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声声敲心扉（外二首）

布谷声声敲心扉

文/彭建功

清晨，风吹草动

雀雀们立刻从梦景中醒来，窃窃私语

布谷急不可耐地咳咳嗽嗽，清清嗓子

声声惊醒一地的颖露，开始提高嗓门，见门就嚷嚷

大儿，二儿，三儿，四儿的窗帘还没拉开……

大姑父对未婚的小儿也是一阵呵斥……一声高过一声

扯开嗓门地喊，谁谁锄草浇水，谁谁给骡子和羊添草……

提一把扫帚，把院落清扫一遍，儿子儿媳一一悄悄出门下地

他这才欣慰地走开，干自己的活去了

却招来厨房哄孙子大姑黝黑的埋怨，老鬼总是招人嫌

感受一种憧憬

文/彭建功

那双会针灸，艾灸，按摩的手啊

接生过多少落地哇哇啼哭的新生命

裹了又松的双脚踏星踩鸣，串于街巷的月房

一嘴脱落的岁月，镶上一套骨的赝品，继续啃噬生活

一把屎一把尿把七个儿女拉成人，都已儿孙满堂

大娘啊，临终您圆胖的头颅

比常人多了一窍，溢出来的是涓涓血和泪

居住土下十年仍为儿女操心，坟前纷飞萦绕的祈祷

大人们都说，您像你的母亲

我模糊了奶奶和亲可爱的一幅音容

只有从您的身影中感受一种慈爱

苜蓿歌

文/彭建功

打掐一把把，春天鲜嫩的苜蓿

滴滴剔透的鸟鸣，翩翩斑斓的阳光，田野高亢肥美的哞叫

一起涮焯，盛在一只瓷碟中，是泥土的恩赐

是异乡人的瘾，一口口哽咽的相思

那割不完的苜蓿，一茬又一茬旺盛地涌出一幕幕昔日憧憬

割不断的乡愁，如袅袅炊烟从村庄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