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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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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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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

公考,顾名思义。就是指参加公务员、事业单位等国家编制的考试。我参加过国考、省考(参加过河南、安徽、湖北三个省)事业单位、三支一扶、特岗教师、人民银行、铁道招聘、军队文职等形式的公考。虽然学的专业并非医疗,但是目前在卫生单位上班,也算是参加了医疗单位招聘。可以说所有的公考项目基本走了一遍。

说起我的公考之路,应该从2014年说起,大四上学期,我第一次参加公考,算是试试水深浅。真正开启公考之路的时间是2015年9月份,到如今,已经八年零八个月了。每每回想起走过的路,真是酸甜苦辣难以说尽,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也许不是人人都想当官,但是关于当官的梦想每个人小时候可能都萌生过。小时候我跟母亲一起放羊时说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当了官买个两头尖的小包车(小轿车),带着你去俺姥家,俺姥一看,该不认识了,该说‘这是谁家儿啊?我咋不认识啊?’。”现在想想当时纯属童言,挺可笑的。不过也算是小时候想当官的梦想吧。

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通过学习离开农村。也许老百姓都感觉当官风光,当官就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这只是小时候的梦想,当时也不知道有公考,只认为考了大学就能当官,不知道公考的艰难,真是孩童想法。

起初有参加公的考想法是在高考之后,报考志愿的时候。当时想着报考一个行政类的专业,毕业后就能参加公务员考试,还特意在网上搜了一下行政管理专业的就业方向。一查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就报了第一志愿,最后也是第一志愿录取的。大学的时候确实学习了很多关于行政、管理、法律方面的专业知识。

大学四年考公的想法并不强烈。直到2014年家中盖房时,被偷了两万元钱,当时父亲报了警,结果是钱不但没追回,还多花了好多钱。父亲当时叹气说:“要是咱们亲戚朋友有当官的,事就好办了。”当时这件事对我有很大感触,决定毕业后考公务员。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慢慢淡化了。

其实父亲想让我进一步深造,小时候就听说邻村的有个人考了博士后,大队支书都上家里恭贺,好不风光。父亲也常说“万般出于学问。”能学多高学多高。临毕业的时候,父亲打电话说:“你考研吧,只要考上了,我就继续供你上学。”我说:“我英语不好,感觉考研不行。”

父亲又说:“那你考公务员吧,看现在形式,公务员铁饭碗最可靠。”

我说:“我想先出去闯闯,不想考公务员的。”

父亲从来都是民主的,一直尊重我的想法,告诉我,只要我不违法犯罪,干什么都行。还建议我去北京发展。于是,2015年6月份,办完毕业手续,领了毕业证,就和一个同学一起坐火车去北京了。

到北京后,和父母住一起。开始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任何想法都是轻松的,付诸行动时才知道其中的艰难。

六月,正值盛夏,太阳如火如荼。我每天都在投简历、参加招聘会,然后等通知,去面试。因为学的行政管理,当时一心想找个行政助理的工作。每次投了简历,很快就通知面试。但是,每次到地方,人家都说行政助理适合女生干,有销售的岗位空缺,然后就说销售怎么怎么好。

由于口才不行,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每次都委婉拒绝了。后来在网上看到网络编辑的岗位,想着自己喜欢写作,就开始投网络编辑的岗位。然后面试了很多次,面试经理都说要有计算机经验的,他们一一拒绝了我。到了8月份的时候,终于有家公司录取了我。虽然公司不大,连总经理一共五个人,但是位置很好,在中央广播电视台附近的办公楼,每天下班都能看到广电大楼。父母在南四环外住,离公司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从此,我开始了朝九晚六的生活,每天早起六点起床赶公交,而且中途还要转一趟车,每天下班回家都到八点了。这份工作干了几天,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现在想起来,就是一份编辑公众号的工作,编辑的内容领导给你定好,按部就班地推送,就像写八股文一样死板。因此干了五天,就辞职不干了。

