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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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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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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饮一杯无

 慢煮光阴一盏茶,余香许久轻绕梁。围住一炉红红的火,慢慢烹煮一壶茶,听着音乐,对着黑夜,别有一番情味!

         ——题记

人到中年,不再喜欢无谓的喧闹,而是非常喜欢这样雅静的场景:冬夜,两三友人围坐红红的炉前,茶水在铁壶里翻腾,闻着氤氲的茶香,一杯热茶当美酒,唠嗑、品茗,时光如水,缓缓流过,悄然于指尖流逝。

初冬的某个下午,风冷,雨歇。朋友专程给我送了一饼云南的老白茶。并一再叮嘱我,“白茶适合煮,而不是用开水泡,煮的茶,汤水软糯、圆润、稠滑,入口细腻。”习惯烧开水泡茶的我,于是购置了一套煮茶茶具,在日夜忙碌的敲字之余,燃炉煮茶。看着那白烟慢慢升起,茶汤微沸,再把茶水倒入杯中细细品味,温润如玉,养胃暖心。

茶入水烹煮而饮,称之为煮茶。自古以来,围炉煮茶,是文人雅士的喜好。这些年来,喝茶一直都喜欢到朋友家的茶室,无拘无束的喝茶聊天,或者独坐房间桌前,细细品茗。那种快乐是常人无法体会出来的。看着那茶汤微沸着缕缕白烟,犹如万千灵感思维同灵光闪现,倏然而来、飘然而去。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白居易喜欢这样诗意的饮酒,琴、诗、酒、茶是白居易一生的嗜好,所谓“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但他也喜欢煮茶,在《睡后茶兴忆杨同州》中写道“婆娑绿阴树,斑驳青苔地。此处置绳床,傍边洗茶器。白瓷瓯甚洁,红炉炭方炽。沫下麹尘香,花浮鱼眼沸。盛来有佳色,咽罢馀芳气。不见杨慕巢,谁人知此味。”正如他所言:独饮虽然好,但是如果有志趣相投的好友在一起品茗赏景,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格外的情调和韵味。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杯酒不能解决的”,曾十分喜欢这样的话,和沽酒豪饮的场合。一壶浊酒,二三知己,四五小菜,围桌而坐,把酒言欢。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更有甚者,沉醉不知归路。

时光静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那种酒桌上的酣畅淋漓在步履踉跄的光阴中,终究斑驳成了记忆。而这些记忆因年久而渐渐变得模糊。人,还是那几人,只是大家逐渐放下酒杯,端起了茶杯。或许人生如茶须慢品,岁月似歌要静听。人生就像一杯茶,把苦涩保留在心中,散发出来的都是清香。

寒冬已至,煮一壶茶,围炉而坐。一盏茶,一本书,一段静静的清闲时光。

寒夜茶当酒,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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