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小标题)
走在苍茫的山岗,隐身在风吹草低的地方,把一片片风雪染黄的往事,写成呲牙面对的悲壮。
就这样孤独着,从来不曾诉说生死离别的忧伤。只对苍天,仰起高贵的头颅,长长的喊一声:我是苍狼!
是狼,就得忍受;
是狼,就得坚强。
那句不曾说过的爱情,只在紧锁的眉头,发出一句沉闷的回响。
那声不想喊过的誓言,只在冰冷的雪地,随风回荡。
生存就是残酷的面对;
生存就是生死的较量。
一个声音,穿越大漠;
一个故事,连结洪荒。
咬紧牙,那是爱在咯咯作响;
仰望天,那同样是爱在寻找爱的方向。
寻找着。
发现着。
沿着声声呼唤,沿着刻骨铭心的情肠,就这样在凛冽的寒风里,在开满鲜花的芬芳里,飞翔。
蒙古马(小标题)
蹄风掀起的风浪,比海风还猛,以至于无边的草海经常波涛汹涌,许多国家在蒙古马的蹄风中消亡。
不是响雷,只昂头一啸,便电闪雷鸣般风雨交加,驰骋疆场的铁骑,长调悠悠,鬣鬃飘荡。
赛罕乌拉的草甸子,有蒙古马玩耍的童年;
乌兰布统的古战场,有蒙古马厮杀的豪放。
西征的战旗,迎着北国风,齐刷刷列队成士兵的模样。
锃亮的铠甲,披着西域情,火辣辣排列成凯旋的盛况。
蒙古马,一颗征服的雄心;
蒙古马,一种桀骜不驯的阳刚。
远方是诗,血洒征途的不只是冰冷的残月;
远方是歌,畅饮的柔情不只是胡茄的芬芳。
一直向前。
拓土扩疆。
成吉思汗有力的鞭子,抽打在蒙古马的神经上:走出赛罕塔他,蒙元的利箭星雨般飞来,锐不可挡。
思想,叹为观止;
征程,刻在缰上。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
一声叹息。
蒙古马啸啸长鸣的呼唤,在蓝色的高原久久回荡!
野狐(小标题)
美丽,定格在洪荒;
诱惑,也同样涂抹在一些阴险的嘴上。
美丽,是一个错误。
这个错误,让罪恶也感到愁怅。
罪恶就是罪恶,不能让美丽贴在罪恶的脸上。往往是,让美丽站在前面,罪恶站在美丽的身后,蜚短流长。
美丽的狐,那袅袅的身姿,那娜娜的倩影,就足以让情感迷离徬徨。
野性的美,不带有妖媚的模样;
温柔的心,不包含阴险的放荡。
那条光彩夺目的尾巴,摇曳着无数闪亮的星光。还有,那飞身隐形的踪迹,像是百灵鸟抖动的翅膀。
哟,美丽的狐,我曾坐在你的对面,你曾坐在我的身旁,我们彼此默默问候,彼此上下打量。我是一个牧羊的孩子,你是一个大山的新娘。我多么想说,你为什么是狐,我为什么放羊?
美丽动人的狐。
咩咩吃草的羊。
我手中的牧鞭,插在草原的敖包上,脸上的泪痕,风干了我的忧伤。
我脚下的足迹,埋在荒凉的山岗上,身上的沙尘,埋葬了我初恋的梦想。
哟,狐。
你我都是草原的孩子,能否在某个晚上,你我还是那样对坐,抑或凝视,表白衷肠。
哪怕是深夜。
哪怕是没有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