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来,在我的心目中,《做人与处世》杂志就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我一次又一次地攀登它,都以失败而告终。
2008年春天,我到学校阅览室去,第一次见到《做人与处世》杂志。翻开阅读,一下子被吸引了,便借阅了它,翻来覆去地看。我喜欢写作,觉得其中有两个栏目适合自己,便通过电子邮箱投稿。但投来投去,均泥牛入海。当时,该杂志的编辑除了张金余外,还有两个。杂志上有他们的邮箱,我有时投给这个,有时投给那个,总想着碰碰运气。后来,只剩下张编辑了,我便专心致志地给他投稿。一次,我投去《带着玩笑打招呼》,收到张编辑的回复,指出了存在的问题。我赶紧做了修改,寄去,但没有了回音。杂志上有“自稿件投往本刊之日起,三个月不见刊用通知可自行处理”等语,我明白,没有回音便是不能刊用。我没有灰心,有了自以为合适的文章便投去。
转眼到了2017年2月,我投去的《不要针尖儿对麦芒》得到张编辑的回复:“初审通过,等待二审和终审。”我满心喜悦,以为可以登上《做人与处世》这座高峰了。然而,我很快便失望了,张编辑再次回复:“遗憾,此文没有通过终审。有作品继续支持。”我不甘心,又对此文作了修改,寄去,泥牛入海了。后来,张编辑设置了自动回复,每次投稿都能得到这样的信息:急需什么样的稿子,要求多少字,还有杂志的栏目设置及要求。他还提出建议:每期杂志发15至25篇500字篇幅的补白稿,写现当代名人的品智小故事。总是投稿不中的朋友,可以尝试写补白,容易采用。恰好,我平时积累了一些这样的稿子,便选了几篇寄去。不久,我的《“希望”与“绝望”》《叶圣陶的管与不管》《徐光耀慧眼识人》等补白稿陆续发表了。但我不认为,这就算攀登了《做人与处世》这座高峰。我总想着发表一篇有点分量的、像模像样的文章。
2023年6月初,我寄去《旁听生“博士”毕业了》和《做到极致必成功》,6月17日,两篇稿子都得到回复:“此文过初审,等复审结果,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做人与处世》杂志金余编辑。2023年8月下(第16期)初审回函。初审作品在两个月后未收到终审通知的,文章可另处。”我一阵高兴,可我又担心会像上次那样空欢喜一场。
8月16日下午,我收到张编辑寄来的《做人与处世》第16期样刊,我的《旁听生“博士”毕业了》发表在该刊的“人生”栏目,题目还出现在封面上,这叫“封面文章”吧。9月17日,我再次收到样刊,《做到极致必成功》发表于该刊第17期的“智慧”栏目,题目像上次一样出现在封面上。张编辑把题目改了一个字:“必”改为“易”。大约,“必”说得太绝对吧。
我投稿十几年,终于登上了《做人与处世》这座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