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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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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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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沧海》读后感

公元207年的秋天,东汉末年的中国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曹操诗)。五十三岁的曹操平定乌桓后,班师回朝,途径渤海边的碣石山,他勒住马,游目云天,心绪苍茫,历史注定要在这一刻重书一笔。曹操策马向东,退去众人的簇拥,独自步行登上了碣石山顶。

放眼望去,渤海碧波荡漾,日夜不歇。无论世界安宁还是杀戮,无论国家统一还是分裂,大海照旧永不停息地将自己的激情展示在天底下。自从黄巾起义后,皇权衰弱,群雄并起,借着剿灭黄巾军的名义各路强人纷纷割据政权。尔后董卓带兵挟持献帝到长安,控制朝廷,发号施令,关东义士,兴兵讨伐。但军心不齐,各自为政,脆弱的隶属关系无法维持和平局面,天下大乱。

此时,曹操面对大海,满眼沉雄忧郁。他思绪遨游八极,出随风,列之雨。朝廷衰落,生灵涂炭,天下动荡,此时他的愿望是威服诸侯,一匡天下。渤海无边,波浪荡漾,山岛耸立,那是孤岛,在汪洋大海中显得格外坚韧不拔,这一切的景象和曹操此时的心情非常吻合。借景抒怀,心胸如大海开阔,意志如山岛坚强。他仗剑指天,壮心不已,囊括宇宙,气吞山河。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那是天地之间的勃勃生机。一个征伐者不仅是看到的人间的苍茫血色,也应该柱杖桂枝佩秋兰,热爱这些灵动的生命。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风和海浪一样,让世界充满动感,而且永不疲倦。驾虹霓,乘赤云。曹操是诗人,他在秋风中能捕捉到来自《诗经》灵魂,自由潇洒,纵情高歌。他上接数百年前的文脉,下开数百年后的流派。没有豪迈慷慨的情怀无法驾龙乘云、经天纬地。

日月星汉都在曹操的心胸中起落,这种壮观奇异浩瀚的想象,接递了庄子的那没有边界的想象力,但比庄子更具蓬勃旺盛的力量。作为一个政治家,他的理想是匡正天下,扶济苍生。

一千七百四十七年后,中华民族的另一个诗人和政治家,用同样的格调写出了碣石山一带的景象。“大雨落幽燕”,就这一句,给人感觉千年的悲怆和雄浑,接下来的句子似乎就是曹操未竟情怀的舒展和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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