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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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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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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撷沙砾

采撷沙砾

就像草木无法离开雨露,红尘躲不开坟土。世间的一切,都走不出平凡安心的生活循环。一轮轮朝暮,一路路旅程。人们,总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悠悠荡荡。

橘色的光芒铺满了天空,就连大地也不慎染上淡淡的红色。对啊,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最平常的颜色。不经意抬头,仔细瞧着,蓦然发现,最平常的,也最美好。

谁会在意那些那清晨的喧闹呢?鸟儿的咕啾,早点摊摊主的叫卖,汽车的鸣笛;谁会真正感受清晨的平淡呢?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目,踏出家门,走向学校或者工作地点。轻吻从面前拂过的微风,瞥见一闪而过即将熄灭的路灯。停伫,转身,这条日复一日走的路,定定观察,细细想象,感受我们步履匆匆的闲暇,感受一天之晨的坦然。最平常的,也最美好。

抛弃杂念,在大气层中穿梭。飞机上小小的窗口,构成了一番别样的天地。白云朦朦胧胧,城市被沥青路切割,往日的车水马龙此刻不过是小小的一点。山峦不再高不可测,海洋不再一望无际。我是大千世界的一粒沙砾,是最普通的人肉辞海,每天重复着不曾改变的轨迹。但我相信,最平常的,也最美好。

飞花柳絮,四时变换,最是寻常不过,小麦,蓝丝带,苹果派……皆是美好。钟声,老木门,流水痕……生活的之美随处可见。

转身,停伫,是世界的风尘。皆是过客,为何非匆忙不问是非?

小小的美好,也能体会生活的纯真。

可以想象在烟雨中的四百八十寺,也可以想象林深时见鹿的蓦然,偶然瞥见清泉在石上流淌。拨开泥土,将花开正盛的百合轻轻捧出。或者是难以预料的暴雨,一个人打着黑伞在人行道中间享受世间独有的静谧。返璞归真的柔和,弥漫在每个时间参与者的心房。

细品每一口茶香,细听每一声春燕呢喃。素来平平淡淡,在尘茫之中仰望未知的光芒,无意间打翻的暮色,引来群袂间的萤火环绕。晨钟暮鼓,朝阳夕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谁都想过大漠孤烟,天地闯荡。但功成生就后,反格外念怀旧时的青山惊鹭,村舍小桥。为何?我信他会说“最平常的,也最美好……”

就像草在结自己的果子,树叶在摇自己的叶子。世间的一切,都走不出平凡安心的生活循环。一轮轮朝暮,一路路旅程。人们,总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悠悠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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