝拉着我,捡石榴花扎在头上,偷吃过好多好多大大的石榴,曾经是连籽带水晶粒一并吞下,觉得整个吃下去的才是快乐。石榴树下,飞舞着两个小女孩的故事。
那时,石榴结得多,并不知道稀罕。
而今,石榴树变得娇贵,石榴也价格不菲。那么粗壮的石榴树再也没见过。因为不勤快的人,冬天不记得给它盖好“被子”,天乍冷就可能被冻死,来年重新压枝条,过两年再长果,这样一来二去的,树不过碗口那样粗。口口相传,石榴果真成了水晶,涵纳了果珍所有的营养元,是高价值水果。呵呵,我呢,仍旧囫囵吃,籽粒不分,还像小时候,卡住了喉,直流眼泪,心里也美。
海棠树
前院里,春天,海棠花海,的确美!
花开,满枝满树的粉色花串,阳光和水溶进了花瓣里,粉色是水做的,粉色是阳光染的。粉色如妖姬一般妩媚,香风浮动,美人撩袂飞起,轻柔、嫩滑的雪肌舞动,创造了音乐之城、馥郁之城。忽而香消玉殒,美人变得安静起来,和衣而睡,在暖暖的地母的怀里。花落,原来也是美 。莫说十里,单单这三四米长的花床之上,谁舍得踩踏,我只得蹲下身去,痴痴地守着,树上、树下 一任美潺潺地流动。
后院,也有海棠,新种的,也开花,然而并不柔媚,多的是矫健且凌厉,反差这么大,这算成是美的左手右手,又好比人的世界吧,美是有所不同的,如果能把美密植,那么世界才可以是充满爱的啦!
银杏树
这种树,极少见。十多年前,我在石家庄函授学习的日子里,一次,在站台等36路车,忽然,一片叶子悄悄转转地正好落在我的敞口的手提袋子里,呀!银杏叶,抬头望去,这段路的两侧都是高高大大的银杏树,自然成了一道风景,我竟没注意。素净的银杏叶精灵是为了来叫醒我吧,树直立着,端庄而不失妖娆,那枚枚羽扇,轻盈而又凝重,那裁出的模样,多么秀气!来日是不是就会长出明光闪闪的银杏呢?我赶紧把袋子里的那精灵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宋词里,明天它又会婉约明媚起来的。
银杏树,于是,便来到了我心里。每每外出遇见,总是多看几眼,结解我对它的爱慕之苦。想忘,忘不了。想放,放不下,这是什么?缘分。新房院子里,我要种上一株银杏树,让我和它为邻。
山楂树
树不受果子的诱惑,可我却做不到。那次,见到山楂树,我也着迷。树身不高,树冠不大,枝条伸长处,一簇一簇地缀着的,是红玛瑙,阳光挑逗着它,活泼极了。对于它,山楂吃货,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已是满口的酸甜、满口的香繁。于是,又爱上了山楂饮品“开卫”,离不开“山楂卷”。哈哈,我爱它,还需要理由吗?
就这样,我想好了,种就种下我的喜欢,专为喜欢!
林木断章,其实就是一章。林木在的地方,生长着我无限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