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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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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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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郭百色

城郭百色

那是一种时光追求的静谧。月夜中,雾色弥漫开来,于枫桥向远处而望,江面上的渔火星星点点。用钟声点缀的夜晚,在日复一日的念想中,客串了多少人家的记忆。

一年四季,花开花落,姑苏的江南美好永远不可复制。自伍子胥建姑苏城往后二千五百年来,这个曹雪芹所言的“富贵风流之地”,早已成为一种静谧的象征。在这里,汲取江南小景的园林尤为突出。亭台楼阁交错,绿茵扶着微风,在流水的绫罗上点上一吻。时光的风尘落在阁楼的窗前。伴随着姑苏变成苏州,又渐渐变成了九州大地上的一支独特温柔。这里,揽着人间烟火的眷念,让世间百态染上万里的画卷。琵琶声或许还在这里弹响,让才子佳人留下史书绝唱,让文人墨客为之游笔倾墨。也让这个地方,姑苏城,在后世的记忆里频频出现,归入七弦过往。

有一座城,雅致且辉煌。健康时,她为汉文化留下最后的屏障,金陵时,她又在展展屠刀中沾染血气。这里,乌衣巷托着明月让王谢堂前的燕子飞入了寻常百姓的家中,又让一抹晚霞抹去黑夜来临前的凄凉。曾飞雪飘扬,如柳絮随风而起。描摹了落雪茫茫,方才歌咏琳琅,咏雪冠绝乌衣巷。巷子深,人影重,是看惯了朱雀桥边的花草,引得一众落樱芬芳。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一首玉树后庭花。秦淮河岸的桨声灯影,是阑珊中的风韵,是尘火中的世间轮廓。六朝惊鸿一瞥,波涛滚滚,风华超妙。

洛水啊,留下一段传奇的梦。丽景门,谱写了一段人世间的繁华乐章。千年前,曾有一位落魄王侯在这里饮马长川,在月色和风雪间,窥得第三种绝色。梦醒时,南柯一场,方敢落笔痴狂,贪得孤枕流芳。子健可知?这千年后,当真有人在吟唱着"洛神赋"。一句归雁洛阳边,引得我留足放眼。犹见洛阳牡丹开遍,醉了霓裳。繁华的背后,是千年的过往,是梦不完的青史。则天定都,洛阳无双。石窟的留念,明堂的灿烂,上阳宫的星落。雨破剑花,挽了苍穹,笔念河山,家书可还?

晴空万里,晴荷无艳,碧荷一片天。湖心亭可煮雪?世人可知我不同?断桥烟雨,水墨诗篇。一叶舟,没风波,白雨跳珠乱入了船。望湖楼远眺,谁仍追问那段伞下姻缘。龙井一杯,叶片舒展,茶香满座。欲比西子,怎知春秋。庭花吹落,卷入湖心。闲来倚桥,纸扇轻摇 ,雨落眼角。杨柳岸,风吹草依,杨柳堤,草长莺飞。多少笔墨的刻画,多少骚客的留足。轻弹七弦,音动起涟漪。

自是城郭百色,自是千城千面。夜半山寺,乌衣巷深,洛水惊瞥,断桥残雪后世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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