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我和王先生相约来到西苑公园散步。下午3时30分,我们准时到达了公园南门。
西苑公园是二十多年前建成的,南面安有南门、西面安有正门、西北角还安有一个侧门,共三个门。当下,公园正在扩建,一半的公园都被圈了起来。除南门外,另两个门都锁着。但是,西苑已成附近居民的活动热地,尽管西苑限制了场地活动的范围,锻炼环境显得十分逼窄,但依旧引来了不少居民游玩。我们在心理上也有这些担忧,但是为了锻炼身体,也心甘情愿来此凑个热闹。
我俩走进南门,见门口围了两圈人,都在兴致勃勃地打牌。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激情地争执扑克之事,而且争得特别起劲。他们对打牌娱乐活动喜形于色,那种玩耍的愉悦感,是在居室中找不到的。我为他们选择露天环境下的娱乐方式而高兴,向他们投去了赞成和坚定的目光。
我俩一进门就上了湖边那条环形跑道。这跑道也是一条散步的专道,在闲暇之时,附近的市民都会来此散步。几乎都是以散步为主,跑步的人只是少数。在这里散步既方便又适合,都为有个健康的体魄。我俩的散步时快时慢,时时追求着健身的最佳效果。我俩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惬意地谈论着各自所见,阐释着自己的各种看法。在不经意的交流中,一些疑惑得以清除,一些生活经验得以固化和理解,一些不同观点得以平等地讨论和进一步深化。我心里对话题中的一些常识和生活态度,变得明确而阳光,在理解上也不再飘忽不定。我在生活经验上的积累也进一步得到了丰富。我为有这样的散步效果而满足和高兴。
这时,我们发现公园东北角的折叠式绿化带里,一群老人正聚在其间唱歌。他们唱得很认真,似乎是在练唱歌曲,这个人唱几句,那个人唱几句,三五成群,想到交流着唱技,不时还发出一阵满意的认可声。我俩在相互交流中,为他们和谐的练唱暗暗叫好,并向他们频频点头表示称赞。
我们向前又走几步,发现一群老人正在专注地练拳,场面花样频出。有的挥舞棍棒对练,有的赤手空拳试练,有的压腿练腰。他们的注意力都特别集中,还不时纠正着各种不当的打拳姿势。他们个个兴致勃勃,在面部的表情中盈满了喜爱,似乎是一股神奇的魔力在驱使着他们的每一个举动。看着他们专注地操练,我们自愧不如,心里给予了激情的赞叹。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把玩空竹。这群人是男女搭配,在公园的西南角里忘情把玩。两只手拉着一根细绳,上面放一个蘑菇样的东西,这就是空竹。在他们的快速拉动中,空竹在绳子上随意游走、盘旋,发出嗡嗡的叫声。一个老头练得最为上心,双手极速抖动着绳索,欢叫着的空竹一会儿停在他的头前盘旋,一会儿又盘旋于他的腚后。老头则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不慌不忙地左拉右扯,就像指挥着千军万马,显出一副将军的威严。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也是神情专注地操练着空竹,反复试探着拉绳的力度和角度,摸索着把玩的最佳效果。就像在完成一项重大的工作任务,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把玩毅力。其实,我当初并不知这是一项运动,也没听说过空竹这个名称,空竹究竟是个啥玩意儿?我心里是没有答案的。于是,我便向王先生请教。王先生是个万事通式的人物,一听我在向他请教问题,便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空竹的玩法、特点,还主动从手机上搜索空竹的相关信息给我看。可我此时已把兴趣转向了观看,对他的介绍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付着。我们的散步顿时停了下来,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上了这些把玩空竹的人。而这时练空竹的人也进入了空竹运动的高潮,两个老头冲到了众把玩者的最前面,空竹在两个老头的胸前像蜜蜂一样盘旋、欢叫,嗡嗡叫声特别响亮。在两老头的身后,左右各追随着一个女人把玩,双手也是极速地舞动,空竹停在胸前快速地飞舞,嗡嗡的叫声显得很有节奏感。由于多个空竹同时发声,叫声显得洪亮而立体,就像一窝蜜蜂突然飞出。那种带着空竹叫声的把玩姿态,那种一前一后的把玩阵势,就像是举行一场庄严的军事演练,显得神秘、猛烈、威风凛凛。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激情表演,不禁对空竹运动变得偏袒起来。
我俩观赏一时后,便又继续散步。一边散步一边聊着家常。散步的劲头变得更加十足,聊天话题也更加丰富。我们聊着吃饭的习惯、菜的花样和做法,聊着各种应对生活的技巧。聊得痛快而愉悦,似乎达到了一种完美的收效。其实,在公园活动的人也都触及他人活动,也都产生相互促进作用。就像我俩散步的效果一样,绝对不只是强壮了身体,在精神层面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一个多小时过后,我们完成了散步任务。
在回家的路上,我回想着这次散步收获,想起了那年上党校时,哲学老师的一句话:联系是普遍的,世间并没有孤立的事物。事实就是这样,做事就应从联系的观点去考虑,才能达到最强成效,散步也是如此。单一考虑问题的操作方式,有很大的局限性,其效果是经不起各种变化打击的,也是飘忽不定、不堪一击的。看来,日常做事要避免单一方式,从整体上、多样化上去考虑才对。
2024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