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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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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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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母亲影子亦是暗物质对吗?)

母亲,先祖立(出生地)大茅墩根基的时候,我在哪里?您为我病魔担惊受怕死去活来,女儿何故从没知觉呢?童年多少次从昏迷中醒来,只是蜷缩在父亲怀里满足而安静。

我无病无灾的日月,妈妈祥和俊雅,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吧?您夏天穿带芸豆、带花椒的大襟褂子,高贵的簪挽别一个乌龟形掌心大的黑发卡(妈妈,我说的没错吧)。那时,我们大大的院子、大大的木门带着铁环向着南面,您坐在古老的椿树下(哄我),像世界名画里喂奶的妈妈一样美。

母亲,女儿知道您最好的精神状态并没留影,空闲就流泪想我夭折的莲姐。您从此不再提豌豆,当年是因忙碌种豌豆还是收豌豆,您说您挑着担子急急地走,四岁的姐姐哭着拚命追跑,声音嘶哑、咳嗽,磕倒自己再苦苦地爬起来。第二天去坪上医院查出白喉,手术失败。您后悔莫及。从此,逢人便说:就是天大的事,先顾了孩子,其他算什么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您重复着这句话。“撕心裂肺”的词最早我是从您学来,尽管小楼村里那位老嬷盲师算出“这孩子清秀彻骨,寿命不长”。尽管,巫娘劝导“不要流泪,她本就是个来讨债的小鬼”。可是母亲哭呀哭呀,直到失去视力。如何忘掉呢,我与大自己五岁的莲姐没见过面,却至今都为其痛心难过。瞎子先生说我“上有姐姐用头顶,下有弟弟使脚蹬”,您抹掉眼泪任命了吗?而那刻我正从童话里走神,多么愿自己从小蚂蚁大时就拥有法力遁迹,以此救出花仙子之命的莲姐,以及乌有之乡的弟弟啊。母亲您总是说:那事是真的,就是推磨皱了,化作一盆血水……母亲,您始终惦念俺那冥冥之中的弟弟,让我穿男孩衣裳剃小子头。您不断地向我讲述花木兰女扮男妆替父从戎的故事。

母亲,在村庄算是荣华富贵,但对于苦难的承受和痛切体会亦非您莫属了。如今,女儿每年把母亲节前后的心情写下,就像妈妈当年做了好饭,一定要等到父亲回家同时吃。

母亲请告诉我,逝者真能以暗物质形态存在于尘世吗?瑞气遮迎(节日里),我像盲女望着父亲,直到同您一样白发苍苍。

所谓“孝、祭”,难道只能是忧伤的灵?

父亲,女儿今日把“茅台”“普洱”“泰山”放上供桌,请您好好享用,妈妈一直会为您做最可口的酒肴。(有个大年初一,妈妈嫌您喝的太多都不知道来来往往的人,您说:别认为我真成醉翁了,谁拜望我非常清楚,没磕头的我亦也不含糊)

母亲,您身为父亲的(生活秘书)工作秘书,是怎样度过了那些贫穷年代?我上班过的壮岗老一辈告诉:那时你父母在这工作,下雨天亲身用披着的雨布盖俺的漏屋。你母亲一点官架不要,千针万线地给老百姓赤脚挠头的孩子们做鞋缝帽。父亲,您的革命号角亦因此更加有力量对吗?至于骨肉,您阴阳两界地护持我,女儿知晓。

妈妈,闺妮俺好像每天都能接受到来自父亲的启示,又是一个夏季旅程,我用绿叶包裹黄瓜,使铁皮盒盛装红豆豆。“这是什么”?我确信父亲知道一切,就没必要回答了,但他依然在等着听我说出诗神的话,“吗哪”。

很多时候父亲的问题,远远超出我的认知。他重重引发对于地上世界而言,仿佛未来的事(如此殊胜),但我们似乎必须熬过那些祂不在的岁月。父亲,我从母腹中得到覆庇,以至您提前离逝的奥秘,使我懂得了自身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母亲,影子亦是暗物质对吗?我是蒙恩摸到您衣角的女儿,生命的一切信心,都需要放在这终极的盼望上。点燃香火,得了定睛目光看清眼神,多少奇迹,您为生病的我清供,梦醒宝贝还在瓦器里。

那于榛榛莽莽象征我们曹氏的茅墩,闺妮一生服膺的是在父亲永远的国度里,记念和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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