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回到苏北老家养病,所以儿子只能放在50公里外的岳母那里;因为从事着警察工作的特殊原因,所以这几晚没能回到儿子身边;因为对他的思念,所以在某个夜晚我写下这些文字……
再过几天,儿子就满3周岁了。
这3年,我享受到了作为父亲的幸福,体会了赋予父爱的快乐。
有时候,害怕他长大,害怕他长大了,我们父子便没有这般亲密。但能享受这样的幸福和快乐,我也是很乐意的。
从儿子出生开始,似乎一直在“颠沛流离”。镇江、句容、苏北老家……一直在三个地点辗转。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在农村生活的她对城市生活总是很难适应,于是在周末或者母亲回老家时,带他回句容岳母那里,又或者母亲执意要带他回老家过段时间,尽管那里条件比较差,我也舍不得,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把他留在身边。
我不敢奢望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但希望他的身边都有爱他的人。
这周把他放在岳母那里,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之前把他放过那里几次,懵懂的儿子已经懂了许多。每逢周末回到句容岳母家,早上把他带到一公里不到的岳母店里,他都如惊弓之鸟一般,“爸爸妈妈不要走,我听话。”在他年幼的记忆中,只有在镇江,才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尽管在句容,我和妻子也每晚回去,尽管在镇江有时因为工作原因,我和妻子中午也不回去,晚上甚至很晚才回去,但他似乎感知到了这种时空的差异。
周一晚上近8点才到岳母家,车还没停稳,儿子已经冲出来了。他表情很低落,我和妻子说,儿子好像刚哭过。果然,车子还没熄火,他透过车窗看到我时,就已经哭了起来,“爸爸!爸爸!抱我……”我打开车门,让妻子把车子熄火,就把他抱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儿子?”他说:“哥哥骂我!”他说的“哥哥”是我小舅子的儿子,今年6岁。小孩子们在一起,自然是经常吵吵闹闹,吵完打完几分钟就又和好如初。在他看来,我和妻子陪在他身边时,他才有了“后台”。与“哥哥”吵架或者争玩具时,才有人给他“撑腰”。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一直陪着他呢?
岳母家开着药店,平时要忙着做饭等家务,还要送孙子上下学,自然不能单独带着他玩。于是,找了村上一个70多岁的老太帮忙带着儿子。今天中午,我给岳母打了电话,想和儿子视频。岳母告诉我,老太把他带回自己家玩了,儿子如果午睡的话也在老太家里。虽然老太与岳母相识多年,但我的内心仍然充满担忧:老太年纪大了,自然不会多抱儿子;儿子和她接触不多,很多话语和习惯老太肯定不能理都懂;儿子午睡前都要和200毫升的奶粉,她有没有给她喝……最担心的问题是,儿子很调皮,老太会不会打他。这些问题,我只能想想作罢,因为我和妻子确实无法陪伴在他左右,只能“自求多福”。
句容乡下的冬天很冷,比镇江更冷。儿子带在句容的第一天,就有些感冒。岳母说,儿子早饭、午饭、晚饭都只吃了几口,鼻涕流得多。吃得少或许有感冒的原因,也许更多的是,岳母还没适应儿子吃饭的习惯。之后,妻子喂了儿子,吃了一大碗面条。
也许在这个世界,最懂他的,就是我和妻子了。
这个夜晚,我在50公里外的镇江,思念此刻已经熟睡的你。
我盼望,盼望早些见到你。只能让夜空捎去我的问候,带去我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