我又开始投简历,因为在大学期间兼职过快餐店,而且大四下学期,老板还让我当了店长。于是想着找份快餐店店长的工作,没想到几天后就找到了。这个快餐店是公司直营店,比在郑州的时候大多了。郑州店里也就六七个人,都是学生兼职。这个店有十几个人,都是长期工。

在这个店,不用自己下手做餐,有次店里客人比较多,我想着给员工帮帮忙,经理正好也来了店里。看到我在帮忙装餐,就训斥道:“你是店长,不需要下手干活,只要安排他们干就是了。”我表示不理解,但不再去前台了,就在后面的办公室里坐着,看监控,思考人生。想着在这一个月虽然4500元的工资,三个月转正后6000块。但是,就是干到老,也就这样,在北京一个月6000块不算多,就算以后拿更多的工资,到最后还是个打工的,前途渺茫。于是打算辞职,回家考公务员。但是想着才干几天又辞职,父亲会怎么说啊。每天在心里翻来覆去,备受煎熬。这时看到尼采的一句话“一个人知道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告诉父亲后,父亲赞同我的想法。于是,干了一周后,去找经理辞职了。

辞职后,买了考试的书,又在网上看了考试报名事宜,九月份有一场考试。于是在北京又待了将近一个月,等考试的时候再回去,其间父亲又带我到处玩玩。问我:“回去考试,怎么打算的啊?”我说:“要是一直待在家看书,时间长了也看不下去。”父亲说:“你不如再给郑州的老板打个电话,问问还要人不,在那时间也比较充裕,而且去考试的话,请假也很方便。去公司的话,人家不可能让你经常请假去考试的。现在不指望你挣钱,考试没钱了就给我说,我给你打钱。”父亲考虑事情,总是那么周到。于是,在9月8日坐车回家了,把从学校带过来的大包小包也都带回了家。到家当天晚上,给郑州快餐店的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听后,很高兴,说你明天就可以来。毕竟当时给他管理店,他省了很多心,干活也实在。于是,第二天一早坐大巴去了郑州。

在辗转三个月后,又回到了郑州。回到郑州后,才算是正式开启了我的公考之路。再次回到店里,发现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店里被管理得一塌糊涂。但是,我跟老板商量,这次回来是一心考试,我只干活,不再管理店了。还让现在的人管理吧。于是,我每天按排的班次上班,有我的班就上,没有班就在宿舍看书,还是每小时8元,多劳多得。

9月10日坐火车去巩义参加了第一场考试,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公考,记忆深刻。第一次考试,理所当然地没有进入面试。两周后,也就是9月24日,回周口参加了周口市直事业单位考试。考试完,母亲告诉我让我回老家淮阳弦歌台去烧烧香,虽然是迷信,但也是母亲的心愿,希望我能早日考上。弦歌台是供奉“文圣”孔子的地方,相传当年孔子周游列国至陈国(今淮阳),被围困在龙湖中间的小岛上,没有食物。孔子每日抚琴,琴声不绝于耳,每日以湖内野草为食。后人为纪念孔子,在此修建弦歌台,为淮阳“七台八景”之一。每年高考时,来此上香祈福的家长络绎不绝,都希望子女能考个好学校。虽然我去烧了香,但是最后还是以0.2分的差距没有进入面试,只要一个人,1比3进入面试,我是第4名,第一次深受打击。毕竟知识是需要积累的,考上是凭实力的,求神不如求己。

11月份又去参加河南省考,以1.2分之差,没有进入面试。当时自嘲:“上次0.2,这次1.2,难道自己就是个二?”2015年9月至2016年1月,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参加了12次考试,每天不是在考试,就是在考试的路上。12月底,和恋人分手,两年半的感情,一朝破灭。过年的时候,父亲说让我去相亲,毕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果断拒绝了,感觉相亲是多么落伍的一件事,与现在社会格格不入。虽然当时拒绝了,可后来还是踏上了这条坎坷路,这是后话,且不提。

铸钢有一道重要的工序叫“淬火”。把滚烫的火锭放到寒水里急骤降温。人生亦如此,许多辉煌,不在于狂热地宣泄,而在于冷静地凝结。经过12次的失败以后,我倒不像以前那样急躁了。

