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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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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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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进混沌初开童蒙心灵的一束光亮 ——读赵丽宏《心灵是一棵会开花的树》

“早晨,有人轻敲我的窗户。那扇小小的窗户,面对着小河,河边没有路,是谁在敲窗……我起床,开窗,让结满蓓蕾的树枝进入我的小草屋。你好,春天,谢谢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到我的身边。”

一翻开赵丽宏的散文诗集,他那独特的充满阳光与温度的亲和力便扑面而来,文中那种不掺杂质的明净感,是他赢得广大读者共鸣的重要原因。广大读者爱亲近他的文字,在他温情的伴随中健康成长。

他的语言纯净、优美,充满想象和诗情画意,并在清澈透亮的字里行间提炼出深刻的主题和空灵的境界。《心灵是一棵会开花的树》一书中,从头到尾都流淌着一种美感——语言美,意境美,行为美,思想美。文章中处处可感受到纯真的童趣,同时,又蕴含着深刻的思想,《云中的鸟鸣》中,“只听见它的声音,看不见它的身影。就像我心里的希望……”,形象是信手拈来的,以孩子的眼光去寻找,但又在懵懂恍惚中若有所失,若有所得,若有所悟;《露珠》中,他写出了自己的发现,“只要是从泥土里长出来的植物,只要这植物有叶瓣,不管这叶瓣多么窄小,上面总有一颗或者几颗露珠”,他是在告诉我们,要热爱劳动,劳动才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赵丽宏极愿与孩子们亲近,他倾注了极大的耐心,并以如诗的笔触舒卷自如地为人们描绘了一片阳光、诚挚的童心世界。他用心去发现,用心去遐想,“无意中见到的新鲜的形象,总是会引起我的遐想”(《光明的心曲》),善于去注视“一双燃烧着希望之火的眼睛”,他在盲姑娘清脆而又纯美的歌声里,去感受“她的幸福而又神往的微笑”,感受“一颗热恋光明、向往光明的心”,感受她对生活的热爱,对光明渴的望。结尾处“墙上的夕辉早已消失,夜色在我的小屋里弥温”,转叙事为描写,别开生面地为作品拓展了深刻的意蕴,极具匠心。这样的景象,像童话,也像寓言,为读者提供了丰富隽永的联想,在纯净的琴声中融合着艺术化了的真善美,让我们感受到生活最美好的那一部分,从而,“我的眼前,只有叮咚作响的清泉,只有新鲜灿烂的阳光,还有一对向光明的天空奋力扑腾的柔嫩的翅膀,还有一双燃烧着希望之火的眼睛……”

追寻光明和热爱生活是《心灵是一棵会开花的树》的主旋律,赵丽宏通过自己笔下的世界始终向读者传递着爱和温暖。哪怕是自身经历生命最大的痛苦,经历最艰难的厄运,哪怕身处一间“没有窗,这里分不出白天黑夜”(《小黑屋琐记》)的最黑暗年代,即便“花儿在这里要枯萎,鸟儿在这里不肯唱歌”,他依然能够“流着汗,憋着气,忍受着四面夹击的噪音,在这里长大了,成熟了,走上了一条追求光明和艺术的道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热爱使他坚信:“在黑暗中寻觅到的光明,是永远不会黯淡的。在狭窄中追求到的辽阔,是永远不会缩小的。在贫瘠中创造出的丰饶,是永远不会枯竭的。”

真诚、热情,有温度、有深度。这是赵丽宏笔下呈现的可贵的情怀与风格,也是他美学境界的一种不懈追求,他的文章如同照进混沌初开的童蒙心灵的一束光亮,让人始终看到生活的希望。人们说,文学作品是作家心灵的镜像,你是什么人,笔下流淌出的就是你自己。作家的个性品格与精神面貌决定作品的风貌,作家正是始终保持着清风明月般的单纯心境,以及永远不失去对生活的热爱的赤子之心,才能创作出让少年儿童爱不释手的文学作品。

少年儿童,作为人生旅程混沌初开的阶段,是那么珍贵,值得我们永远珍惜。从这一阶段走过去,更广阔的人生在等待着你,等着你去施展抱负。一代代人的成长,大致都是如此。从蒙昧孩童,到世故成年,读这样的文章,都可以被拨动心弦、撞击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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