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出现在楼台上的时候,一轮明月就在海的山上,山的顶上,漂浮在云朵间,普照着天涯海角,张着一张儿女乡愁的脸,像个儿女回望家乡方向的牵挂,总是来得倍加的亲切,因为,此时又是一年的岁末,乡愁自然而然又成了我们这些儿女的共同语言。不管我们离家的路途有多么的遥远,就算回家的路途隔山又隔海,就算我们回不了家,我们的心底依旧是家永久的港湾。小了说是对家的思念,大了说是对故里的眷恋,这样的乡愁唐朝大诗人李白的《静夜思》最能说得清楚,他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成了历代儿女的牵肠挂肚,道出了历代儿女的心声,毋庸置疑,他的乡愁已经被他自己表达得如此的淋漓尽致美不胜收了。应该说在乡愁诗歌比较语言美学上,除他李白外已经找不到第二人,因为他就是贺知章笔下的“诗仙”。一千年之后,有一个诗人站在台湾的彼岸,看着一湾浅浅的海峡不由发出这样的《乡愁》的叹息:“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他不是别人,余光中就是他的大名,虽说他没有李白的诗才,但他有李白的才情。写《乡愁》,他以四个视角道出了他对家对国的乡愁。他说:“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这样的乡愁,我们可以看作,我们在城市里读书,父母在乡里农忙。一张邮票,小小的邮票寄出了我们稚嫩的文字,来到了父母的眼前,问声安好!牢骚自己的近况。这样的邮票牵出了你我,也牵出了父母。这样的哀愁莫不过于我们在城市里生活,父母在乡里生活。
诗人接着又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这样的乡愁,我们可以看作,又是一年岁末了,我们这些为人儿女的整天在外面忙碌着,终于要回家了,买了张回家的车票,回家跟父母兄弟姐妹爱人儿女团圆了,这样的人生况味又岂是一个愁字了得,因为我在这头,新娘却在那头。
诗人接着又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这样的乡愁,就在我们的生活里头,就在诗人眼前那座黄土堆起的坟墓,那座矮矮的坟墓,诗人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悲哀莫不过于自己站在坟墓的外头,自己的亲人却躺在坟墓的里头。
诗人接着又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这样的乡愁,隔着一道湾湾的海峡,蓝蓝的水。这样的水,分出了台湾,隔开了大陆。虽然你我都是华夏炎黄子孙,但台湾成了中国历史遗留问题,迟迟没有回归祖国母亲的怀抱,你我只能隔海相望,因为你在水的那边,我在水的这边,然而,你我隔着的这一湾海峡是浅浅的,这么浅的水足以让你我亲切握手,拥抱一起了。
从小时候“小小”的邮票到长大后的“窄窄”船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小与窄同属“小”的意义,正好道出了诗人的心声,因为在父母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个小孩,不管是小时候的自己,还是长大后的自己,在父母的眼里儿女永远是个孩子呀!再看!诗人最后说的,从后来“矮矮”的坟墓再到现在“浅浅”的海峡,诗人悟出了自然的大道,看看坟墓是这么的矮矮,母亲就在坟墓的里头,自己却在坟墓的外面,这是诗人对家的顿悟。看看海峡是这么的浅浅,自己就在台湾的这边,大陆却在海峡的那边,这是诗人对国的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