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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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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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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之风永流传

祖父文化不高,能读书看报,父亲的文化比祖父高一些,除了能读书看报外,还可以记账、打算盘、写对联。祖父特别喜欢读通俗小说,曾经因为读《东周列国志》把布丢了,这是父亲讲给我的。

祖父年轻时,当过卖货郎,担上货物,走街串巷叫卖,有时也到集上摆摊儿。有一次,他去赶集,把货物摆好后,见没有顾客,便掏出线装本、竖排版的《东周列国志》读起来,一读便人了迷。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招呼他,这才从书中醒过来。一看,一卷白布不见了。大约,有人前来看布,见他迷在书中,便顺手牵羊,把那卷白布偷走了。为此,爷爷懊悔了许多日。祖父一辈子爱看书,将近七旬时,还常常拿着书,读得如醉如痴。

受祖父的影响,父亲也喜欢读书。父亲借来一本才子佳人小说《二度梅》,读得格外入迷。有天晚上,他翻开《二度梅》,凑近煤油灯,读给家里人听。书中人物的命运,牵着父亲的心,也牵着我们的心。多年之后,我还清楚地记得父亲给我们读书的情景。有一次,他到收购站办事,在废品堆上,见到一本《人民文学》杂志,便拿了回来。他看完后,扔在炕上,我好奇,拿来看,竟然一下子人了迷,一口气把其中的《六月雪》看完了。那本杂志,我保存了好多年。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部中篇小说。

我从小喜欢阅读,见到有字的东西,不管什么内容,总要看上一番。姑姑的连环画,哥哥的语文课本,同学们的故事书,都能吸引我,让我看得入迷。读初中时,同桌儿把《闪闪的红星》借给我,让我第二天还给他。晚上,我凑着煤油灯,硬是看完那本书才睡觉。第二天早晨,我鼻孔里全是黑,那是煤油灯的烟雾把鼻孔儿熏黑了。高中毕业后,我当回乡知青,更是千方百计地找书阅读,《三家巷》《苦斗》《红岩》《红日》《红旗谱》《艳阳天》等长篇小说,便是那个时期读的。恢复高考后,我考入正定师范学校,毕业后,当了中学语文老师,读书便更多了。后来,我又考入石家庄师专,又考入河北师大,就是为了多读书。我一生和书相伴,读书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有了儿子后,我有意识地培养他的阅读兴趣。在我的引导下,他也迷上了阅读。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他读书无数。《家》《子夜》《围城》《平凡的世界》……凡是要求中学生阅读的文学名著,他几乎读完了。大量的阅读,培养了他的阅读能力,提高了他的阅读速度。有一次,他用了不到三个小时,便读完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那年,他参加高考,荣获全县理科状元,考入北京科技大学,后来,又考上研究生,这些都得益于大量的阅读。

孙子还不满一生日时,妈妈便给他讲简短、有趣的故事。一篇一篇地讲,他迷上了听故事。两生日前后时,他便常常缠着大人讲故事,睡前讲,其他时间也讲。他总是不满足,一次又一次地说:“再讲一个。”如今,他上了幼儿园中班,可以独立地阅读故事书了。妈妈给他买了许多绘本故事书、科普书,他一有时间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他读过的书,远远超过了一百本。有一次,他竟然编了一个小故事,有人物,有情节,挺有意思的。看得出,他已经迷上了读书。

从祖父到父亲,再到我和儿子、孙子,五代人了,都喜欢读书。我希望,把读书之风永远地传承下去,也希望,一代更比一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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