2016年春节过后,正月初八我就去了郑州,一边上班一边考试。3月初,去信阳参加信阳市直事业单位考试,从郑州坐火车将近四个小时,这是第一次跑这么远去考试。虽然历经辛苦,还是没能进入面试。随后又参加了省公安厅、郑州市直、郑州金水区、航空港区、郑东新区、洛阳、扶沟几个考试。一直到6月1日,那天下午正在店里干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我进入郑州东区管委会面试了。当时,激动的心情难于言表,立刻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在电话里说:“你慢点说,别激动,看你话都说不好了。”是啊,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好了,能不激动吗?考了近9个月才进入面试。现在想起来,还能体会到当时的感受。3号领到面试通知单,领完单子又去西华报了个名。当天去当天回,夜里还下了大雨,担心第二天早上无法去面试,还想着反正笔试成绩也不太好,如果下大了就不去了。

6月4日一大早还淅淅下着小雨,闹铃一响,立刻爬起来去参加面试了。因为是第一次参加面试,发挥得并不好,非常紧张,考场上都不敢看考官。后来以两分之差被刷下来了。虽然当时面试没过,但也遇到了美好的事。当时面试完不让走,需要等所有人面试结束才能走。在休息室等待的时候。老师领来一个参加完面试的女生,坐在了我对面。第一眼看到她,心里扑通乱跳,好似有种久违的感觉。

开始还不敢和她说话,后来觉得挺尴尬的,就鼓起勇气问了句:“你面试得怎么样啊?”

“一般吧”随后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不然加个qq吧?以后好交流考试经验。”

“手机都上交了啊。”

“我带了笔,第一次参加面试,以为要带笔呢。”随后记下了qq号。下午三四点,终于结束了,雨也停了。

晚上回去就加了qq号,连续聊了三天,忍不住表白了。现在想想当时太草率了,但是爱情嘛,就是讲究一见钟情的,她也接受了,那段时间感觉什么都是甜的。

6月11日去西华参加考试,考试完坐大巴转火车去找了她。接着西华的也进入了面试,但最后也落榜了。

随后我们一起去参加驻马店、许昌的考试,考试路上因有了伴,心情也好了不少,诗兴大发,基本每天给她写一首诗,写得她说要屏蔽我的qq空间。哈哈哈……爱情使人疯狂。

后来,8月份她考上了一个县城的教师。在9月份她提出了分手,又一次被打击。记忆犹新,提分手的那天我还在周口准备参加第二天的考试,深夜12点听到手机响,说分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天仍感觉是个梦,迷迷糊糊地挤上了考场。

犹如昙花一现,看来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很容易失去。此后,又恢复到了以前,还是一个人考试。接着参加了修武、巩义的考试。巩义以笔试第二名进入了面试。想着冲一下,就第一次报了面试培训班。最后,还是以零点几分的差距落榜了。面试那天,阴雨连绵,时令已是十月底了,天气有点冷。面试回来的路上,靠在火车窗上,看着外面蒙蒙细雨,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此后一周,心情都非常失落低迷,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有力气。一切仿佛又都回到了原点。

生活得继续,不能被这一点挫折压倒。休息的时候就去看场电影,喜欢周一下午去,每次去基本都是包场。看着电影,暂时忘记生活中的不愉快,成为那段时间的一种消遣的方式。

虽然备受打击,但考试一直没有断。11月初,第一次参加了教师资格证考试,报的高中历史,过了两科还有一科。上旬去太康又报了名,参加了笔试并进入面试。26号参加面试,28号结果出来,终于入围了。当时在太康行政服务中心看完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到,于是就回郑州了。下午5点多刚到郑州,接到电话说第二天去单位报到,然后马上又坐车回去,到了太康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单位。领导首先恭喜大家进入太康县行政服务中心,然后说30号来报到。于是,我又回郑州把东西带回来,告别了兼职3年多的地方,也是我第一个工作的地方。

