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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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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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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沔鱼河畔

沔鱼河发源于对坡镇兴乐村境内,顺东流程60余里至燕子口镇龙洞天生桥下钻入溶洞,这60余里河流称为沔鱼河。河畔有着美丽的自然风光,不仅坝子一个连接一个,而且两边的山势奇妙逶迤。一年四季,无论你哪个季节来这里,你都会心旷神怡。

一个深秋的早晨,趁着美好的天气,我信步来到沔鱼河畔。缠绵的雾霁环绕在河畔的山腰还未来得及退却,轻柔的阳光已经洒满整个河畔。河畔垂柳依依,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偶尔,变枯的叶子飘落水面,伴着温暖的阳光显得更加闲适、祥和。

而沔鱼河水,从源头顺着山谷蜿蜒而下,在我促足的地方,河面比较平缓。放眼望去,整个河畔在深秋的阳光下越发诱人。正值稻谷成熟的时节,顺河两边的坝子,金灿灿的一大片。

稻埂上慢悠悠的走着两个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他们时而俯下身弄弄沉甸甸的谷穗,时而仰首指点着远处那一幢幢新农村建设的小青瓦房。我走近他们,原来,一位是村支书祥子,一位是村民李大叔,他们脸庞堆积的笑容比这金黄的谷穗更加醉人。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了解到,祥子为了让当地百姓种的稻谷增收,在这几年中他花了不少心思,不断的寻求,从外地引进新品种稻谷,在李大叔的带头和帮助下说服村民逐渐推广种植,现在全都改种引进的新品种,颗粒多了也饱满了。

我们沿着河堤顺着河水的流向走着,一幕幕美丽的景致让我空寂的心灵无不感到惬意。河畔充满希望的稻田映衬着巍巍的青山、峭壁的悬崖、嶙峋的怪石、交错的溶洞,在山脚俨然的屋舍的点缀下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景画。我不由得想起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而今不是一个梦,已成为现实,让人总想小住一宿。

不远处,几只白顶鹤时起时憩,我们无暇顾及它们相互的嬉戏。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山庄,山庄旁边一条飞瀑从山腰奔涌而出,在山脚形成一湾深潭,落瀑浪花四溅,吼声隆隆。深潭附近则是一个个错落有致的鱼塘,里面主要喂养四鳃鱼。相传,很早很早以前,河畔的张家寨子,住着一位年高的母亲和一对憨厚的青年夫妻。有一年冬天,母亲病重,想吃河中的鱼,冰天雪地,厚厚的冰把河面封得严严实实,要取鱼就必须破去河面的冰,夫妻去取鱼时只带一个鱼篓没带什么工具,为了母亲能尽快吃到鱼,夫妻二人就相拥躺在冰上用体温熔化冰凌,冰慢慢被融化,可夫妻二人却无力站起来,双双掉入冰窟窿。老母亲等了一天不见儿子媳妇回家,就托寨邻寻找,人们在河的冰面上见到两个人形的洞,正在惋惜中,从冰窟窿里跃出七八条鱼来,这鱼和别的鱼不一样,居然有四个腮,由此人们都说这四腮鱼是这对孝顺的夫妻变的。

这四腮鱼不仅形态与一般鱼不一样,就连吃味也非常特别,清香味美、油而不腻,而且有补五脏,益筋骨,和肠胃,益肝肾,治水气,安胎补中,多食宜人的功效。由于四腮鱼有这些妙处,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居然传到皇宫,皇帝就下令进贡四腮鱼,那时全靠人运马驮,万水千山路途遥远,而四腮鱼离开这条河的水就无法存活,几个小时就会死,送到皇宫的四腮鱼不是臭鱼就是干鱼,皇帝吃不到新鲜的四腮鱼,就下令把承办官员和民夫处死。为此,不知残杀了多少生灵。后来老皇帝离世,新皇帝继位,为稳定社禝、安扶民心,颁旨免去进贡四腮鱼。从而,四腮鱼又叫免鱼,这条河就叫免鱼河。直到湖北沔阳张姓人家迁到免鱼河畔的张家寨定居,为记念老家就将“免”字改写为“沔”,沔鱼河由此而名。

民间的传说,只作茶余饭后的闲谈。看着鱼儿在池塘里欢快地游荡,想着四鳃鱼的美味,仿佛闻见了香喷喷的鱼汤,沁人心脾。

山庄的斜对面住着几户人家,背靠着山岩,岩脚有一个溶洞叫仙人洞。传说,古时候,洞外这几户人家的先祖们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就去仙人洞外说几句借粮的好话,承诺新粮收成时就去还上,之后去洞里就会取着粮食度过难关;后来有一年,一户人家的先祖因借粮没有去还,人们去借粮时就再也借不到了。这传说听起来有点离奇,虽然折射出些许韵意,但不必花时间去探究,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今天,人们的生活富裕了,粮也不缺了。

阳光融融,偏西的太阳照着沔鱼河水反射出道道金光。我们在河岸草坪上小坐,不再往下走。沔鱼河的下游,我已多次游览,最令人神往的是历史遗迹杨伯瑶旧居与自然丽景天生桥及狮子山的老鹰洞。杨伯瑶旧居离河岸二十余米,周围群山环抱,目前,保存完好的是一座三层高的碉楼,碉楼已被当地史志部门列为重点保护的历史遗迹之一;而天生桥、老鹰洞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畅想,年少轻狂时与文友攀上天生桥的岩壁题上一首“小诗”的墨迹是否还在?亦或,经年以后,墨已沧桑,红尘路上,天涯的文友,是否,也在珍重一份离情,把生命染入每一个路过的季节?

天色渐渐拉下帷幕,傍晚的斜阳使整个沔鱼河畔显得更加绚丽,西天彩霞悠悠。明天,沔鱼河畔的阳光会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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