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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峰人(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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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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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的情感

迷惘的情感

当秋风萧瑟,当两鬓斑白的爱已成歌时,谁在落叶纷飞的季节里看一场红尘烟火?从青涩一路逶迤走来,等待西山日落,将喧闹的日子换成一杯淡泊的青茶,依窗而坐,任所有的繁华,在目光里辗转而过。生活已经慢慢过去,看秋天的树叶渐渐地变黄,再看晚上升起的月亮,清浅入眸,那是一种久违的眷念。

思绪不由得想起年轻时那些浅薄迷惘的情感,当时,我从东山峰农场刚刚招工回城,留在山峰上的初恋随着回城的距离已割断在那飘渺的云雾中,回来后,城市的工作和生活充满着异样、鲜活,扑面而来城市气息搅动着你的思绪纷飞,回城的知青同学常常在一起相互打听彼此的情况,留意着仍在山上的故事,更关注心中的那个她和我。

这不由地使我想起了‘契可尼效应’它经常会跟初恋联系在一起。初恋是爱情交响曲中的第一乐章。我们总在不知不觉的好感和朦胧的不确定性中接触第一个所爱的人,希望能与对方长久地待在一起,这是大多数人初恋的心态。但是初恋,毕竟是恋爱的起步,有试验的性质,它来得容易去得也快。尽管如此,初恋的感觉仍旧令人回味无穷甚至刻骨铭心。因为初恋的对象留给自己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这一最先的印象会直接影响到我们以后的一系列恋爱行为。

由于我们把初恋看成是一种‘未能完成的’、‘不成功的’事件,它的未完成反而更使人难以忘怀,同样,在未获成果的初恋中,我和初恋情人一起度过的那苦难而美好时光,大多会深深地印入我们的脑海,使我们一生都难以忘却。初恋之所以令人刻骨铭心,正是源于初恋的未完成性。她将我们紧紧依贴、留恋的情感水一样流泻了。刚刚沉醉其中便沉了开去,努努力想把握却终是烟消云散。初恋是梦中少女腮边的一抹微笑,恍惚间乍现即逝,似乎一刻也留不住她,不经意间便隐没于千丈红尘。心在痛,人在走,无边无际的流语,还在耳边回响。

我初恋的她和‘她’张是一对要好的闺蜜,张早于我回城,74年底回城的知青还不算多,如是我们常常见面,从张身上我也了解她一些情况,彼此的接触和交流中渐渐地、无形中多了许多共同话题,张在学校读书,融洽的思想糅合着懵懂迷惘的情感,在近距离的时光里慢慢的走进对方的心田。涉世不谙的我,腼腆、懵懂跟着情感走进了那未必属于自己的感情世界。不知不觉中我们的接触变成了约会、淡心,我的初恋闺蜜,变成黄昏时候去散步,看电影,游马路,闺蜜和我此刻都转换了角色,惴惴不安的情感开始漂移,而且还是在她们闺蜜中间,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情感就是这样,在没有对与错的接触中,纠结的走到一起。 而她却和我匆匆的擦肩而过,甚至也已经把她模糊。

逾年历岁,多少次我问自己,我爱的是对方是什么?是潜力,还是对方真正的样子,我爱的是她还是另一个她,有时候,爱的情感会有无形转换、交替。几个人中间,轮流扮演追求和被追求的角色;每个人都会这样,有时突然被对方的某个特质深深吸引,要问自己,若对方没有那双深黑色的大眼睛、磁性的声音,才华横显,时间距离的温柔,幽默诙谐,若对方不是漂亮儿、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年轻不谙时,大多追求的是外表,外表才是第一生产力,对吗?但如果有一方总是扮演追求者,这样的感情就会显得不健全,长久下去,你会产生对爱饥渴,你会觉得受对方控制,你爱的是对方未来可能的样子,那他(她)根本不是你的伴侣,而是你改造的对象。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你注定要心碎。别忘了,你只是接受了另一个人用剩的部分。

初恋,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年龄渐长,记忆沉潜。但是它,教会我们原谅。原谅爱情里,那些放肆和伤害。只把初萌的喜悦,在回忆里珍藏,浅草。初恋的颜色总是灰色的。再美好的初恋终究也难以摆脱你心中那一丝丝的灰色感觉,因为,农场几年的生活使我们也都各奔东西,最终这还是一桩失败的恋爱,她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她真挚的眼神又去面对着另一双眼睛了,这是你一生也摆脱不了的梦魇,所以说,初恋是多彩的,然而在你的心中,它却永远是灰色的,仅此而已。

虽然初恋不尽然是甜美的。但那是每个人感情成长的开始。终于明白,错过了一个人,原来错过的是一生!选择权在你手上,责任在你身上,你要选对人。如果你有交往的对象,别浪费时间,还有更好的对象在等你。

穿过幽静绵雨的秋天,轻轻掠过岁月的沧桑,一阵秋风,一片落叶,一叠朦胧,在年轮的过往中美丽的蔓延。很多事情的变迁,你无法左右,只能随缘,人生学会沉淀,沉淀心情、沉淀自我,不管昨天、今天、明天。能豁然开朗就是最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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