12月1日,正式分岗位,我被分到了民生诉求窗口,就是现在的县长热线。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奔波终于上岸了,虽然没有编制,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一年多来,跑了大半个河南,去过郑州、开封、许昌、洛阳、巩义、信阳、周口、焦作、驻马店等地方。跑了这么多地方,没想到竟然考到了临县,离家30公里。虽然暂时尘埃落定,但没有编制,公考之路还未结束。上班半个月,父亲给我打钱,让我自己去周口买了车。父亲说:“这离家也近,先买辆车吧,要是你考入编制后,再考虑买房的事,没有稳定下来之前先买车吧,省得你上班路上风吹雨淋的。”

虽然离家比较近,但是也很少回家。因为回家也只有我一个人,基本两周或者一个月回家一次,单位给提供了住宿。一起考上的有被分到税务窗口的,国税局每天管饭。只有我和另一个在民政窗口的同事没地方吃饭。后来领导跟税务局局长商量,让我们也去税务局吃饭,吃饭的问题也被解决了。当时觉得除了没有编制,工资低点,其他都很好。每天也就接接电话,一周写次简报,给县长送一次简报,非常轻松。虽然轻松,但是并没有安于现状,而是接着考试。12月下旬,又一次参加了河南省考,但是结果仍没有进入面试。跟我住一起的同事考上了,令我羡慕不已。

2017年,工作步入了正轨,考试也不断。但是,从此考试不再是一个人。有个分到税务窗口的同事洪康,也在一直参加公考,有考试我们能一起的都一起去,直到2020年,我们各自都考上了编制,这是后话且不提。4月初,我们开车去了郑州,参加郑州市直事业单位考试。参加这么多考试,感觉除了国考、省考,就是郑州的事业单位最难,人多题也难。那次考试都落榜了。

4月中下旬,开始了扶贫工作。每天跟着领导下乡扶贫,每天驻在村里。把电脑、打印机都搬到了村委会。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直到了12月份。天天都是填表,第二天又把填好的撕掉重新填,循环往复。经常加班到夜里八九点,有时到十一二点。迎接检查时,两天一夜不睡觉,直到第二天下午三四点才回单位休息。连着几个月,把人折腾得没脾气了。

4月22日,第一次出省,到安徽阜阳参加安徽省考,当时并没有想到最后归宿在这里。我和洪康都报了名。虽然出省了,但是距离并不太远。我们开车走省道四个多小时就到了。第二天考试完,开车回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上了班,考试就没有以前多了。7月份去周口参加了三支一扶考试,记忆深刻。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路上的水都漫过半个车轮了,终于到考场停车的时候,右前轮被扎破了,突然一下车子就倾斜了。停好车赶紧下来查看,车胎已瘪,担心时间长了压坏车轮毂。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开考,于是冒雨换了备胎,浑身湿透。本来想着参加完这次考试直接去开封参加另一场考试的,所以车上带有换洗衣服,于是在车里换了衣服,才进入的考场。进入考场时,还有十分钟开考,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考试。考完回来的路上,仍是瓢泼大雨,为了安全起见,决定不去开封考试了。第二天去参加了朋友的婚礼。随后,8月参加了淮阳、沈丘的事业单位考试。这两次洪康仍和我一起。最后,洪康没进面试,而我又以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了沈丘的面试。当时特别希望能入围,于是第二次报了面试培训班。但是,结果仍是令人失望,总成绩还是第二名,又一次以第二名落榜了。不过,没有上次落榜那么伤心了,人嘛,总是在一次次挫折中成长的。班照常上,考试依旧。国庆节之前,单位搬到了新的办公楼,条件比之前强。我是最后一个搬离老办公楼的,所有东西搬完后,看了两夜的空楼,才把我的床铺搬到新地方。换了新地方,扶贫工作仍继续。

10月下旬,又奔赴考场去上蔡、鹿邑。12月份,再次和洪康一起参加了河南省考。到2018年1月份又是以第二名的成绩参加鹿邑的面试,由于鹿邑是省管县,面试跑郑州参加的。

当时还报了新疆兵团和喀什面向河南的考试。这两次考试和鹿邑的面试赶到了一起。2018年1月5日下午到郑州。6日在郑州东区参加了兵团的笔试,下午四点半考完立刻坐地铁转公交,去郑州西四环外的荥阳市,参加的第二天的鹿邑面试。出发的时候已经在下雪了,下了公交车,雪花飞舞,地上全是积雪。到住宿的地方已经夜里八点多了,安顿好出去随便吃了晚饭才回去睡下。7号早上不到6点就起来了,因为要求7点钟到考场,8点开始面试,校园里的积雪有半尺厚。当天面试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由于和第一名笔试差了十分左右,虽然面试超了他一两分,结果还是落榜了。面试完,赶紧坐公交去郑州市区,等待参加第二天的喀什面试,到酒店也是晚上八点多了。喀什的考试只有面试没有笔试。面试地点在郑州市中心的一个酒店里。当天晚上住在了离面试比较近的酒店。8号八点才开始面试,所以没有起太早。吃了早餐,去面试地点参加面试,到地方已经有人在等待了。抽了签,依次进入面试室。面试室就是酒店的一间客房,三个面试官,感觉比较随意。面试官问的问题也比较主观。例如“喀什在南疆,最近南疆有暴乱,你如果被录取了,害怕不害怕?工作需要经常下基层你怕不怕苦?”我说:“有武警、解放军驻扎在那,我不怕。我现在的工作也经常下乡扶贫,不怕苦。”

后来以岗位面试第一名的成绩入围了。qq群里通知去郑州体检。当时犹豫了,打电话问父亲,我是去还是不去啊?去了吧,这么远,说不定一年也回不来一次。不去吧,又感觉错失了这个机会。后来,母亲说不舍得我跑这么远。家里就我一个男孩,要是他们年纪大了,我离这么远又不能经常回来。于是就放弃了。现在想想有点小遗憾,新疆,多么令人向往的地方啊。

这次三天连续参加三次考试,也是唯一一次,现在想想还挺佩服当时的自己,为了考试不怕雨雪,不畏严寒。4月份,去参加了湖北的省考,这次考试是公考之路的一次重要考试,是第一次跑这么远,而且还是第一次省考进面试,也是第一次去长江以南。当时从周口坐火车到武昌,第二天从武昌坐高铁到荆州,去一趟四天时间。6月初去进行面试确认,6月底参加了面试。这次是第一次招两个人,最后以总成绩第四名落榜。不过去荆州考试的经历,令我终生难忘,为了考试一个人可以跑这么远。期间,第二次去阜阳参加了考试。随后,这一年没参加几次考试。

时间到了2019年,这一年是人生中的转折点。2019年,河南省考第一次参加联考,时间改到了上半年。经过了这么多考试,想着别报那么高了,报个乡镇,结果进入面试了。不过成绩靠后,可想而知,面试被刷下来了。不过教师资格证在7月份终于拿到手了。断断续续考了几场后,时间来到了12月6日,第三次来阜阳考试。2020年1月份接到了入围通知,终于要入编了,因为没有面试,就等待着体检通知。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断了计划,直到3月份才体检。4月8日辞职,5月11日来阜阳报到。经过四年零八个月,终于入编制了。那一刻,感觉吃的所有苦都值了,感叹命运终不负我。转眼间,已经入编三年了,其间有好的单位还在考试,同时也激励爱人乖参加考试,下周我们就将要继续奔赴考场。

回首公考之路,已经八年零八个月了。粗略估计,参加的考试将近一百次了,因为在入编之前就已经七十多张准考证了。一张张准考证,一张张车票,见证了我的公考之路。乖特意给我买了一个相册,把准考证全部夹在里面,每次翻看都是满满的回忆。

入编后母亲才敢告诉我:“以前你没有考上的时候,每次一说去考试就担心你,每次落榜时,更担心你,生怕你想不开轻生了。”确实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经历这么多的挫折,确实成长了不少。不过当时也多次想过放弃。心想:“一次次失败,不考了吧?但是又一想,如果放弃了,前面吃得苦不就白吃了吗?人家既然能考上,我也能考上。”人,不能被挫折打败,更不能被自己打倒。人这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吧?在考公这件事上,我一直相信自己,一路前行,终会有停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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